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初箏清場,後面的倖存者完全就是撿便宜。
不過這支隊伍還是折損不少人,就連救援隊裏的都因為救人,失去兩個戰友。
隊長一臉沉痛的拍拍幾個兄弟的肩膀。
短短几天,他們失去了不知道多少戰友。
「你們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救他們?」
突然有人發難,目標是江如霜。
江如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那人推得踉蹌一下。
「我……」
「你們為什麼不殺喪屍,為什麼不救他們!!」那人繼續吼,有些嘶聲竭力:「我兒子死了,你們為什麼不救,賠我兒子。」
跟在初箏後面跑的人,不少都看見剛才的情況。
他們雖然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是肯定和這兩個人有關係。
「就是你害死我兒子!」那人抬手要打江如霜。
「我們跟你什麼關係?」初箏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眼神冰冷的盯着她:「為什麼要救?」
那人急紅眼,哭着大罵:「為什麼不救,你不是能殺喪屍嗎?你要是殺喪屍,我兒子就不會死,你為什麼不殺喪屍!」
初箏將他扔開,眉宇間冷意遍佈,聲音更像是凝結了冰霜:「能殺喪屍是我的事,我不欠你們,也不是你們的誰,沒必要為你們負責。」
那人摔在地上,可能是摔懵了,一時間沒做出反應。
江如霜被這變故嚇到。
明明是因為小初,大家才能活下來這麼多人。
怎麼現在還要怪小初沒有殺更多的喪屍?
這些人都怎麼了……
四周的倖存者礙於初箏動了手,臉上還一副兇悍的樣子,沒敢上前。
但是眼神里都帶着譴責和不滿。
「你們在幹什麼!」
初箏和這邊的衝突,其實也不過幾十秒時間,隊長那邊聽見動靜,第一時間過來。
隊長有武器,又是救援隊的,其餘人瞬間安靜下去。
初箏拽着江如霜走到角落站着,江如霜臉色有些發青,還帶着些許不可置信。
「小初,他們怎麼這樣?」
「你問他們去。」
「小初你不生氣?」
「為他們?」初箏眼皮都沒掀一下:「我沒那個精神。」
只不過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他們能不能活到基地都是問題。
都是要死的人了。
和他們置什麼氣。
實在氣不過,打一頓就好了。
【……】
江如霜目光複雜的看着初箏,不知道從初箏那句話里get到什麼中心思想,暗自握了握拳。
「剛才謝謝你們了。」
隊長過來了。
江如霜下意識的往初箏後面躲了躲,視線落在隊長身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剛才那個人只是失去親人太難接受,說話難聽了些,你們別往心裏去。你們沒被傷到吧?」隊長為剛才那人道了歉。
剛才他們殿後,並沒有看見前面的情況。
但是從四周這些人的三言兩語中,還是拼湊出一點真相。
不過那樣的情況,大家都忙着自己逃命,怎麼會去救不相關的人。
隊長知道這兩個小姑娘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自然不能以救人為己任要求她們。
而且這麼多人,還都是因為人家,才能活下來。
否則現在他們恐怕已經被那群喪屍包餃子了。
初箏不咸不淡的應着,沒有交談的欲望。
隊長也會看臉色,結束這個話題。
他摸出兩把武器:「你們會開槍嗎?」
江如霜搖頭。
隊長看向初箏。
「會。」
隊長將兩把武器給她,還給了一些子彈。
現在這個情況,這玩意也沒什麼管制,他們隊伍里有多的,隊長給初箏,主要是覺得這兩個小姑娘有點厲害。
現在示個好,也許後面會對自己有幫助。
初箏要不要武器其實沒所謂。
不過她看一眼江如霜,還是將槍接了過來。
「那你們先休息會兒,一會兒繼續出發。」隊長沒多待,立即轉身去了別處,讓自己的人警戒四周,叮囑倖存者抓緊時間休息,不要出聲。
初箏把武器給江如霜。
「小、小初,我不會……」
炎熱的天氣下,槍支都不顯得冰冷。
「拿好,有機會教你。」
「……哦。」
江如霜將武器和子彈,放進背包里。
她在包里翻出一些食物遞給初箏,初箏接過靠在外邊,一邊吃一邊觀察外面的環境。
休息期間沒出什麼意外。
大家整合一番再次出發。
車子之前逃跑的時候已經棄了,現在得重新找車,步行的話肯定走不到撤離點。
-
撤離點在離出城不遠的一條路上,此時這附近都是人,喪屍已經被清理乾淨。
高處也有人警戒,組織紀律很強。
倖存者們安靜的待在指定位置。
不過大部分人臉色不太好。
炎熱的天氣,難聞的氣息……
此時倖存者中,有幾個還穿着校服的學生,男女都有,蹲在角落的陰暗位置。
其中一個人拿手扇風,煩躁的問:「到底什麼時候能走?」
「他們在等什麼?」
「這麼多人,再不走,喪屍來了怎麼辦?」
「不知道啊……」
幾個學生都是神情慘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突然有人問最裏面的女生:「顧禾,你那裏還有沒有水?」
但女生看着某個方向,沒有反應。
「顧禾?」
「啊?」
顧禾回神,茫然的看向叫自己的男生。
「有沒有水?」
「哦……有。」顧禾在背包里摸出一瓶水給他。
現在還沒有到彈盡糧絕的時候,大部分人身上都有食物和水,所以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
「顧禾你在看什麼?」
有人順着顧禾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
「沒什麼。」顧禾遞給他們一些吃的,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來。
她趁大家分吃的時候,又往那邊看一眼。
那邊停着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
越野車停在陰涼處,車頂上坐着一個人。
也不是什麼帥氣有逼格的坐姿,他擺了個摺疊小馬扎,雙腿分開,雙手撐在膝蓋上,挺囂張的坐在上面。
從他們這裏,只能看見那人的側臉。
兩個字,好看!
跟個明星似的。
但是他身上穿着迷彩服,這是救援隊的人。
顧禾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她正努力回憶那個夢,可惜有的細節太模糊,她實在是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