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一個半小時,還是以男主死亡悲劇收場,不過最後是女主的回憶片段。
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言遇忽然靠過來:「錦小姐,我可以追你嗎?」
他的聲音和電影裏男主的聲音重疊。
放映廳的燈亮起,電影結束。
初箏起身,言遇還等着她的答案,沒有起來。
初箏掙開他拉着自己的手,言遇眸光微微暗沉,心也跟着沉下去,隱隱有黑化的趨勢。
初箏抬手,落在他頭髮上。
言遇錯愕的看着她。
初箏面無表情的揉兩下。
果、果然軟啊。
要不是後邊有人要出去,初箏很想多揉兩下。
她順手拉着言遇,往外走。
言遇垂眸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直到離開電影院,初箏都沒鬆開。
言遇摸不清初箏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也沒開口,兩人就這麼走在大街上。
「錦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呢。」言遇拉住初箏:「我可以追你嗎?」
「這是你的權利,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初箏平靜的回答。
言遇拉着初箏的手微微一緊,笑容淺淺:「那就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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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同意言遇追自己,言遇幾乎就天天出現在她面前。
上班可以在電梯偶遇,下班也能偶遇。
初箏對此只能呵呵。
偶遇個錘子。
他絕對是在自己身上藏了定位器。
初箏從酒店搬到新買的房子,言遇是第二天才知道她不住酒店,明顯不高興的給她電話,問她為什麼離開酒店也不告訴他。
「言法醫,我住哪裏是我的自由。」
「……」電話那端沉默一下:「嗯,你說得對。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現在住哪裏嗎?」
初箏說了一個地址。
「可以不叫我言法醫嗎?」言遇低聲道:「你這麼叫我,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好陌生。」
她有時候會叫他言遇,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叫他言法醫。
言遇不喜歡這個叫法。
至少不喜歡她這麼叫自己。
「那叫你什麼?」
言遇看不見初箏的臉,但他也能想像此時初箏的表情,肯定是平靜又冷漠……
「叫我名字。」
「言遇。」
「嗯。」
「言遇你幹什麼!快過來!」
初箏聽見那聲,問他:「你有事?」
言遇皺眉看向沖自己叫的沈四明,眸子裏都是暗沉的光澤:「我沒事。」
「言大法醫,請你不要再打電話了好嗎?!」沈四明又喊了:「這屍體還等着你呢。」
「有事就去忙吧。」
「我……」電話里一陣忙音。
言遇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瞪沈四明一眼,沈四明的僵在那邊,片刻後他跑過來:「你幹什麼瞪我?你給誰打電話?最近你電話很多,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言遇將手機放回兜里,從旁邊警員那裏拿了手套和鞋套,進入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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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遇解剖完屍體出完報告已經是凌晨,他翻開通訊錄,幾次想按下,最後都收回來,他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放回去。
「言法醫下面有人找你。」一個警員路過的時候,想起來什麼似的,又倒回來:「等好一會兒了。」
「誰?」
「不知道,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
警員忙着工作,說完就匆匆離開。
挺漂亮的小姑娘?
言遇心底閃過一道人影,幾乎是小跑着下樓。
在大廳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見他下來,立即跑了過來:「言遇哥哥。」
小姑娘年紀不大,看上去還沒成年,扎着丸子頭,長相十分討喜,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可愛。
言遇心底的歡喜瞬間消散,眉心輕蹙:「你怎麼來了?」
小姑娘撅着嘴,埋怨道:「你回來為什麼不來看我?言遇哥哥……」
小姑娘想抓言遇的手,被他避開:「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別吵吵,都給我們安靜點。」
「長官你聽我們說,是她先動的手,真的!!」
「我們親眼看見是你對人家動手,還狡辯,當我們眼瞎啊!都給我安靜點,不許吵吵!」
「不是,我們是被冤枉的……」
吵鬧聲從門口傳來,言遇往那邊看一眼,收回視線,但下一秒又極快的看過去。
在那群人中,初箏被人扶着走在最後,言遇表情微變,直接沖了過去。
萬筱筱被人推開,初箏落到言遇懷裏:「出什麼事了?」
初箏茫然:「我沒事。」
「錦總,您都流血了。」萬筱筱在旁邊要哭不哭。
初箏看她一眼,轉頭對言遇道:「我沒事。」
言遇將初箏抱起來,旁邊的警員明顯有些懵:「誒,言法醫這是我們的……」
言遇頭也不回的道:「一會兒上來找我。」
言遇抱着初箏往樓上走。
「言遇哥哥!」
初箏往後面看一眼,拍了拍言遇的肩:「她好像叫你。」
言遇理都不理,在她耳邊低聲道:「錦小姐,你不要這麼大方,請你把我看緊一點。」
初箏:「??」
初箏眸子微微一亮,
好人卡這是邀請我把他關起來嗎?
【……】不,人家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亂解讀!!
言遇將初箏帶回自己的辦公室,放在辦公桌上,握着她肩膀,眉宇間都是緊張:「哪裏受傷了?」
初箏否認:「我沒受傷。」
言遇不信:「你助理說你流血了。」
初箏堅持:「她看錯了。」
「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檢查了。」言遇握着初箏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初箏:「……」
言遇手掌鬆開初箏肩膀,順着她胳膊往下,落在初箏衣擺的紐扣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解開最下面的紐扣,緩慢往上。
初箏拂開他的手,直接從桌子上跳下來:「我沒事。」
女孩子受點傷怎麼了!
誰沒受過傷!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言遇視線落在她褲子上,那裏明顯沾着血跡。
言遇蹲下身體,初箏往後退一步,他抓着初箏腳踝,又怕她真的是這裏受傷,沒敢用力,初箏一下就掙開了。
但是隨着她的動作,褲子上的血跡就越明顯。
言遇壓着心底的暴戾:「給我看一下,乖。」
「我……」
初箏拒絕還沒說出口,言遇便將她再次抱起放在桌子上,迅速壓住她的腿,撩起褲腿。
初箏的褲子比較寬鬆,一下就上去了,正滲着血的傷口暴露出來。
初箏:「……」
不能穿這麼寬鬆的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