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禍妃 0153章 暴揍

    已經無權無勢無娘家的殷燕,哪敢再催曹府尹?只好怏怏離去。筆下樂  m.bixiale.com

    至於白蘇她們,早已帶着殷燕的嫁妝,走得離開京城兩百里遠去了。

    五個人瓜分了殷燕的財產,各走各路了。

    殷燕典當完了所有的值錢物,也沒有等到曹府尹追回她的嫁妝。

    ……

    又是一天的清晨。

    雖然已經是二月底了,但今天出奇的冷,大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刮着,屋外的樹枝沙沙作響。

    街上不時有人說,「昨天還熱着呢,都穿夏衫了,可今天一早怎麼這麼冷啊?害得我又把棉衣翻出來穿。」

    「是倒春寒吧?」

    「想必是吧?」

    「唉喲,冷死我了,走了走了,喝杯溫酒去。」

    殷燕看了看床前架子上掛着的單薄春衫,心中懊悔不該過早的將冬衣當掉。

    今天這麼冷,她穿着這單薄的春衫,怕是得凍死。

    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兩聲,想出門買點吃的,但她又想到寒冷的天,心下一橫,乾脆不起床了,將身子往薄被裏縮了縮,打算睡到中午太陽暖和時,再起床。

    她到順天府報案,可多天過去了,那幾個偷走她嫁妝的僕人,仍是沒有下落,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當了。

    看來,不能坐等順天府追回她的錢財,她得另行出路,比如,去找找太子侄兒。

    求侄兒借她一些錢,她好度過難關。

    想到這裏,她心下稍安,閉起眼來,接着再睡。

    不過,她才眯了一小會兒,就聽房門那兒傳來撲撲撲的敲門聲,「殷娘子,開門開門。」

    殷燕不耐煩地大聲說道,「吵什麼?什麼事?」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們!

    等她東西再起,看她如何整死這些小瞧她的人!

    她還年輕,等她有了錢,好好的打扮一番,又是絕色佳人一個。她做不了原配,做個高門的繼妻,她一定能做到。

    「你的房租錢要交了,你要是交不起,那就退房,我們客棧的房子,今天不夠住了呢!」門外,客棧的夥計大聲說道。

    殷燕的好心情,又被攪和壞了,她昨天的房錢還沒有出,今天再不出,夥計確實要趕她了。

    「你再寬限兩天,我今天找到我侄兒,就將欠的房錢補上。」殷燕回道。

    那夥計在門外冷嗤一聲,「來住店的時候,你就說找侄兒借錢,可這都好幾天了,你倒是見着你侄兒沒有?咱們客棧只是小本經營,一群夥計客棧吃飯養家呢,要都像你這樣的不交房錢,我們喝西北風?」

    「我統共只欠你們一天的房錢,又沒欠很多!你催什麼催?」殷燕近來諸事不順,被夥計的話一奚落,當下那火暴脾氣就暴發了。

    「喲,只欠一天的啊,那您倒是還啊,你一天的房錢,等於我們兩個夥計一天的工錢呢。」夥計冷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你是年輕婦人,假若是個漢子的話,我們掌柜早將你這等欠了房錢不還的賴皮客人,扒光了衣衫扔大街上去了。」

    還敢扒衣?膽子不小!

    殷燕怒道,「你們若是敢闖進屋裏來,我就……我就到順天府告你們,我可是……從高門大戶里出來的,我認識順天府的曹府尹。」

    那夥計聳聳肩頭,冷笑道,「喲喲喲,想不到殷娘子好生厲害呢。那你倒是到順天府住去啊,何必到咱這小店來欺負我等小民不給房錢?限你半個時辰之內收拾好自已,滾出房間來,不然的話,我們就撬門攆人了!」

    夥計說着說着,語氣越來越不客氣起來。

    殷燕還真怕他們衝進她的房間來,她此時只穿着單薄的中衣,她只有二十歲,這樣衣衫清涼的樣子,是很着男人垂涎的,她怎能讓一幫子低賤的男人窺視了自已的睡姿?

    殷燕不敢拿架子了,只得恨恨說道,「半個時辰就半個半辰,你們這等小地方,姑奶奶還不屑住呢。」

    「那您就趕緊滾吧?」夥計冷笑一聲,走開了。

    殷燕再不敢在被子裏睡懶覺了,咬了咬牙,恨恨地穿衣起床。

    辰時初刻,太陽還在地平線上,大風從窗戶縫隙里吹進來,冷她打了個寒顫。

    夏衫只是薄薄的一層,裏頭又只有一身薄薄的中衣,殷燕覺得,她快要凍死了。

    但,凍死跟被人扒光扔街上相比,卻是小事一件。

    殷燕寧可凍死,也不想被人羞辱。

    穿好衣,挽了發,沒有首飾固定髮髻,殷燕便用帕子包頭。

    站在凹凸不平的舊銅鏡照着妝容,殷燕心中不甘地嘆氣,她如今這副樣子,簡直跟管府的廚娘一樣打扮了。

    不不不,這身打扮太寒酸了,她得想法嫁個有錢人家。

    她不能一直窮下去。

    走出屋子,正好看到那夥計走過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背着刀劍的年輕漢子。

    不僅如此,她還看見其他的夥計們,也引着三三兩兩的漢子們入住。

    一樓的大堂里,也有不少青年男子,進進出出,邀朋喚友的,說的好不熱鬧。

    而且這些年輕男子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都個子高大,英武不凡。

    幾乎沒有看到入住的老人和婦人。

    殷燕詫異地問着那夥計,「你這客棧里,出了什麼事?怎麼忽然來了這麼許多人?」

    夥計揚了揚唇角,鄙夷一笑,「你這婦人懂什麼?這是來京應考的武秀才們,考武狀元的。」

    考武狀元?原來,都到二月底了。

    難怪要趕走她了,京城要辦武舉比試了,進京的人多了起來,客棧的生意便好了。

    但是,這和她又有關係?

    殷燕等那些漢子們都走了,抱着個小小的包裹,垂頭喪氣往樓下走去。

    客棧的掌柜一直盯着她呢,見她走下樓來,馬上喊着她,「喂,殷娘子,付錢付錢,昨天的房錢飯錢還沒有給呢,一共是四百文。」

    掌柜是個大嗓門,他這大聲一喊,馬上引得幾個人朝殷燕看來,客棧今天住的大多是男客,聽說有個女客入住,馬上有男子們紛紛打量起了殷燕。

    雖然穿着粗衣,但那姿色還是有幾分的,幾個粗漢子指着殷燕說笑起來。

    羞得殷燕恨不得馬上跑掉,但她被掌柜和夥計攔着了去路,只得生生忍着被人無恥打量的怒火。

    若是以往,四百文錢,真的不多,還不夠她一天打賞僕人的,只免強買塊帕子。

    可現今她的情況,別說四百文,她是一百文錢也拿不出來了,她的身上,只有二十來文錢,是留着一會兒買包子買燙麵吃的——她已經吃不起飯了。

    殷燕狠了狠心,將最後的一件小飾品,遞給了掌柜,「我錢不夠,拿這個付吧。」

    這是一枚錢幣大小的碧綠色的小玉環,成色不錯,就是太小了。

    掌柜的有些嫌棄,撇着唇角,「就這么小的東西,就抵我四百文的房錢?你還真會做買賣。」

    殷燕不服,「這玉環,買來時花了三兩多銀子。」

    「你難道不知道物品會磨損嗎?舊物不值錢嗎?這又不是古董!」一旁的店小二也跟着冷諷一聲。

    「你們不要,我拿去當了來付房錢,總行不?」殷燕也怒了。

    「行了行了,看在你一個單身婦人的份上,我們也不為難你了,就免為其難地收下吧。」掌柜的將玉環揣兜里去了,走到櫃枱邊開了票,給殷燕放了行。

    他以為還能榨出些錢來,沒想到,這婦人還真的沒錢了,但他們可不是菩薩,沒錢就滾。

    殷燕鬆了口氣,抓過掌柜開的收條,攏着袖子轉身就走,可這時,她又被另外的幾人堵住了去路。

    「好久不見呢,二姐。」雲舒笑微微看着她。

    殷燕氣得一噎,「是……是你……你想幹什麼?」她往一旁的盧雲軒看去一眼,嚇得身子悄悄往外溜。

    她如今落得十分狼狽了,這個盧雲舒,是想來踩上一腳麼?

    盧明軒揚了揚唇,冷笑一聲,「舒兒,跟這等渣婦,有什麼好說的?走了,咱們還有事呢。」

    雲舒朝他笑道,「唉,不管怎麼說,我和她好歹是堂姐妹一場,不是麼?二哥先去找人吧,我跟二堂姐在這裏說說話。」

    明天就是武舉比試的日子了,不少外地來的習武青年們,紛紛在京城的各大小客棧里入住。盧明軒聽說有幾個老家的朋友也來了京城,便來看看他們。

    雲舒出門買胭脂,他坐着雲舒的順風馬車來了。

    客棧的隔壁,就是胭脂鋪,雲舒走下馬車,正要進胭脂鋪里,忽然發現了這家客棧里站着殷燕,她便沒進胭脂鋪,而是跟着盧明軒,走進了客棧。

    看着狼狽得比盧家燒火的娘子還要寒酸的殷燕,雲舒心中是諷笑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殷燕落到如今的地步,全是她自已咎由自取!

    盧明軒見雲舒認真了,也不走了,袖子一甩,冷着臉站在一旁,盯着殷燕,少年的唇角輕揚,一臉的諷笑。

    雲舒的另一邊,還有個一臉寒霜的賀蘭。

    殷燕眯了下眼,這三人一擋,她是走不了了,索性昂了昂頭,像往常一樣,傲視着他們,「盧雲舒,你想說什麼?」

    「哦,想問一件,很早之前就想問你的事情。」雲舒的目光,漸漸變得森寒起來。

    殷燕心裏頭不禁咯噔了下,這眼神,為什麼這麼熟悉?「什……什麼事……」

    雲舒冷冷說道,「那年,你為什麼慫恿管平南不開城門放顧銘進雲州城?為什麼看着那一千七百名將士活活受着凍,而不救他們?為什麼?!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他們不懼刀槍不懼北蒙國鐵騎的廝殺,誓死守護邊地,有了他們的死守,你才能安心在邊地過那個生辰日,可你為什麼不感恩,要活活凍死他們?事後,還將責任往守門兵的頭上推去,讓他們替你夫妻二人頂了死罪!為什麼?你的心是怎麼長的?當你睡在溫暖的被窩裏的時候,有沒有夢到過,那一千多名凍僵的豐州城將士們的屍體?說!」

    雲舒聲音冷厲,神情激昂,引得客棧中進出的十來個漢子們,紛紛圍了過來,「在說什麼事呢?」

    「喂,兄台,你們說什麼事?你們去過北地的豐州和雲文州?」一個年輕的男子,朝盧明軒拱了拱手,問道。

    「在下不是,我表妹……好像去過北地。」盧明軒回以一禮。

    他也不清楚雲舒有沒有去過北地,但云舒不時地提起北地的事情,也許,跟着姑母或是姑父去過吧。

    「哦,原來這位姑娘去過北地?」年輕男子大喜着朝雲舒拱手說道,「聽姑娘提起顧銘將軍,想必,跟顧家很熟吧。」

    顧家……

    雲舒的身子顫了顫,澀然一笑,「當然很熟了,我是他們的義女。」

    年輕男子更是大喜,「原來如此,在下想去顧家舊宅拜祭下顧銘將軍,不知路線怎麼走呢,可否告知一下?」


    「好。」雲舒點頭,說了個地址給他。

    男子再次道謝,又嘆道,「本想這次進京拜見顧銘將軍的,哪想到……」說着,他搖了搖頭,一陣惋惜。

    雲舒的目光涼涼瞥向殷燕,「顧銘,堂堂守邊地大將,居然一連兩次栽在一對姐妹的手裏,可嘆可悲!」

    一千七百名部下,有一千六百名被殷燕害死,顧銘傷心了好久,好不容易挨到天下太平了,卻死於殷鸝之手!

    他的一生,何其慘!

    年輕男子訝然看向雲舒,「你說的,什麼意思?」

    雲舒一指殷燕,「這婦人叫殷燕,曾經的殷皇后之妹,曾經的管平南之妻!當然了,如今被休了。三年前,為了辦好她的生辰宴,不讓管平南開雲州城門,害得顧銘的一七六百名部下,一,夜之間全都凍死!」

    「什麼?他就是管平南之妻?」幾個漢子驚訝說道,「她還有臉站在這兒?她該跪在顧銘將軍的墳前謝罪,該跪在那凍死的一千六百名將乾的墳前謝罪!」

    「在陽間謝罪有什麼用?該到地獄裏謝罪才是!」有人暴怒,擼起袖子就朝殷燕的頭揍去。

    這可是習武之人,打起殷燕這個婦人猶如貓兒拍死老鼠,一拳就將殷燕揍翻在地。

    一人揍,其他人也跟着起鬨。

    那掌柜忙道,「要打出去打!」

    「對,出去打,別將咱們要住的地方弄髒了。」一人提起殷燕,將她拎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有路過之人好奇問道,「你們為什麼打一個婦人?她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哼!一千六百條人命,算不算事兒?」那年輕漢子冷笑一聲。

    原來,他曾是顧銘的部下,當年顧銘因為損失了一千六百名部下,又沒有借回糧食,管平南將摺子往京城一遞,管平南一點罪也沒有,顧銘反而受了處罰,被降了職,當了個小小的騎尉。

    他的舊部們,也被管平南暗中排擠着,不是被削了職打壓着,便是暗中算計着死於戰場,這幾位漢子,便是在戰場上沒有死掉,改了名字進京想考個功宮的邊地將士們。

    都記着顧銘的好,恨着殷燕的自私惡毒呢。

    人們七嘴八舌說着殷燕的罪行,過往的行人們,沒人同情,反而是跟着起鬨。

    不出一刻鐘,曾經囂張跋扈的殷燕,就已被揍得蹊蹺流血,死得透透的了。

    「活該!」盧明軒袖子一甩,「舒兒,我找朋友去了,你先回家吧,都是大老爺們的,你個姑娘家跟着不好。」

    賀蘭聽了翻白眼,她們姑娘,前世的時候,天天帶兵打仗,哪天沒跟一群爺們呆一塊?

    雲舒笑道,「好,早去早回,少喝酒,記得明天要比試。」

    「知道知道。」盧明軒擺擺手,往客棧里走去,找人去了。

    雲舒朝殷燕那兒看了一眼,斂了眸色,對賀蘭道,「不買胭脂了,出城,去南山。」

    南山那兒葬着顧銘,雲舒這是想起顧銘了吧?

    賀蘭扶着她,點了點頭。

    ……

    因為明天就要武舉比試了,盧明軒喝酒喝到一更天過了才回,免不了被盧老爺子一頓呵斥,說他一點也不操心比試,只知吃喝。

    盧大公子盧二公子一起點頭,贊同盧老爺子訓斥得對。

    盧明軒不服氣地拍着胸口,「保證明天進前五。」

    「你的保證值幾個錢?你還保證過十八歲前娶個媳婦回來呢,可過了年你都十九了,你那媳婦呢?」

    「在丈母娘肚子裏……」

    「滾!」

    盧明軒提起袍子擺就滾走了。

    盧大公子皺着眉頭,搖搖頭。

    盧二公子輕咳一聲,努力忍着笑。

    「真是叫人操不完的心啊。」盧老爺子長長一嘆。

    坐着喝茶的宇文熠,微微一笑,說道,「盧爺爺不必擔心他,他的功夫大有長進呢。」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凡事小心些為是。」盧老爺子嘆道,「他性子毛,我擔心他明天會因馬虎而輸,怕是進前十都困難。他又偏不愛習文,非要習武的話,不求得個頭魁,但也不要太差吧。」

    「放心吧,盧爺爺,我這裏會派人時時提着醒他。」宇文熠說道。

    「那多謝王爺了。」盧老爺子朝宇文熠拱拱手。

    宇文熠忙道,「他是舒兒的表哥,我幫的是自家人,盧爺爺道謝就見外了。」

    「呃……」盧老爺子哈哈一笑,是呢是呢,「幫的是自家人呢。」

    讓盧老爺子感到欣慰的是,身居高位的宇文熠,竟時時關心着雲舒和盧家,可同時他又擔心着雲舒和宇文熠的身份太懸殊。

    盧老爺子心裏,一時五味繁雜。

    ……

    雲舒沒在前院,宇文熠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她的臥房裏,飛針走線。

    一件外裳已在做收尾的部分,所以,她走線的動作十分的快,大約是想一口氣做完吧。

    賀蘭打着手勢,勸她休息一會兒,她當沒看見。

    「行,累的反正不是我。」賀蘭聳聳肩頭,走到一旁翻話本子去了。

    宇文熠走進臥房,「阿妮?」

    賀蘭笑眯眯站起身來,揮揮手,捧着她的話本子離開了。

    「一會兒就好,別吵。」雲舒頭也不抬,捏着衣角繼續走線。

    宇文熠的目光落在那身衣衫上,眉目溫和,「明天去觀看武舉比試,我能穿這身衣衫嗎?」

    「你確定這身衣衫是給你的?」雲舒揶揄一笑。

    「嗯,確定,盧家三位哥哥,都沒有我高,沒我身材正。」宇文熠一本正經地點頭。

    雲舒無語,自誇自,臉可真厚呢!

    又走了幾針,衣衫縫製好了。

    抖掉線頭,熨燙平整,一件嶄新的春衫,便做好了。

    雪色的錦緞,下擺處用銀線繡着竹枝圖,衣衫輕柔,如霜如雪。

    宇文熠的目光,灼灼生輝。

    雲舒抿唇一笑,「把外裳脫了,試試這件。」

    宇文熠輕哼,「還說不是給我的。」

    雲舒眯着眼,「本來就不是給你的,五哥大哥二哥都搶着要呢,你先來了,被你看到了,便宜你了。」

    「哦,是便宜我了?」宇文熠笑,任由雲舒給他更衣。

    他低頭朝她看去,又長了一歲的她,五觀越發的明朗清秀,眼神堅毅,眼波輕輕瞟來,很有些神似顧雲旖。

    「阿妮。」他呆呆看着她。

    「嗯。」雲舒在給他系腰帶,聞言,抬頭看他一眼,見他眸光凝重,不禁問道,「怎麼啦?」

    「齊國夫人只生了顧雲旖顧銘兩姐弟嗎?」

    雲舒眨眨眼,疑惑問道,「好好的怎麼忽然問這個?當然了,我前世的爹,在顧銘兩歲時就去了,當然只有兩個孩子了。」

    「可是……,現在的你,怎麼會如此像前世的你?」宇文熠伸手撫着她的臉,「眉毛,鼻眼,嘴,下巴,連頭髮的樣式都像……,都是又濃又密的頭髮。」

    雲舒已經幫他穿戴齊整,伸手握着他的手,好笑道,「胡想什麼?盧雲舒沒有姐妹,顧雲旖也沒有姐妹。因為都是一個我,才會相像吧。」

    「她們會不會是分散的姐妹?」宇文熠忽然說道。

    雲舒一怔,「你說什麼?」

    「她們……可能是姐妹,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雲舒驚訝地睜大雙眼,「會有這種事?兩人的記憶中,都不曾有人這麼說過。」

    「先留意着吧,也許有可能,也不一定的。」宇文熠說道。

    雲舒垂下眼帘,會是這樣嗎?可兩家,卻並沒有傳出尋找女兒的消息來。

    ……

    很快便到了次日——武舉比試的日子。

    盧家今天,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吃罷早飯後,各自忙碌了起來。

    盧明軒起得最早,一早,他又練了一遍拳擊。

    盧老爺子罵他,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

    「沒準那佛低頭看我一眼呢?就記下我了呢?就眷顧我了呢?我又長得這麼俊。」盧明軒摸摸自已的下巴,朗朗回道。

    把個盧老爺子氣得一陣吹鬍子瞪眼,「嘴皮子這麼碎,也不知哪家的姑娘不嫌棄,唉……」

    「沒準,我借着今天的比試好好表現一番,會有七八,九十個人家的姑娘看上我吧……」盧明軒眨着俊眼,頗為得意地微微笑着。

    惹得走來的賀蘭一陣翻白眼。

    盧大公子皺了皺眉,盧二公子忍不住處笑了一聲。

    雲舒抿唇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頭,「五哥,我看好你哦,記得帶回七八,九十個姑娘回來……」

    盧明軒甩袖得意道:「嘿嘿,一定一定……」

    ……

    比武場設在京城最西端的校場。

    本朝開國的時候,那裏原是前朝皇子們的一處練習馬術的地方。到了本朝開國初期,也一直沿用着。

    但到了近時期,因為先皇無子,加上先皇暴戾,殘殺了不少同族,整個京城中的皇室子變少了,在動盪不安的時局之下,沒有人到校場練習騎射了,這裏一直荒廢了十多年。

    宇文恆登基後,為了振興高門子弟的士氣,馬上宣佈,皇族子嗣和京城各官員家的子弟們,都可以來這裏練習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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