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王局喊了她一聲,「你沒事吧?」
江月回神,「哦,我沒事,我先走了,下午還要去給我弟接機。」
江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警局的。
今天是雙休,特調處就江月一人。
江月坐在自己位子上握着手機,但是猶豫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撥打出去權少爭的手機號碼。
因為知道即使撥通了電話權少爭現在也沒有辦法接聽。
江月在特調處坐了一天,到了傍晚江陽給她打電話她才回神,這才想起來去給江陽接機。
接聽了江陽的電話,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陽微微凝重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現在在哪兒?」
「在特調處……」
「我現在就過去。」
江陽那邊掛斷了電話。
江月看了一眼手機,無奈嘆了一口氣。
這邊發生的事情,江陽肯定是知道了。
二十分鐘之後江陽出現在了特調處,江月就坐在特調處外面的長椅上等着他。
江陽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在江月面前,下車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小quan就是權少爭,對嗎?」
江陽滿臉氣憤。
江月看了他一眼,點頭。
江陽自嘲般的笑了笑,「你們都瞞着我,怎麼,看我在權少爭面前上躥下跳找小quan你們很高興嗎?是不是覺得我像一個傻子?」
江月擰眉,卻沒有任何反駁的話。
她是想找個機會跟江陽解釋的,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情。
江陽叉着腰氣的抬頭望天,「你這次被綁架,也是因為他?」
江月沒有回答。
「呵,連我自己都納悶我那小破公司為什麼發展的這麼順利,原來背後有這麼一個大靠山,就連朋友都是他安排到我身邊的,江月,我不會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這樣心機深沉而且又危險的人怎麼可能會……」
「趕飛機累了吧,回家吧。」江月站起身打斷他的話走向他的車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她現在不想討論權少爭的事情。
江陽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坐上駕駛位,但是沒有開車。
「江月,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差點死掉?」江陽的語氣很低,好像在壓抑着某種情緒。
江月靠在座椅上閉上了雙眼。
她當然知道,差點就死掉。
「我們幹這一行的,就這樣。」
江陽握緊了方向盤,抬頭用憤恨的眼神看着她,「哪樣?為了一個男人去冒險?你就沒想過我和爸媽嗎?我……」
江陽瞬間哽咽,別開眼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泛紅的雙眼。
江月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雙眼。
江月側頭看了江陽片刻之後伸處胳膊,輕輕抱住了江陽。
「對不起。」
江月的聲音很輕,「讓你們擔心了。」
江陽身體一瞬間僵硬,不過也因為江月一聲對不起讓他心裏的怒火降低了不少。
「哼,放開,以為一聲對不起就能讓我消氣嗎?請我去吃飯!」
話落江陽甩開了江月的胳膊,胳膊傳來的痛意讓江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江陽臉上的神情瞬間緊張。
「沒事,舊傷。」
「舊傷?你什麼時候受傷了?江月你就是這樣,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跟家裏說,事後我們知道了只會更加難受!」
江陽開始訓斥之後無奈看着江月,「去醫院。」
說着江陽發動了車子。
江月無語,「不用,昨天我去看醫生了。」
「醫生怎麼說?」頓了一下江陽接着說道:「不能騙我。」
「醫生說沒事,睡前熱敷。」
江陽瞥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等他把車子開到了一家中醫館外面江月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
「不是去吃飯嗎?」
江月解開安全帶,「先去看中醫,然後去旁邊吃藥膳。」
江月只好聽他的。
江月跟中醫講了一下情況,中醫給她安排了一個推拿的療程,江陽更是勤快的去把錢交了。
從中醫館出來,江月活動了熱乎乎的右胳膊,跟着江陽去旁邊吃藥膳。
吃飯結束之後天已經黑了,江陽把她送到了公寓,站在公寓樓下江月看着江陽的車子開走,她看向了不遠處停車位上停着的車子。
從她和江陽離開警局開始這輛車子就跟着他們了,江月認識這輛車。
此時坐在車裏孫舟三人一臉緊張,不知道等會兒江月過來他們怎麼解釋權少爭的事情。
只不過在三人焦急的想主意的時候江月淡淡的看了一眼這邊,轉身進了公寓。
三人瞬間愣了,孫舟不敢相信的轉頭看魏強,「怎麼回事?嫂子她怎麼沒過來?」
魏強不解搖頭,「咱就別多想了,保護嫂子的安全才是咱們的任務。」
k被抓了,但是她的一些爪牙還在追捕中,他們聽權少庸的命令保護江月的安全。
*
接下來的幾天刑警隊很是迅速的把k這個案子完結了,關於她的組織一併搗毀,可以說是驚動了國際。
因為這件事情警局大大小小開了好幾會議,只要是王局參加的他肯定會帶上江月。
甚至是這次的外地出差他都讓江月跟着來了。
這是為期十五天的會議行程,他們從a市出發,經過s省、j省、g省,最後是y省。
以王局為首,同行的還有老傅和南臨風。
他們在s省呆了三天,會議上基本上都是王局和老傅發言,江月和南臨風就認真的聽然後做記錄就好了。
明天啟程j省,江月回了酒店就打算睡下了,房門卻被敲響,江月看是南臨風就打開了房門。
南臨風穿的還是開會時穿的那身衣服,他晃了晃手裏宵夜,「一起吃?」
「進來吧。」
江月用熱毛巾敷着胳膊,南臨風遞給她一雙筷子。
「江月,你沒事吧?」南臨風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問道。
江月挑眉,「你說我胳膊啊?現在已經不痛了,估計不會留下病根。」
「我不是說你的胳膊。」
江月的筷子頓了一下,「我很好啊。」
南臨風看着她,「你難道不知道王局一定要帶上你的用意嗎?」
江月挑眉喝着拉麵,等着他的後話。
「他怕權少爭的事情影響到你,而且,你這幾天表現的太過平靜了,我都有點擔心了。」
江月聽他的話嘴角露出了笑意,「別,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而且,我跟權少爭只是朋友關係,他受傷我是擔心,但不至於像你們想的那樣影響到我。」
南臨風擰眉,暗道了一句死鴨子嘴硬,怎麼可能就是朋友關係而已?
「就算他傷的很嚴重,每天在生死邊緣掙扎也不會影響到你?」
「你這拉麵放了多少辣椒?辣死我了。」
江月放下筷子和熱敷袋,抽了紙巾擦眼睛,「把我眼淚都辣出來了。」
南臨風看着面前的拉麵。
牛肉麵,一滴辣椒油都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