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筒的忙音還在繼續。筆神閣 m.bishenge.com聲響並不大,卻顯得那麼刺耳。就連鹿紅月都察覺異樣,牽着般若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意濃姐有點不對勁。」片刻,還是林婉兒率先打破僵硬,「她從來都是把姐夫看的比公司重要,怎麼會無故缺席,而且你們去棒.子國的時候,她也……」「先吃飯吧,之後我去鍾氏看看她。」為了不影響大家的心情,林若雪微笑打斷,「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意濃姐麼,她突然像這樣忙起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急需處理,說不定,她找到了叔叔的線索,等着給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叔叔?」林婉兒一怔,隨即也回過神來,「意濃姐也在幫忙找無忌叔叔的消息嗎?」林若雪點了點頭:「就像你說的,她一向把唐銳的事看做是頭等大事,現在終於有些線索浮出水面,當然是要拼盡全力去找。」說到這兒,林若雪的話音頓了兩秒。繼續道:「何況,意濃沒能參與這次棒.子國之行,其實是鍾家主的意思。」林婉兒聞言,這才收起那些胡思亂想。鹿紅月卻是好奇問道:「鍾家主,是叫做鍾正南嗎?」「嗯。」林若雪點頭笑道,「你也聽過鍾家主的大名,也對,畢竟是新八旗勢力,不是那些尋常家族能夠相比的。」然而,鹿紅月神色卻變得複雜起來。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林若雪看看唐銳,眼中的好奇如出一轍。「紅月,這鐘家主有什麼問題麼?」「你們提到的無忌叔叔,是唐銳的什麼人?」鹿紅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另一個問題。「是我父親。」唐銳道,「他有許多名字,其中一個,叫做唐無忌。」這話一出,鹿紅月的目光更怪異了幾分。半晌,她才開口說道:「你們知道,黑羽林除了在搜集五行,其本質上,是一座殺手組織。」「接受僱傭,派出殺手,殺人拿錢,這就是黑羽林近百年來不斷重複的事情。」「我們有一本厚厚的暗殺名單,自黑羽林成立,每一筆生意都記錄在名單上面。」「我很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有一筆生意,買兇的人叫做鍾正南,而暗殺目標……」鹿紅月看向了唐銳,緩緩說出了這個名字,「就是唐無忌。」呼。不遠的落地窗風聲呼嘯,吹入每個人的毛髮,骨髓。無比寒冷。「紅,紅月姐,你肯定是記錯了。」林婉兒表情煞白,乾笑幾聲,「神州那麼多重名,這肯定是個巧合。」說到後面,話音越來越低,她自己都不信這樣的說法。接着,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唐銳。只見唐銳死死的盯着鹿紅月,一雙眼眸寫滿煞氣,一字一頓問道:「紅月,你確定嗎?」「也許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還需要詳細調查,才能知道……」「你確定嗎!」唐銳攔腰斬斷掉鹿紅月的話。質問之意,讓人深感恐懼。林若雪亦是嘆了口氣,說道:「紅月,你說吧,如果這是真的,我們總要去面對它。」鹿紅月默然片刻,也只得是點了點頭。「在黑羽林內部,唐無忌這個名字很有名氣,哪怕這是一單二十年前的任務,但直到現在,都被黑羽林成員津津樂道。」「從資料上看,當時至少派出了數百名精英殺手,以及傲慢,暴怒,暴食,貪婪四大高手,這在黑羽林歷史上,都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當時動用了大量黑羽,卻未能拖延唐無忌半分,似乎他根本就不受黑羽林的影響,不過現在想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畢竟那黑羽暗器同樣也對你無效。」唐銳瞳孔微縮,如此說來的話,父親也曾在那塊仙醫玉佩之中,獲得了《聖心訣》這樣的大機緣。只是,獲得傳承的辦法是以血滴入,融合玉佩,如今玉佩早已與他融為一體,不就說明……「那一戰,最後的結局,如何了?」唐銳問的很艱難,呼吸都隱隱加重。儘管他早已猜到結果,可那雙用力瞪大的眼睛裏面,還是燃燒着一絲希幻想。鹿紅月搖了搖頭。「名單上關於這一戰的批註是,任務完成。」「知道了。」唐銳點點頭,起身離開。幾個女孩都清晰看到,唐銳眼中的那抹幻想,已經斷滅。鹿紅月想叫住他,卻只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開口。「姐,我們要不要……」林婉兒小聲嘀咕,但被林若雪用眼神制止。這時候,也許唐銳一個人待着會比較好。而不遠處的沙發上,孔雀默默的坐下來,把電腦捧在膝蓋,噼里啪啦的操作起來。屏幕中不斷跳出的彈窗,皆是鍾正南的生平。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找到當年那一戰,更多的細節。而此時,唐銳把自己關在了臥室中,沉默許久。他的面前,是所有被打印出來的父親的資料,一頁頁鋪滿在地,正如他現在的心緒,一團亂麻。父親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嗎?買兇的人,竟是鍾家家主鍾正南?是私仇,還是勢力或者派系之間的紛爭?這些問題縈繞在他的心頭,他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壓抑在心口,所無法排解的怒火。自己找了這麼久,終於摸到了一絲線索,可突然間,命運便和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他無力接受。咚咚。不知多久,房門被輕輕叩響,林若雪光着腳丫,悄無聲息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把那些凌亂的資料一一撿起。林若雪聲音溫潤:「不管怎麼說,至少是新的線索出現了。」「可是,還有查下去的必要嗎?」「沒有嗎?」林若雪反問,「叔叔的線索亦指向五行,黑羽林要斬草除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現在,突然把矛頭指向鍾正南,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當然,我沒有懷疑紅月的意思,只是這裏面疑點重重,不應該只看它表面的信息。」唐銳默然片刻,沉寂的一雙眼睛,終於又慢慢明亮了起來。他站起身,有淡淡銳氣流轉。「你說得對。」「有些事,哪怕無可挽回,但也不能讓它塵封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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