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紅身子沒由來的突然一震。
他是怎麼知道的?
「龍燁,你可以試一試,吃了我的血,你的女兒會立刻斃命!」
她冷傲地笑道,她就不相信,他有把握。
「哼!」
龍燁天冷哼,「本君的妻子就是醫師,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知道,毒的來源和解法。」
「哼!不愧是被龍燁調教出來的人,果然不同尋常!」
閆紅心底此刻卻有些不淡定了。
被龍燁看穿了這一點,她離死也就不遠了。
「是嗎?
那本君到真的要試一試?」
龍燁天說完,身影又極速移動,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閆紅耳邊鼓動,閆紅的心底,起了一絲懼意。
「砰……」強烈的靈力如同一道道地獄之力,不停的擊向閆紅。
閆紅躲避得狼狽至極,龍燁天每一次出擊,並沒有用盡全力,他要她一點一點的付出代價。
閆紅看着龍燁天不近身攻擊,心底越法的着急,她廣袖下,無色無味的粉末,緩緩的落下。
然而,此刻卻出現了一個令她尷尬的問題,她的毒藥,在龍燁天猛烈的攻擊下,沒有辦法揚到龍燁天的周圍。
閆紅這個人,龍燁天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小心翼翼的。
她全身都是世間罕見的毒藥,她一個人敢來到這裏,也做了萬全的準備。
氣勢驚人的靈力,閃電般的狂擊,閆紅即使速度如電,依然躲避的艱難。
不一會,一頭華貴的青絲,凌亂的散落下來,一些青絲遮住了她的一般臉,顯得五官深邃猙獰。
林子熠雙手抱胸,氣定神閒的看着這一場不緊不慢的戰鬥。
以爹爹的性格,這個女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爹爹在拖延時間,也在等着娘親的結果。
「哥,木悅心要是聽到今日的這些話,一定會很傷心。」
林子熠調侃着。
他突然有些同情那個小姑娘了。
雖然他不太喜歡,畢竟她的父母真的算不上好人,可能怎麼辦呢?
都已經成為娘親的弟子了。
就像無歡叔叔說的那樣,多一個妹妹沒有什麼不好。
只要他們是一條心的,就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自然也會把她當做一家人看待。
林子辰低聲道:「不要告訴她,她現在已經和自己的父母斷絕關係了。」
「知道,知道,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這小姑娘挺有勇氣的。」
林子熠頗有些無良的笑了笑。
景炎看了一眼他們兄弟二人,沒有說話。
這兩兄弟二人也是那種面冷心善的人。
他回來之後,聽到雲夕的決定,心底也很詫異,不過,想想也是,她就是那的隨心所欲的人。
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去改變,她有的時候,也會原諒一個惡人,有的時候,也恨不得對一個人抽筋扒皮。
但是他心底明白一點,她不會為了木悅心和楚怡化干戈為玉帛。
「啊……」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讓景炎瞬間恢復了神智。
他看過去,只見龍燁天手中執着龍吟劍,指着閆紅的胸口,居高臨下的睥睨着閆紅。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閆紅,本君與你耗時間,你也是知道的,本君亦是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毒,近身攻擊,你的毒是對本君有作用,但本君有防備,你也殺不了本君。」
閆紅怒視着他,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極速的躲避,對她極為消耗靈力。
她的另一隻手臂上,鮮血淋漓。
而且,龍燁天是故意讓她的手臂流血的。
她冷笑道:「你要殺便殺吧,有你的女兒做陪葬,我閆紅更加開心。」
龍燁天神色一痛,手中的龍吟劍,在她的胸口上用力的劃了一下。
「啊……」皮肉硬生生的被劃破的疼,讓閆紅痛得滿頭大汗。
她眼神嗜血的看着他,卻恨自己沒有能力殺了龍燁,為木青松報仇雪恨。
龍燁天似笑非笑地說:「你這血,如此髒,給本君的女兒吃,本君很是嫌棄,所以,流掉一些吧!」
閆紅看着他嘴角的微笑,卻比惡魔還要可怕幾分。
「龍燁,你會不得好死的。」
閆紅用盡全身力氣朝着他怒吼。
龍燁眼底頓時笑意加深,孤傲不羈,「本君已經死過一次了,至於你說不得好死,本君上一世,到是死的好,才會擁有這樣的幸福。
任何一個破壞本君幸福的人,本君才是要他不得好死。」
無情的話語,無情的聲音,深深震撼着閆紅的心。
「呵呵……」閆紅的笑聲,在空曠的空氣中有着一絲絲的回音,有些痛苦。
笑聲忽然而止,她笑看着龍燁天,「龍燁天,殺了我吧,木青松死了,我活着也沒有任何意義。」
龍燁天邪佞一笑,語氣不緊不慢:「如果,本君告訴你,木青松沒有死呢?」
閆紅陡然一愣,眼瞳微微緊縮:「你說他沒有死?」
「他還活着,不過你卻要死了。」
龍燁天的語氣無比的殘忍。
「你騙我?」
閆紅語氣震怒。
「騙你又怎麼樣?
本君從來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還活的好好的,權王還沒有出來,他死了,本君拿什麼引蛇出洞?」
閆紅聽着他的話,喉嚨吞咽了一下,她仰頭看着眼前的男子,青絲隨風飛舞,恣意如神,高貴冷傲。
寂寂空曠之下,陽光拉長他頎長孤傲的身影,他宛如神般存在。
他明明是魔,卻能給人一種神的感覺。
「你簡直就是惡魔,權王狡猾如狐,你想揪着他的七寸打,簡直是做夢。」
她譏笑道,卻底氣不足。
「是嗎?」
龍燁天淡淡的說出兩個字來,心底推算着女兒毒發的時間。
快了,不知道夕夕的解藥配置出來了沒有,他不忍心看着女兒在受第二次苦。
清風徐來,他飛舞的青絲,陽光層層穿透,在閆紅的臉上落下了斑駁的影子。
「燁,取她一滴血。」
突然,遠處傳來了空靈的聲音。
閆紅尋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名白衣女子從天際邊緩緩飛身而來。
她目光如同記憶中的一樣的清冷,瑩瑩玉膚,細膩如瓷,美如畫,嬌如花,雲夕,依然那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