「張幹事,你瞅瞅你,大高個兒長得還不賴。
在這大院裏可是數一數二的,誰不誇你一句張幹事能說會道的。」
「可千萬別跟我們女人一般見識。
我就是個沒啥文化的農村婦女,那楚天南娶了我都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張幹事你可千萬別跟我一樣哈,我都說了,我這就是個農村老娘們,啥也不懂。」
「這不就是女人閒着沒事兒說幾句閒話嗎,張幹事你咋還當真了呢?」
「哎呦喂,剛才我還記得張幹事說這話來着。
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果然這烏鴉站在豬身上了。」
「張幹事,你這臉色不好看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張幹事你那是啥眼神啊?你瞪我啊?哎呦,好怕怕,老公他瞪我!」
巴拉巴拉,林曉花數落了一大痛,都不給張繼國說話的機會。
末了還鑽到楚天南懷裏。
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誰還不會裝個柔弱呢。
「老公,你看到沒有,他們都欺負我。
你平日裏還跟我說什麼跟張幹事是好朋友呢,這好朋友就是這麼相處的?
他媳婦污衊我可以,我說他兩句,就跟我急頭白臉的,還男人呢,我呸呀!」
眼瞅着張繼國幾次欲言又止,林曉花就甩了他一個青蔥白眼。
哼!
跟我斗!
你也配!
你們也配!
姑奶奶平日裏那是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還真以為姑奶奶就好欺負啦?
都是張繼國的話,林曉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了。
「張幹事,你這怎麼走了?」
眼瞅着張繼國鐵青着一張臉走遠,林曉花還扯着脖子叫他。
「不是說要到廠領導那告我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去啊!」
真是起死人不償命。
張繼國的腳步明顯都亂了。
周圍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漸漸的也就散了。
楚天南點了林曉花的鼻子一下。
「這下你心裏舒坦了?」
這丫頭啊,事情鬧得這麼大,以後自己跟張繼國也算是完了。
不過楚天南並不後悔。
之前張繼國跟他說的時候,他就已經立場鮮明的表態了。
笑話,不支持自家媳婦,還向着旁人不成?
他又不是棒槌!
楚天南攬着她往家走。
「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嚇了一跳,我就趕回來了。」
順便解釋了一句他回來的原因。
林曉花心裏高興。
這個楚天南啊,如今也知道解釋了。
果然,男人在於怎麼調教。
這才多久啊,跟以前什麼都不說,別彆扭扭的冰塊臉,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不過,男人嘛。
也不能太慣着。
不然怎麼進步呢?
「你之前都不幫我。」
林曉花故意雞蛋裏挑骨頭。
「你媳婦被人欺負了,你就在遠處看着,都不幫忙。
楚天南,你自己說,你是不是也相信了那個李玲的混蛋話?」
這可真是。
故意找茬了。
楚天南哭笑不得的。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媳婦肚子裏的不止一個?
結果這丫頭竟然拿這種話忽悠自己。
得,她懷孕,她最大。
「你都說了是混蛋話,我又怎麼會相信?」
知道孕婦這時候敏感,楚天南也不矯情,就耐心的哄着。
「咱們別跟那些沒啥本事的一般見識,我家媳婦長得漂亮還有本事,能耐着呢。」
林曉花下意識的抬頭。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天南竟然會拿這麼露骨的好話哄騙人了。
了不得啊了不得。
冰塊臉長得本來就帥,這情商一下子上來,那還了得?
「看什麼呢你?」
楚天南呼嚕她腦袋,「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別看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誰不了解誰啊。
一句話被楚天南說破心事,林曉花就撅着嘴。
寶寶不高興。
特別難哄那種!
楚天南失笑。
這丫頭都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不。
是越來越幼稚了。
記得當初,這丫頭可是很成熟的,那時候好像都是她在安慰受傷的自己。
楚天南的目光有些追憶。
林曉花特別受不了他那種老父親一般慈祥的目光。
「喂喂喂,你閨女還沒生呢,我可是你媳婦。」
話說楚天南你那種老父親的目光慈愛的看着我,真的好嗎?
果然,下一刻,楚天南成功的黑了臉。
老父親?
這丫頭。
下意識的抬起手,要不是這丫頭懷孕……
林曉花梗着脖子。
哼,就不信你還敢像以前那樣拍我。
要不是懷孕,誰敢沒事兒刺激這小心眼的男人。
這下輪到楚天南磨牙了。
這還真是。
打不得罵不得,就連晚上都……欺負不得。
想想這日子,也是醉了。
幸好,也就這一胎了。
楚天南突然有點兒吃自己孩子的醋了。
「你啊,就作怪吧。」
楚天南嘆了口氣。
林曉花那邊剛得意的要翹尾巴,就聽頭頂幽幽道:
「大高個兒長得還不賴,在這大院裏可是數一數二的。
媳婦,你是認真的說的嗎?」
林曉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男人,竟然又吃醋。
自己當時奚落張繼國,他難道聽不出來?
鑑於某人之前不良的記錄,好像真是挺容易小心眼的。
林曉花抬頭,奇怪的看着他。
楚天南板着臉,面無表情的。
這還真是,不好說啊。
林曉花撓頭。
「你知道的,我當時那不是刺激他嗎。」
男人生氣了,也得哄啊。
唉,誰讓自己攤上一個小心眼的男人呢?
「老公你是知道的,在我心裏,你全天下最帥。」
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林曉花狗腿的不行。
「老公我跟你說,外面那些妖艷賤貨,我都懶得正眼看他們一眼。
跟你比,他們連你一根腿毛都比不上。」
變聲小肉糰子的尊上:「……」
剛恢復就聽到這種辣耳朵的話。
林曉花你夠了啊!
頭頂上,某人得意的勾起嘴角。
「嗯,看在你真心解釋的份上,我姑且信你一次。」
楚天南的聲音有些嚴肅,心裏卻樂開了花。
這丫頭啊,果然就是個紙老虎。
自己不過稍微試探一下,就嚇得說好話哄人。
唉,我家媳婦這麼笨,可怎麼是好?
楚天南「父愛」泛濫,恨不得把媳婦時刻保護在身邊才好。
不過,媳婦認真的樣子,真想親一口。
楚天南低笑,自己都忍不住了。
只是那耳朵尖,卻可疑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