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早已經什麼都沒有。
自從老爺出事,二少爺被謀害,大少爺被關入大牢。
那些人都跑的跑,臨走的時候,將酒樓一些東西都搬走。
除了一些大件,所剩無幾。
「你隨意,裏面已經什麼都沒有,被人搬空了。」
他語氣有無奈,還有些許的怨恨。
那些人都在酒樓種數年,到了卻一點情誼都不顧,都是一群白眼狼。
陳平抬起腳,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雖然酒樓比以往的大了,但是規格不變。
他知道後廚在哪,還有後面的院子,以及後面的雅間。
陳平離開後,朱佟山望着坐在對面的少女。
「姑娘想要說什麼,我聽着就是。」
見他神情嚴肅,陳夢恬用手托着下巴,露出一臉玩味兒的笑容。
「朱掌柜是這隆慶酒樓,堅持到最後的人,怕不是要對這酒樓打什麼主意吧?」
她不了解朱佟山,只是看他眉宇間的正氣,知道是個可用之人。
卻還是要試探一下,他這人的人品問題。
朱佟山聽到她這話,當時就氣炸了。
他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用力地拍了下桌子。
「嘭!」
「姑娘,我見你年幼,才好說好商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他如此生氣,陳夢恬笑意不變。
「佟掌柜,我的問題沒毛病,想必是個人都好奇,為何你還能堅守到至今,莫非這其中有什麼故事?」
在看到朱佟山面上不作假的憤怒,她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什麼緣由。
但是,這話還是要聽對方親口說出來,畢竟日後是要為她所用的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朱佟山怒瞪了她一眼。
「嘖嘖……這日後你可是要留下來,繼續幫我管理酒樓的人,我自然是要過問一下,不過分吧。」
陳夢恬把玩着身前的一縷頭髮,淡淡地掃了一眼朱佟山一眼。
「再者,見到你家大少爺的親筆信,這酒樓就歸我了,你難道不想繼續留在這裏?」
她能抓住朱佟山的軟肋。
對方很看重這家酒樓,對酒樓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堅守至今。
還有,只要提起朱家的人,他的情緒就會不對。
可見他很看重朱家的人。
果然,朱佟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他自然是想要留在酒樓的,這裏畢竟曾經是屬於朱家的,他滿眼無奈的瞪着陳夢恬。
後者對他回以一笑,「我們可以坐下慢慢說,不着急,天色尚早。」
朱佟山坐下,不得不將朱家對他的恩情,以及這些年看着朱家兩個孩子長大的一些事情,一一告訴陳夢恬。
如果沒有朱老爺,就沒有他朱佟山的存在。
他的姓氏都是朱家人給的。
在兩人討論的時候,陳平從廚房走出來。
他挽起了衣袖,身上有些灰塵。
「恬丫頭,我去買些食材,還有炒菜的調料來,這廚房可以用,我想先試試手。」
聽到陳平的聲音,朱佟山停下了嘴邊的話。
他轉身看向,語氣中有些躍躍欲試的陳平,雙眼露出複雜的光芒。
見陳平這模樣,陳夢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