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手中黑傘出現,阻擋巨龍,成功活了下來。
黑傘旋轉,蘇然就要破開壁畫回返,但是兩雙手卻是如剛才那般突然出現,死死的抓住了蘇然的雙腳。
蘇然皺眉,這兩雙手似乎和壁畫中的那些小兵和十人,完全的不一樣。
是有可控的意識存在的。
黑傘的墨樹枝並沒有受到蘇然的控制,只是本能的受到邪力的激發而覺醒,一心要破開邪力。
如此,拉扯之下。
突然間,蘇然身體一空,似乎處在了一種失重的狀態,身周毫無一物,上下顛倒。
壁畫內的無數小兵廝殺的畫面,還有外面御神與心靈對峙的畫面,蘇然都看的清楚。
但是,卻又影響不了任何一方。
現在的蘇然,仿佛成為了一個身外之人。
四周的小兵相繼死去,不管是強橫的神力,還是亂飛的刀劍,都無法對蘇然造成半點傷害。
現在的蘇然,就仿佛站在了現實世界和壁畫的中間,可以看到里外的世界,但卻影響不到任何一方世界。
這種感覺,讓蘇然覺得十分有趣。
仿佛他找到了壁畫的一處bug,卡在了裏面,十分有趣和神奇。
這是蘇然以前從未感受過的狀態。
就聽過打遊戲卡bug的,但是沒想到有一天蘇然竟然能夠親身感受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黑傘作用和御神的手段,陰差陽錯之間,將蘇然帶到了這樣一個奇妙的狀態。
壁畫之中的畫面還在繼續,那十人在和百萬大軍廝殺,但是現在在蘇然的眼中,就好像是看電影一般。
而此時,蘇然在壁畫之中還看到了兩個人,而且是兩個熟人。
步脩和若澤。
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裏,而現在竟然能身處壁畫之中,不用想都知道,這兩人是和御神一夥了。
看兩人迷茫的樣子,似乎在尋找什麼。
蘇然便知道剛才拉他進來的便是這兩個傢伙了。
若澤,心中充滿嫉妒,憎恨,心術不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被御神利用,並不稀奇。
而步脩的話,這個人雖然心中有所負面情緒,也有些忌憚和不服,但是並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蠱惑之人。
想來,御神是答應了他們相對應的條件,才會讓這兩人為御神辦事了。
步脩和若澤面面相覷,剛才明明看到蘇然就在他們身邊,而且還結結實實的抓到了他。
但是,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失去了蘇然的蹤影。
「你看到他了嗎?」
若澤四處觀望,身處壁畫之中,卻是不懼周圍的廝殺,有御神告訴他們的辦法,他們可以完全躲避。
步脩搖頭,「並沒有,不知道去了何處。」
兩人向外看去,便見到御神和心靈對峙,但是也是沒有蘇然的蹤跡的。
這就奇了怪了。
不在壁畫之中,也不再壁畫之外,這蘇然到底是躲到了何處?
失去了蘇然的蹤影,步脩有些不願再繼續了,就想着要放棄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放棄算了,這裏怪詭異的,而且那個御神我始終都信不過。」
若澤當然是不願意放棄的。
「不行,好不容易才做到了這一步,將蘇然拉到了這個壁畫之中,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錯過,將再無機會了。」
若澤的心中對蘇然可是有着絕對的憎恨,只要有機會害蘇然,當然是不會放棄的。
雖然不願意放棄,但是卻又找不到蘇然,又能這麼辦呢。
此時,御神看向心靈,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不僅僅是因為她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還是因為御神在這個女人身上嗅到了和這些壁畫一樣的氣息。
這才是讓御神不安的原因。
這個心靈,當初在面對實出的時候,是唯一一個可以憑自身實力力壓實出,差點將實出殺死的人。
然而,她現在卻是出現在了這裏,不得不提防了。
心靈看了一眼壁畫,無悲無喜,清靜平淡。
「壁畫乃是聖潔之物,而你卻是用來行殺人之舉,實在不妥。」
御神冷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你覺得就憑你一人能阻擋我們兩人嗎。」
無形中,御神便將唐默和自己捆綁在了一起。
唐默微微皺眉,覺得御神此話讓他實在不悅。
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心靈,想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心靈輕笑,看上去超凡若仙。
「人多人寡,從來都不是決定勝負成敗的關鍵,就如那壁畫所繪,十人亦可面對百萬軍卒而不退。」
「不是嗎。」
御神看向心靈,這個女人不管是話語還是表現出來的平靜,實在是太強了。
這樣的氣場,似乎僅僅是站在那裏,便已經是這片空間的主宰。
御神不想再等了,揮手間,便看到在其背後的壁畫竟然燃燒了起來。
熊熊之火,在壁畫上燃燒。
立刻就傳來了悽厲的慘叫之聲,那是若澤和步脩在尖叫,壁畫燃燒的時候,似乎焚燒的就只有他們兩人。
「御神,你做什麼!」
這是若澤的嘶吼之聲。
「我們上他的當了,他根本不是想幫我們,而是想要煉化我們。」
步脩立刻看出了御神的打算。
御神冷笑,聽着兩人的慘叫,就像是看着小老鼠在鐵板上跳舞。
「幫你們,真是可笑,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出手幫你們。」
「我之所以將你們騙在這裏,讓你們將蘇然拉近壁畫之中,其實就是想要以你們為煉化之火燒死蘇然。」
「這也是你們唯一能為我做的貢獻了,能死在我的手中,就知足吧。」
御神的話清晰傳入了步脩和若澤的耳中,心中是無比悲憤,異常憤怒。
明知道這個御神不可相信,但還是聽從了他的話,還想對蘇然不利,沒想到卻是被御神利用,被無情的當做了燒火的木材。
真是可笑加可悲。
蘇然就好像是看戲一樣,在看到御神和若澤兩人之間的可笑對話。
他現在被夾在中間的狀態,給了他一種奇妙的感覺。
不光是作用在身體上,似乎對其人魂和心神有着一種難言的侵染。
蘇然似有所悟,這種感覺和狀態很是難得,能多沉浸多一點時間,便是莫大的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