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常理來說,此時的唐燦瞄上了老和尚手裏的木魚,這本身就是一種貪念。
如果唐燦之前沒有領悟「貪」與「戒」的話,此時的他可能行事作風會像之前一樣,更加偏執與激進。
簡單的來說,也許會設更多的詭計,想辦法把老和尚給幹掉,以搶奪他手裏的【悟道木魚】。
但受了「貪」念洗禮過後,唐燦秉承「戒」律,自然就沒有了那麼激進的想法。
既然老和尚是想要讓自己皈依,那麼同樣要「文斗不要武鬥」,燦爺也來好好給你上一課。
賭一場吧!
燦爺開賭場真心是上了癮,他饒有興趣地盯着老和尚寂無,倒是想看看他是否敢接受自己的賭局。
而老和尚寂無也不傻,他見唐燦居然如此有把握的提出賭一場,便知道其中肯定有詐。
但是,這個時候回絕唐燦的話,明顯自己就弱了聲勢。
佛是無所不在的!
佛也是無所不能的!
倘若連一場賭局都不敢應下,那又有何面目談什麼讓人皈依的話呢?
寂無知道,這是唐燦給自己下的第一個難題,敢不敢應下賭局。
他略微一思考,便笑着雙手合十,說道:「唐仙君可知?出家人是不興打賭的,況且貧僧手中的破木魚並無什麼特殊之處,又如何能入得了唐仙君的法眼呢?」
「哦?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魚麼?」
唐燦笑着問道。
「貧僧每日敲其念經,並無什麼珍貴之處的。」寂無微笑着點頭應對。
「那就更好了!反正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魚,大師就直接送與我,如何?我命人用黃金打造一個更大的木魚,和你換?怎麼樣?你肯定血賺的!」
唐燦立刻就追着說道。
寂無表情瞬間僵了下來:「……」
「怎麼?大師不願意?金木魚換你的破木魚,這筆買賣划算的。」唐燦笑道。
寂無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此木魚跟隨貧僧多年,已經有了感情。恕貧僧辜負了唐仙君的好意。」
「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仙君也是看這木魚合眼緣的,既然沒這個緣分,說明我與你佛也沒緣,大師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金陵城註定不是能成為佛土,佛光無法普照到此的。」
嘆息的搖搖頭,唐燦以退為進地說道。
這一下,寂無就有些着急了。
同時,他的心中也瞭然,知道這唐燦果然像傳言當中一樣,智慧與容貌並存啊!
能夠以區區凡人之身,就忽悠來了小半個火神教的家底,說他沒有大氣運在身,恐怕傻子都不會相信。
若是真的能引渡起詭異我佛,寂無覺得必然是大功德,自己的氣運也會隨之聚集上升。
原本老和尚寂無,是相當謹慎小心的,可面對如此大的誘惑,他的內心也蠢蠢欲動起來,覺得似乎可以一搏。
就算輸了的代價,也不過是自己手上這個古寶木魚罷了。
這木魚僅有一個「迷惑眾生」的效果,而且只對那些普通百姓最有效,築基以上的修士都很難被那「前世輪迴」的幻想所迷惑了。
哪怕見識到幻象後,也幾乎不可能動搖他們的道心來皈依。
而在他一轉金身之後,各大城池當中對佛教僧侶的出現也更加警惕了,寂無幾乎沒什麼機會再用木魚去收納大量的信徒。
可以說,近十幾年來,他動搖木魚的次數非常有限,可能平均一年才動用那麼一次,收納的信徒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也都是每況愈下。
如此想想,用這麼一件如今已經是雞肋的古寶搏一個讓唐燦皈依的機會,似乎值得一試啊!
只不過……
寂無老和尚摸摸自己的光頭,笑着說道:「唐仙君何必如此拒貧僧於千里之外呢?要賭一場也不是不可,只不過,怎麼賭?賭什麼?貧僧總不能被唐仙君牽着鼻子走吧?」
唐燦就知道這老和尚不怎麼好騙,還好他心中早有盤算,便笑着說道:
「那是自然!既然是賭局,自然要講究一個公平,才有趣味!要不這樣吧?
我們一共賭三場!我出一題考大師,然後大師也出一題考我。
最後一場就……以大師的佛心做考驗吧?
一天一夜的時間,本仙君若能破了大師的佛心,便算我贏,如何?
三場賭局,三局兩勝,大師覺得這樣公平否?」
在這裏,唐燦其實玩了一個偷換概念的手段,本來他只打算賭一次「佛心」,但寂無怕有詐,唐燦便「擴充」到了三局兩勝。
表面上看來,似乎變得更加公平,甚至前兩場大家各出一題,以此來掩蓋唐燦依舊刻意定下最後一場賭局內容的事實。
果然,寂無和尚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並無很大的問題,便被唐燦如此有迷惑性的手段給糊弄到了。
他能夠修煉到一轉金身,三百多年來修行,自認佛心的堅定,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撼動的。
曾在極東之地傳教時,有扶桑大魔將他抓住,以生死折磨相逼,要他融掉佛家金身墮落為魔,寂無依舊堅定佛心不為所動。
一直在痛苦的煉獄當中堅持了四十八天,才被趕來的其他佛家大僧們救了出來。
因此,寂無和尚可不覺得,自己在「佛心」這一場會輸。
在他看來,唐燦肯定是將佛心比作道心,認為可以輕易擊破了。
寂無笑了,他很欣賞唐燦的這種盲目自信。
在沒有完全了解對手的前提下,就可以如此自信的立下這樣的賭局,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慧還是愚蠢了。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前來金陵城也不過是這幾日臨時的想法,唐燦是絕不可能提前做出任何的防備和調查來的。
反倒是他對於唐燦進行過不少的了解,包括唐燦極有可能已經入道,擁有和元神力有關的神奇秘法等等情況。
對於這一點,寂無是最不怕的,因為佛家從修煉到舍利開始,就已經沒有了元神力的概念。
所有的元神力都會和信仰之力融合,打造成舍利和金身,任何人都無法再將其分割開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佛心堅定的原因,越是修為高深的大僧,金身越穩固,信念也就越加牢不可破。
「好!既然唐仙君如此執意要做過一場,那就如唐仙君所言吧!」
老和尚寂無落在城牆上,就這麼和唐燦對峙着,臉上卻是一直掛着慈愛的笑容,答應了與唐燦的賭局。
而在城中,之前聽到寂無木魚聲的那些老百姓們,此時卻是有極大一部分,被他所傳遞的轉世輪迴之苦給嚇到了。
一個個跪拜着朝着城樓這邊過來,口中還高喊着要皈依的口號。
「我願皈依我佛,請大師收留!」
「供奉我佛,能脫離輪迴之苦。我願皈依,還望大師給一條明路。」
「連仙君都要受這輪迴之苦,何況我們這些凡人呢?唐仙君,你要不就帶着我們一起皈依佛門吧!」
「信奉我佛!不再受輪迴之苦,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知道為什麼,唐仙君竟然不為所動?」
……
不過城裏的一些仙門弟子們,卻幾乎不受影響,他們的道心初成,又怎麼可能被簡單的一些幻象給擾亂了心智呢?
但是,他們對這寂無和尚的大名,卻是有不少人都曾經聽說過,甚至還有交手過的。
「又是這寂無大光頭!五十年前,我和師叔在魏國一處鄉村探索靈礦時,就曾經遇到過他。
當時他就是用這破木魚敲啊敲!把附近幾個村落的百姓都給弄皈依了……」
「完了!這唐燦怕是中了老禿驢的計了。我有一位金丹期的師叔,就是和這老禿驢打賭輸了,然後被迫皈依,後來天天聽他念經,真的被洗腦了。
聽說前幾年甚至主動將金丹爆裂,重修成舍利子了。佛教荼毒害人不淺啊!」
……
很顯然,面對寂無老和尚這麼一位一轉金身的佛門大僧,那些仙門弟子們幾乎就沒人看好唐燦。
雖然,在他們看來,唐燦已經算是找到了一條比較輕鬆的「對抗」之路。
打賭比試,總比真的和老和尚動粗來得更有把握一些吧!
要知道佛門秘法不少,又是金身不破,同階真的很難找得到敵手。
若不是他們教規有言不殺生,佛門弟子明面上都不爭,恐怕不知道得有多少仙門弟子真的死在他們手中了。
「仙君!還是讓我與死禿驢決一死戰吧?禿驢狡猾,既然敢賭,就肯定是有所準備的。」
方德鋒也是眉頭緊皺,擔心唐燦吃虧。
雖然他在內心裏,無比的信任唐燦這仙君轉世,也盲目的認為仙君就該所向披靡無所不能。
但是,根據他傳承三昧真火時獲得的信息,火德星君轉世後,也是要一點一點修行,只會有一些例如「不懼火焰傳承秘法」等等的特性和部分記憶,並不會真的攜帶所有的仙君威能。
也正因為如此,仙君轉世後,才需要有教派護法,護衛着仙君轉世成長和強大起來。
方德鋒領的就是這個使命,當然要全方位的保護好唐燦,不讓他被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害了。
「方長老不用擔心!本仙君還能鬥不過一個小小的一轉金身和尚麼?」
唐燦擺擺手,面對手下的質疑時,自然是不能謙虛了,必須擺出足夠強大的自信來。
「是屬下多慮了!」
這麼一說,方德鋒這個憨憨也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唐燦則是笑着對寂無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是大師先出題呢?還是本仙君先出呢?」
「客隨主便!就仙君先出題吧!貧僧接着便是。」
寂無和尚很是淡定,依舊是笑吟吟地看着唐燦。
「好!」
唐燦也沒囉嗦,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在飛的鳥兒,然後就是運轉真元,伸手一吸就將一隻小小的黃雀給抓在了手中。
然後,他便笑着問寂無和尚道:「請問大師,我手中抓着的這隻黃雀,等我鬆手的時候,是活的還是死的呢?」
城中不少的百姓們都在注視着兩人的賭局,見狀一個個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來。
「唐仙君難道又傻了麼?這……這算什麼難題啊?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那黃雀在他手中還活蹦亂跳,當然是活的了?」
「完了!完了!唐燦果然又變傻了,不再是仙君轉世了……」
「問這樣的傻問題!連我這麼笨都知道。大師就算是傻子也能回答得出來吧?」
……
百姓們大多看不透這個問題的玄機,但是那些仙門的弟子們,一個個卻都忍不住驚嘆唐燦的心機。
「唐燦不愧是老謀深算的唐家主唯一的嫡子,他這題目一出,老禿驢是必敗無疑了。」
「是啊!唐燦的思慮和智謀可以說也相當可以了,他這麼一問,老禿驢說黃雀是活的,唐燦就將黃雀給捏死。老禿驢說黃雀是死的,唐燦就輕輕放開……
無論老禿驢如何作答,都是一個字,輸!」
「哈哈!的確,除非老禿驢猜是死的,然後又有辦法在唐燦放手的一瞬間,就將黃雀給順殺。」
「恩!這的確是唯一破局的辦法,可這樣一來,依舊是有兩點是不妥的。」
「哦?這位道兄,我倒是沒有看到,究竟有哪裏不妥,而且居然還是兩點,還請賜教啊?」
「第一點,老禿驢就算真想到這麼做,唐燦身邊可是有方德鋒守着,他幾乎沒可能有機會出手。」
「第二點就更是讓人忍不住為唐燦拍案叫絕了,也是唐燦給老禿驢挖的坑。甚至,唐燦可能會故意讓方德鋒不出阻攔,故意讓老禿驢出手殺了黃雀……」
「啊?這……這是何解?那老禿驢不就贏了麼?唐燦會如此愚蠢麼?我怎麼沒看出哪裏有坑?」
「出家人不殺生呀!更何況,這還是為了贏一場賭局的殺生,目的是勸唐燦皈依。你不覺得,這就是唐燦用來破禿驢佛心的一步暗棋麼?」
「竟然還有這一層用意?如此看來,實在是高了。」
「而且,我覺得,這老禿驢也只能猜黃雀是死的。因為如果真猜是活的,唐燦必然會捏死黃雀。
那麼,這黃雀就是因為禿驢而死,也可以說是他間接害死了黃雀。」
……
底下這些仙門弟子們能想到的,老和尚寂無自然也看得明白,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變得嚴肅了起來。
「唉!」
思索了半天后,寂無卻是嘆息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唐仙君果然身具慧根,此局貧僧進退皆難,無法堪破!盲猜一下,這黃雀是死的……」
果然,如同剛才那位仙門弟子預料的一樣,寂無和尚別無他法,只能猜黃雀是死的。
然後就見唐燦輕輕地鬆開了手,黃雀撲騰撲騰地又重新飛了起來。
在這期間,寂無和尚也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就這麼甘願地輸掉了第一場賭局。
然而……
在這個時候,唐燦又是輕輕地再一伸手,將剛剛飛走的黃雀抓了回來。
毫不猶豫地一捏,一條鮮活的生命,便死在了寂無和尚的面前。
「大師!你是否認同,這隻黃雀是因你而死呢?若你不答應與我的賭局,它或許就沒有這一遭!」
唐燦丟掉手中已經死透的黃雀,笑眯眯地問寂無和尚道。
「阿彌陀佛!唐仙君着相了,不過的確是貧僧的罪過。」
閉上眼睛,寂無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了半天,好像是在為這隻黃雀進行超度。
而城中的那些百姓們,都看呆了,是真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個猜「生死」,竟然還能引出如此多的含義和風波來。
仙門弟子們也是一愣,他們猜到了第二層第三層,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唐燦還有第四層……
竟然可以如此「卑鄙」的,在賭局結束後,還是將黃雀抓了回來殺死,還硬生生將這殺生的罪孽強加在寂無和尚的頭上。
「高!實在是高,唐燦仙君這一手,雖然傷害不大,但對寂無和尚的侮辱性極強。」
「恩!我現在倒是有些相信,唐燦仙君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敢和寂無和尚立下賭局的。」
「唐燦仙君先贏一局,那豈不是只要再贏下一局。甚至都不需要破老禿驢的佛心就已經贏了?」
「的確是這樣,可是老禿驢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應對?他要出題,也絕對不簡單。」
……
三局兩勝,唐燦先贏一局,這下也算是到了賽點,自然讓周圍這些仙門弟子們也都揪起了心來。
近古時期是佛道爭流,所以這些仙門弟子們自然也對禿驢們,沒有絲毫的好感,內心都是希望唐燦能夠贏。
「大師慈悲為懷,一轉金身,還能為一隻小小的黃雀念經超度,實在是令人佩服。」
唐燦淡淡地笑着說道,「下面應該輪到大師出題了!」
「唐仙君聽好了,貧僧今年三百一十二歲,明日便是三百一十三歲的生辰。那就請仙君猜猜看,到明日生辰時,貧僧的腳趾是單數還是雙數呢?」
老和尚寂無的臉上波瀾不驚,微微的笑容下,居然還當眾將腳下兩隻布鞋給蹬了,露出了兩隻又大又寬又粗糙的腳掌來。
「什麼嘛!大師出的這叫什麼題目?是考唐仙君數數麼?真當唐仙君是大傻子?是個人都能數清楚,他的兩隻腳掌一共十個指頭,是雙數啊!」
「真是古怪了!大師怎麼會出如此簡單的題目,難道,是想故意放水讓唐仙君贏了麼?」
「恐怕真的是這樣了。大師慈悲為懷,也許是不想再看到唐仙君因為賭局造殺孽,所以故意輸的。」
……
百姓們都被寂無和尚的慈悲給糊弄住了,竟然心中都覺得唐燦勝之不武,反而對寂無和尚所言所行的慈悲佛法,都心生嚮往起來了。
倒是仙門弟子們看得真切,立刻就戳穿了寂無和尚題目當中的陷阱。
「不愧是奸詐的老禿驢啊!他這題目,其實和剛才唐燦仙君的如出一轍。」
「是啊!正常狀態下,人的腳趾都是十個,是雙數。但倘若唐燦猜的是雙數,恐怕這老和尚會一狠心,就剁掉一個,如此一來……到明天自然就是奇數了。」
「除非唐燦仙君有本事,強行去剁老禿驢的腳趾,最後將十根都剁了,自然就是零,算雙數了。」
……
是的!
像這些仙門弟子的分析一樣,唐燦也知道,老禿驢這一題,自己同樣無法可解。
「這老禿驢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啊?看過《天龍八部》?我記得裏面有一集當中,有個和尚也是為了佔一個下棋的先手,和段延慶這麼打賭,然後硬生生斷了自己一根腳趾頭的……」
唐燦忍不住心中發出了感慨,「老和尚夠狠啊!算你贏吧!不過,也休想贏得那麼輕鬆。」
於是,唐燦笑笑地對寂無和尚說道:「這還用猜麼?大師的腳趾頭一共十個,當然是雙數了。」
「唐仙君恐怕猜錯了。此時是雙數不錯,但是……」
說着,寂無和尚毫不手軟地掏出一把匕首來,對着自己的一個腳趾狠狠地剁了下去。
頓時,金色的血液飛濺,這是修成金身的僧侶,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否則別說是這麼一把小小的匕首,就是極品法寶也很難傷害他們的金身。
而他們體內的血液,也早已經被佛法信仰灌溉,成為了鎦金色。
拿起斷下的一根腳趾頭,寂無和尚依舊是笑吟吟地對唐燦繼續說道:「但是明天生辰的時候,貧僧只有九根腳趾頭,是單數。唐仙君,這一局看來是貧僧贏了。」
「大師夠狠!本仙君輸得心服口服。」
唐燦點點頭,也不在這一局和老禿驢多扯皮。
而底下的百姓們,都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他們哪裏見識過,為了贏一場賭局,會如此設計題目,然後以斷掉一根腳趾為代價來贏的呢?
如此一來,雙方各贏一局,最後的決勝就得看最後一局的了。
最後一局的題目,就是要動搖老和尚寂無的佛心,時間是一天一夜。
對於這一場賭局,不管是百姓們,還是仙門弟子們,都不覺得唐燦能贏。
畢竟,從前兩局可以看出,這寂無和尚的佛心是何等的堅固。
而將斷趾收好後,寂無笑着盤膝原地坐了下來,對唐燦說道:「第三局現在開始,唐仙君儘管將手段都使出來,貧僧接着便是,只要能夠動搖得了貧僧的佛心,唐仙君便算贏。」
「哦?大師可得想好咯!本仙君的手段很多,就怕你受不了。今日,本仙君還真就要破你這個防了……」
唐燦嘴角一陣壞笑,然後立刻朝着旁邊的一名火神教眾喊道:「來呀!傳我命令,速去倚翠樓,將裏面所有的姑娘們都喊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