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下,姚嬰的小腹的確是鼓起來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那鼓起來的真的不是她的肉,而是裏面的那個小傢伙。
齊雍的手落在上面,極輕極輕,不敢施加一點點力氣。
太脆弱了,躲在姚嬰的肚子裏,又讓人不由生出一股好奇來。好奇在這肚子裏面是什麼感覺,是否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般安靜和舒坦。
「你說,在這肚子裏是什麼感觸?會不會聽到本公子說話。」日常研究她的肚子,齊雍滿是好奇。
而且,如果可以,他真的可以整天鑽研她的肚子,瞧瞧在這一天之中,會增長多少。
「不清楚,我也忘了自己在母親肚子裏是什麼狀態了。不過,你可以等他離開了我的肚子之後,親自問問,沒準兒就知道答案了。」姚嬰笑看着他,他就坐在自己旁邊,盯着她的肚子,要看穿了似得、。
「你若能記得在母親肚子裏是什麼狀態,估計你就會被當做怪物給處置掉了。來,讓本公子來聽一聽,他在裏頭做什麼呢。」揚起眉尾,齊雍改變姿勢,傾身,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
垂眸看着他,見他那樣子,她也不由抬手在他頭上拍了拍,「聽到什麼了?是不是罵你呢。」
「在給本公子磕頭呢。」齊雍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似乎在倒映着燈火之光,所以顯得特別的明亮。
笑出聲,「見了親爹,是得磕頭作揖。」孝順的咧,開天闢地第一人。
齊雍也笑,轉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親了下。
坐起身,把她的衣服重新拉下來遮蓋上。
還是太過嬌弱,須得用心的呵護。
「看夠了?看夠了就休息吧。每晚研究一次,你倒是樂此不疲。」這是每日固定功課,自從肚子明顯隆起之後,真是每天都不會翹課。
「因為是首次。倒是以前也見過不少孕婦,可那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本公子的,便也根本不曾留意過。」姚嬰有了身孕,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自是不一樣。
「你說的還真是有道理。」其他孕婦的肚子不管多大,但裏面的孩子和他又沒關係,的確是沒必要去關心。
躺下,照常的伸展開手臂,讓她枕着自己。
調整好角度,他被當做枕頭的手微微抬起在她頭上輕拍了幾下,「睡吧。」
「你現在夜裏真是安靜,特別的安靜。」因為這太過安靜,以至於讓姚嬰都開始覺得不太適應了。
「覺得不好麼?」睜開眼睛看着枕在自己懷裏的人,齊雍壓低了聲音。
「就是不太符合齊三公子一貫的形象。你覺得好就好,接下來的半年時間,也要辛苦你了。你若真覺得這樣反覆下蠱太麻煩,我可以給他扎一針,讓你一年之內不能人道。」她有更簡潔的法子,就看他需要不需要了。
對待別人,她可能不會這麼有耐心。但齊雍的話,他想要什麼,她都能給他,並且隨叫隨到。
「這麼狠。」齊雍無言以對,低下頭在她發頂上親了親,他並不想被她的長針伺候。
「我只是一個提議而已。」看他那麼麻煩,折騰來折騰去的,半個月一次。還不如她來一針,一勞永逸。
「這個提議本公子暫時並不想採納。半年而已,忍耐又算不得什麼難事。只不過,你整日在我懷中,難免會亂想。所以,這個法子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了。」他低聲說着,一邊側起身擁緊了她。
她很是纖細,抱在懷中柔柔弱弱的,散發着一股馨柔的香氣,和以前的她不太一樣。好像自從有了身孕,她都變得溫柔了,不再驀一時的瞧着十分詭異,讓人心生一股不安來。
「那就忍着吧。」別無他法,只能忍着了。
不過,真的是有些好笑。為了不讓自己腦子和身體『躁動』,繼而給自己下蠱,他絕對是千古第一人。
本想等着白先生回來,姚嬰還要去見他一面,詢問一下孟乘楓到底怎麼回事兒。
白先生去見了孟乘楓,再給他檢查的話,近距離接觸,很容易就會發現他身體內部的與眾不同。
也不知他會不會有什麼發現,姚嬰還是很期待的。
只不過,這明明那時傳遞迴來消息,說留荷塢的人很快就會將白先生送回來,可是又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白先生還是沒回來。
這期間,齊雍種的蠱又失效,這樓中其他的先生上手給他重新下了蠱。
如此麻煩,他當真是不放棄,如此精神和執着,讓人不由讚嘆。
在這頂峰之上,除卻侍女,再陪着她的就是齊雍了。但齊雍白日不在,姚嬰和侍女說話也說不上幾句,關於樓中的事,就更是沒人告知她了。
所以,她直接指使赤蛇去跑腿兒。眼下這裏,也沒人能心甘情願的給她跑腿兒,被她指使又不會第一時間去通傳給齊雍的,就只有她養活的寵物了。
赤蛇還是很聰明的,無比給力,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沒過半天,下午時就把羅大川給帶來了。
羅大川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習慣了。自從回到長碧樓,他在自己的住處養着,身上的傷臉上的傷都癒合了。只不過,臉上的傷有些嚴重,落了疤,整個人瞧着就更凶了。
他上了頂峰,要見姚嬰,侍女自然阻攔。可是,誰又能攔得住他?
在居室里就聽到了聲音,姚嬰不由笑,「你們誰也攔不住他。把他惹急了,他會把這小樓給拆了。請他上來吧。」雖說有一點誇張,但羅大川絕對會鬧騰不止。
侍女無法,只得放行,羅大川大步的上樓來,樓梯都要被他踩碎了,很容易就聽出他被阻攔心情不佳來。
見他進來,姚嬰眉眼間的笑意也更深了,「羅大公子風采不凡,看來,身體完全康復了。」這居室,別人怕是不敢進來,站在門口都得想一想齊雍會不會允許。可是羅大川這人、、、就是小爺第一,根本就不在意。直接邁步進來,也不管侍女的眼神兒。
「好了,小爺現在生龍活虎。咱們回來有多久了?快兩個月了吧,小爺一直都沒瞧見你。知道你有身孕了,也不至於躲藏在這兒一步都往外走。」進來後,他環視了一圈,就自動的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桌上放着偌大的果盤,新鮮的時令水果滿滿的,他順手拿一個就吃,十分不見外。
「因為很累,外面很熱,我也不想走動,只想待在這房間裏享清閒。倒是這段時日,樓中情況如何?公子不想我操心,一句都不跟我說,無聊的很。」他每天都在忙,很忙。
「事情的確不少。這最近,他們又刨了幾個巫人聚集的窩點,清剿了一批。很明顯,他們都是一群熱鍋上的螞蟻,沒怎麼費力氣就解決了。」說起這些,羅大川來勁。不過這幾次出任務沒有他,但聽說了之後,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大越境內必然留存了許多巫人,他們逃過了在塞外的一劫,但是卻被斬斷了手腳,往後如何行事,都沒人給他們指令了。清剿他們,也需要很多時間,我想,沒個八九年的根本不成。但好在,他們也並不會折騰起太大的風浪了,保命更重要。此後,長碧樓也不會再招進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新人了。」眼下長碧樓的人手,也是足夠的了。
「管他呢,這是你男人該操心的事兒。對了,你把小爺叫上來,就是為了解悶兒?」又拿個果子吃,還是這裏的果子好吃,新鮮水靈。
「不然你以為呢?我聽說白先生還沒回來,也不知他在留荷塢拖延了這麼長時間,是又發生了什麼。」單手托着頭,姚嬰看着他,一邊問道。她愈發的覺得懶散,身體好像沒有力氣似得。
「這事兒我知道,留荷塢的人來求見。聽說好像是因為那孟公子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嚴重與否就不知了。倒是你男人、、、好像挺着急的。不止把白先生派了出去,還送了不少東西呢。」羅大川說着他知道的,和姚嬰,他不藏私,打開了話匣子。
聞言,姚嬰輕輕地點頭,齊雍回來也不怎麼說,而且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樣子。但沒想到,原來私底下做了這麼多。
所以說嘛,他對孟乘楓的情義還是在的,但又總是不太好意思被別人發現的樣子,彆扭。
「這孟公子,這話由小爺來說也不知道對不對。他擺明了很奇怪,但是,公子又對此一字不提。不是長久之計,但凡被有心之人知道了,肯定生亂子。」羅大川哼了一聲,他知道孟乘楓和巫人之間的關係,塞外一行,他知道的可多呢。
「我想,他只要不惹我家公子,這事兒就沒人會提。」姚嬰聳了聳肩,這不是問題。齊雍這個人,做事方法比較江湖,所以,很少有人會觸他的逆鱗。
「果然是你男人,說起話來這個勁兒,小爺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受不了,羅大川站起身,就打算要離開。
「你這是酸。如果真羨慕,不如將這人生大事提上日程?可愛的姑娘有很多,給你尋個相契合的人,也沒有多難。」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好像還陷入那悲痛之中,沒有出來呢。
「算了吧,小爺覺得眼下很好。你若是想知道你家男人整天都在做什麼,小爺去給你打聽。不過你這也不行啊,自己男人做什麼問不出來,還得我去給你打聽。」這倆人,關心對方,還拐彎抹角的,搞不懂。
「和一個有秘密的男人相處,你不知道有多刺激?」微微眯起眼睛,看她那樣子,擺明了隱隱的很享受。
羅大川無言以對,聽她這話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哼了一聲,羅大川轉身就走,他在這兒和姚嬰無所顧忌的說話,還有侍女在,但他也完全不擔心被她們聽到去告密。即便是去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他擺出的姿態也是光明正大的。
看着他離開,姚嬰也不由得搖頭,讓他去瞧瞧齊雍都做什麼也行,反正她真的很好奇。
齊雍的想法她很清楚,就是想讓她在這段時間安靜的養着,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問,也什麼都不要管。
但他整天太忙了,回來亦是很累的樣子,她真的很好奇,眼下樓中都有些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忙碌。
羅大川的打探還沒結果呢,齊雍倒是先給她帶來了一個消息,不是很得她心的消息。
孟乘楓的情況有些複雜,發生了一些意外,他得趕過去。
「我之前便說過,孟公子是靈童,和尋常人是不一樣的。不了解他的人,很難『治療』他。」白先生經驗豐富,但他恐怕沒接觸過靈童,更不了解他的血有多不同。
「本公子去一趟,若真的情況嚴重,便派人回來向夫人請教,如何?」看着她,齊雍此時倒是顯得很乖,一副不想忤逆她的樣子。
「好。」也無法說什麼拒絕的話,他眼角眉梢間皆是疲憊,看起來真的很疲勞。
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姚嬰微微俯身,近距離的盯了他一會兒,驀地歪頭在他唇角親了下。
齊雍姿勢固定,沒有迎合,垂眸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也有一瞬的閃爍。
親了下,退開一些,姚嬰盯着他的眼睛瞧。下一刻,她再次向前,還想親他,沒想到他卻後退避讓開了。
這倒是頭一回,以前他可從未這樣過。
挑眉,姚嬰不詫異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在自己身上下蠱,讓自己安靜下來,變得不再那麼『躁動,可這下子的反應,也有些過分了。
「我的公子,真要去做和尚了?」姚嬰睜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不得不說,他這一躲避,讓她有點兒不太開心。
「亂說。只是,本公子這些日子可一直做苦行僧呢,不能破戒。」他環住她,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身前,一手揉着她的後腦勺,輕聲道。
他也不想躲避,他心愛的人親近自己,他又怎麼可能會想躲?但是,又不能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