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抬起頭,一看顧運提着摺椅,當時就急了。
喊道,「哎喂,冷靜啊低能兒!我帶禮物來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地球的規矩我懂!」
「額……」
顧運抽了抽嘴角,仔細一看,果然看到狗子嘴裏叼着一個包包。
prada的包包!
顧運一眼就瞧出,是自己送給林曉的那隻。
不禁說道,「你從林曉房間偷出來的?」
「什麼偷,感情的事能叫偷嗎?」狗子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本來就是你的,對吧?」
顧運趕緊點頭,「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們的價值觀就很合了。」
這可是正品prada,買來的時候三萬六,要是放閒魚上去賣,起碼能賣個五六千的,這下吃飯和房租的錢就都有了!
這一晚上,除了驚嚇,總算有點可喜可賀的事情了。
不過,這種喜悅也只是一閃過而,畢竟他現在可能命都要沒了,這點錢有什麼用?
話說狗子送上了「見面禮」以後,仿佛交了門票,也不管顧運同不同意,理直氣壯地進了屋。
進屋後,卻見它忽然狗眼一瞪,眉頭一皺,表情嚴肅地盯着沙發某處。
這沙發是個破沙發,不少地方外皮都裂開了,裏頭的海綿隱約可見。
狗子盯着其中一個裂縫,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唔……」
顧運見它一副「可達鴨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的表情,頓時心頭一緊,忙問,「怎麼了,是不是沙發有問題?我中邪就是因為沙發對不對?」
鑑於之前狗子幫他逃脫了那老太的魔掌,所以顧運現在傾向於相信狗子——要不然他也想不出第二條路可走啊!
狗子沒有說話,而是猛地撲向那個裂縫,張嘴就咬住下面的海綿,然後狗頭飛快地晃動。
海綿就被咬出來了。
一塊,兩塊,三塊……
一地的海綿。
狗大師辦事,顧運哪敢阻止。
可眼瞅着小半個沙發的海綿都被咬出來了,狗大師還是沒收手,啊不,收嘴的意思,顧運終於忍不住問了。
「發現什麼了嗎?」
狗子繼續咬海綿,同時用意識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沙發皮下的海綿很誘ren?」
「啥?」
「完全控制不住想咬的欲望有沒有?」
顧運愣了一秒,然後就跳了起來。
「臥槽,你不是說你是外星智慧嗎?什麼什麼山的先知嗎?學哈士奇咬沙發,你對得起你高貴的身份嗎?」
狗子聽完耳朵猛地一豎,一副醍醐灌頂的表情。
「咦,也是哦?」
說完,終於停止了對沙發的猛烈進攻。
甩了甩狗頭,把滿嘴的海綿碎子甩掉,然後回味不已地說,「這地方不錯,以後本大爺就住這了。」
顧運本來無意養狗,畢竟他連自己都養不活,不過現在這條哈士奇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趕緊應承了下來。
「行行行,你愛住這就住着。不過,你得幫我個忙!我這肩上……」
沒等他說完,狗子就說道,「知道,你中了行屍的毒。」
「行屍?那是什麼玩意?喪屍的一種?還是鬼?」顧運連珠炮似的發問。
「行屍,只不過是某些覺醒者利用屍體製作的一種傀儡而已。」狗子慢悠悠地說道。
顧運聽完足足愣了三秒。
然後瞪大眼睛說道,「你剛說什麼……覺醒者?」
「沒錯,低能兒。不妨告訴你,地球的靈力已經開始復甦了!」狗子懶洋洋地說道,「嚴格地說,地球即將迎來一個嶄新的文明紀元。那將是以靈力為主導的紀元,是覺醒者主宰一切的紀元!」
「這……難道網上說的那些覺醒者,是真的?」
這段時間以來,關於「覺醒者」的討論在網上十分盛行,有大批網友發帖說自己看到過覺醒者,有些人甚至更洋洋得意地聲稱自己就是覺醒者!
網上也流傳着一批所謂的覺醒者視頻,比如有人一拳打塌了一堵牆,還有人彈奏古琴,琴弦一拉一放,竟然將一個玻璃杯一截為二,十分離奇。
之前他一直認為那不過是謠言,但事到如今,在這個連狗都會說話的夜晚,他信了。
深吸了口涼氣,從震驚中稍稍回過點神,他又趕緊問道,「那、那我還有救嗎?這毒是不是很厲害?它貌似會腐蝕身體!」
沒想到狗子倆眼一瞪眉頭一皺,勃然大怒道,「什麼叫有救嗎?蠢貨,你竟然敢質疑無所不知的坦納斯河畔的智者、蒙圖里山的先知?」
「無所不知?」顧運半信半疑,「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狗子越發暴怒,吼道,「蠢貨,你要老子說多少遍!老子是來自伯塞坦星球的高等智慧,地球上古往今來的任何事情,都記載在本大爺的數據庫里!」
「那你能不能舉個例子?」
狗子冷笑一聲,大聲道,「就說你吧!如果老子的數據庫沒錯的話,你就是個從小到大不學無術,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的低能兒!」
顧運也是受夠了,從見第一面起這貨就一直喊自己「低能兒」,不光侮辱人格,還侮辱自己的智商。
不禁摸了摸摺椅,冷臉道,「要不然咱換個栗子?」
說實在的,要不是現在有求於狗子,以他的脾氣,一頓摺椅早拍過去了。
狗子瞅了眼摺椅,輕咳一聲,語氣終於收斂了些。
「咳咳……emmm,那就說那個電磁爐。」
狗爪一指放在牆角的電磁爐,狗子說道,「這個電磁爐壞了,對吧?」
顧運立馬點頭,「對,壞了小半個月了!我怎麼也找不到原因。」
「哼,蠢貨!那是因為觸電保護器的一根藍線鬆了,只要擰緊就好!」
「真的?」
顧運趕忙跑去拆開電磁爐,找到觸電保護器,再拆開一看,發現裏頭果然有根藍線鬆了!
足足愣了三秒之後,他當場激動地大喊起來,「臥槽,牛逼!」
這真的是一隻無所不知的外星狗啊!
安耐住激動的心情,顧運忙問,「這麼說你真有辦法救我?快說說,我該怎麼辦?」
「不急!」狗子坐地上,用後腳蹭蹭地撓了一陣脖子,揚起滿屋子的狗毛,然後才說道,「你的事情很複雜,得從長計議。」
「怎麼個複雜法?這毒很難解嗎?」
「區區九品行屍的毒,難解個雞毛!」狗子說道,「不過毒好治,麻煩的是你得罪了吳老二,也就是這頭行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