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是因為季朵頤會和寧狄莫一起出現,勢必會遇到焦雨心,不知道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卻只有季朵頤一個人從車裏出來。
寧狄莫帶着墨鏡,沒有太多的停留,季朵頤一下去他就開車又走了,她回頭看着車離去的背影,剛剛他什麼也沒有說,難道是因為答應自己不讓媒體知道他和她的關係才這樣的嗎。
這般用心到底是為哪般。
身邊已經圍湧起了幾個記者,想來他們應該是沒有看到送自己來的是寧狄莫,好在酒店門口有專門負責的保安和禮儀,負責到場的嘉賓。
其實寧狄莫也是在快到酒店的時候才想到季朵頤可能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口袋裏那顆白色的藥粒他正好也急需想知道是什麼,於是在酒店門口放下她後,他就沿路在找藥店。
可是因為藥粒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顆藥粒,不像止痛藥什麼藥的,藥粒上會有個字跡,所以在藥店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可是距離酒宴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他就只好打電話給唐禕林了。
正好唐禕林就在附近,於是兩人往相向的地方開,約在一處見面。
唐禕林接過藥粒,一副仿佛很懂的樣子笑着說道,「避.孕的咯,難不成還是什麼絕症」,當然他是亂說的了,他怎麼會懂藥呢。
寧狄莫很當真的又接過藥,細看了起來,他不是沒這樣想過,這樣說來,也更覺得像了,「你確定」?
「你也信?我又不吃我怎麼知道」。
「拿去,查查是什麼東西」,寧狄莫又把包藥粒的紙巾連帶藥一起塞給了唐禕林。
等到他趕到酒宴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寧狄莫先過去和胡合打招呼,眼睛四處看着季朵頤在什麼地方。
張辰瑞雖然有事,但是晚上的宴會也還是來了,他一來就和季朵頤在一起,兩人除了話題多,更多是發展成越來越親密的好朋友,所以與其和其他人無意義的寒暄,不如和好朋友天南地北的侃。
焦雨心就在胡合身邊,看到寧狄莫來了,怎麼會不黏上去呢。
「狄莫」,焦雨心柔柔的聲音,仿佛能消融一片冰天雪地,縱是再冷血的人,都不會忽視這樣的佳人,何況寧狄莫這麼的博愛。
寧狄莫任她挽上胳膊。
季朵頤一抬頭就看到了親密的兩人,身邊的張辰瑞笑聲依舊,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掩飾自己不聽話的心情。
焦雨心仿佛有意似得牽引寧狄莫到季朵頤身邊,反正她今晚不怕寧狄莫會拋下自己和季朵頤糾纏到一起,就是寧狄莫這樣做了,想她季朵頤也不敢在眾人面前,暴露出她和寧狄莫有染的事實。
只是寧狄莫和季朵頤的關係豈是焦雨心知道的。
「恭喜啊張辰瑞」,寧狄莫端着酒杯竟然邀張辰瑞一起喝,季朵頤是站在張辰瑞身側的,她不知道寧狄莫是怎麼想的,靜靜的站着沒有說話。
張辰瑞也不扭捏,干就干咯。
「寧總不邀雨心跳一支舞嗎」,張辰瑞和寧狄莫沒有什麼能說的,只不過想讓眼前的這兩個人快些離開。
「一起啊」,寧狄莫示意張辰瑞也一起去跳。
張辰瑞轉頭看向季朵頤,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季朵頤偷偷的望向寧狄莫,正好撞上了寧狄莫的眼神,急急對張辰瑞拒絕道,「我……跳不好」。
「沒關係啊,相信張大明星一定會很有耐心教會你的」,還不等張辰瑞說話,寧狄莫就插嘴說道。
季朵頤狠狠白了他一眼,好像要專門氣他一般,握上張辰瑞的手,「那辰瑞你可不要嫌我笨哦」,然後拉着他向舞池走去。
後面的寧狄莫看着,然後牽起焦雨心的手也走了過去。
樂在心裏的焦雨心怎麼會猜的到寧狄莫的心思,當然季朵頤也猜不到。
寧狄莫和焦雨心兩人跳、季朵頤和張辰瑞,焦雨心有意似得專門撞季朵頤,寧狄莫看在眼裏卻縱容般的微微笑着,被撞的人狠狠的看着那兩個作惡的人。
焦雨心囂張的氣焰仿佛更旺了起來,隨着寧狄莫伸出的手臂,她退後拉遠舞步,想要趁機踩上季朵頤的腳,季朵頤又不是真不會跳舞,隨時注意着身邊的這兩顆炸彈,看出焦雨心的意圖,她一個華麗的轉身,躲過了那不懷好意的一腳。
張辰瑞察覺出這幾個人的不對勁,趁着季朵頤轉身,把她推向了寧狄莫,隨手拉過離自己不遠的焦雨心。
寧狄莫接過季朵頤,看着她惡狠狠的盯着自己,於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揶揄道:「別看我,我可沒想和你跳」。
「是啊,我又不是你的那個甜美嫵媚的小甜心」,季朵頤沒好氣的回擊道。
「你在吃醋」?寧狄莫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吃你個大頭鬼啊,你以為你是醋廠啊,一天到晚誰都吃你的醋」!
看着季朵頤氣急敗壞的樣子,寧狄莫只覺可愛,不慍不火的說道,「那最好,可是我的小甜心會吃醋」,寧狄莫說着同時轉頭對着焦雨心笑。
季朵頤看在眼裏,心裏不明所以的掙扎着。
看着沉默的季朵頤,寧狄莫笑着放手把她推給張辰瑞,拉焦雨心到自己懷裏。
被張辰瑞攬着的季朵頤看着寧狄莫和焦雨心摟在一起的親密樣,只覺礙眼,於是沒再跳下去,離開了舞池。
當然她不會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隨着她,那雙眼睛的主人在她離開後摟着焦雨心跳的更起勁,仿佛要吸引所有人。他成功了。
沒走幾步她聽到身後響起了掌聲,轉頭舞池已經被圍了起來,在縫隙處她好像看見寧狄莫在焦雨心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舞池裏還在跳舞的只有他和她,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季朵頤想着,隨着張辰瑞找了一處坐了下來。
寧狄莫和季朵頤兩人暗中較着勁兒,細究下來,連緣由仿佛都沒有。
季朵頤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只要有焦雨心在的情況下,她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就連本來的好心情也會被影響,但是罪魁禍首一定是寧狄莫這隻騷狐狸。
晚上寧狄莫很自然的和焦雨心走了,看着他們的背影,大概小別勝新婚,就是那兩個人今晚的寫照,不知道那隻騷狐狸該有多嘚瑟啊,季朵頤真忍不住想罵一句「狗.男女」。
莫名的難過大概是由於夾雜不知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