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談笑和潘小新、承老師三個人在床墊上打撲克牌。
潘小新起初不太會,後來和承老師輪着贏。
談笑把把輸。
白幼薇聽着外面的洗牌聲、談笑的抱怨聲、篝火的噼啪聲……慢慢入睡。
沈墨看着她的安靜無憂的睡顏,也閉上了眼睛。
……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起,承老師開始忙叨叨的準備早飯。
他先拆了兩袋牛奶,煮了一鍋牛奶粥。
只有粥的話怕談笑和沈墨吃不飽,他又把麵粉調成稀麵糊,加上鹽、味精,再打兩個雞蛋,平底鍋放一點點油,麵糊澆上去,轉動手柄,慢慢一圈就是薄薄一張雞蛋餅。
可以直接吃,可以蘸醬吃,也可以捲起大蔥或者黃瓜絲一起吃。
承老師一邊做早飯,一邊念叨:「牛奶還有幾天就要過期了,過期了也沒關係,不要扔,用來蒸饅頭最好,又香又蓬鬆哎……」
都是幾十年生活積累下來的經驗。
談笑和潘小新兩人頂着一大一小兩個雞窩頭,蹲在路邊刷牙。
沈墨陪白幼薇去了酒店裏面洗漱。
另一邊的五人營地,似乎受到他們的感染,不想再草草了事,而是生起火、架起鍋,想吃一頓正經的早飯。
食材充足,奈何技術有限。
呂昂想煮一鍋粥,結果燒成一鍋飯,還是糊了半截的那種。
最後是朱姝接手,把沒糊的米飯盛出來放一邊,然後煮了兩個土豆,碾成泥,加上食鹽、胡椒粉調味,再加進切成小丁的火腿腸,最後和米飯一起捏成糰子,放平底鍋里煎。
煎一下,壓一下,翻個面,就是一個香噴噴的米鍋巴。
黃燦燦的,外皮焦脆,內里軟糯,咸香咸香的口感。
李理吃了大讚,「朱姝!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飯!」
嚴清文吃了兩口,也有點意外,看向朱姝:「明星的日程應該排得很緊吧,有空做飯?」
朱姝笑笑:「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紅嘛,以前跑龍套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的。」
蘇蔓悶不吭聲吃着。
大約是吃人嘴軟,她這次居然沒懟人。
吃了一會兒,嚴清文站起身,叫上呂昂,要一起去沈墨那邊談事情。
——他們等會兒就要去把擁堵的車輛挪開。為了避免觸發遊戲,這件事最多只能兩個人做,所以需要跟沈墨那邊打聲招呼,免得兩個隊伍的人撞上,稀里糊塗捲起遊戲裏。
朱姝拍拍衣服上的碎屑,也跟着站起來,笑着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習慣了每天早上喝一杯紅茶,酒店裏應該有紅茶包。」
蘇蔓冷冷瞥她一眼,開口就想說她矯情。
話到嘴邊,看見李理正瞪着她,便抿了抿唇,忍住了。
一大早的,她不想弄得大家不痛快。
……
嚴清文領着隊友來到酒店大門外。
鍋里有喝剩的牛奶粥,床墊上散落着一堆撲克牌,談笑把潘小新抱上樹摘枇杷,白幼薇坐在樹下指揮,承老師在給花盆裏的大蔥和香菜澆水。
儘管已經有所準備,看到眼前這幅情景,嚴清文還是不得不嘆服對方的好心態。
仿佛電視上的兩個頻道:一邊是末日求生,另一邊是悠閒假期。
沈墨正在檢修車子,看見他們過來,放下車前蓋問:「有事?」
嚴清文淡淡一笑,朝擁堵路段略微抬了抬下巴,說:「那條路不好走,所以過來問問你們的出發時間,想跟你們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