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大幾人的竊竊私語聲,陳瑤的心,嚇的砰砰直跳,她知道,自己的災難,就要來臨了!
可是怎麼辦?
陳瑤在這一瞬間,腦海之中,想過了許多辦法,但都被她一一否決了,畢竟,她才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而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怎麼可能會想出來對策呢?
接下來,老大幾人又在商議着,在這裏停留多久時間,商量了一會兒後,幾人也都困了,分別睡去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刁茹和海子兩人,將假裝昏迷的陳瑤,挪到床的角落中,兩人躺了下來。
黑暗之中,陳瑤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一陣異樣輕微的呼聲。
是刁茹的聲音。
聲音很輕,很是嫵媚,陳瑤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敢亂動。
過了幾分鐘後,刁茹的異樣聲音才結束,緊接着,陳瑤聽見她低聲不滿的罵道:「海子,你這個廢物,老娘還沒有舒服呢,你就不行了。」
「老大他們在那屋呢。」
海子低聲解釋說道:「等明天,老大他們搬出去之後,我再好好伺候你。」
「哼。」
刁茹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兒,兩人都打起了低微的呼嚕聲。
陳瑤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怎麼也睡不着。
她仔細傾聽了一下海子和刁茹兩人的呼吸聲,心裏遲疑着,要不要趁這會兒逃跑?
但轉念間,她就覺得一陣害怕。
「我能跑出去嗎?」
陳瑤心裏仔細的思忖着,房門肯定是被鎖住的,如果沒有鑰匙的話,該怎麼跑?外面的牆頭,有兩米多高,她能爬上去嗎?
顯然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逃不了,被這夥人抓住,那麼,肯定會有更嚴酷的懲罰行為在等着她。
陳瑤的心裏,轉過了千百個念頭。
最終,她還是沒有敢動彈。
而就在後半夜時,陳瑤聽見有腳步聲響起,不知道是老大還是老童,這兩人來到屋裏,到她這邊轉悠了一下。
然後在開門時,陳瑤明顯聽見了有開鎖的聲音。
這證明了陳瑤之前的猜測沒錯。
事實上,的確就是這樣的,老大做事兒相當的穩重,為了防止陳瑤有可能逃跑,他在裏面的門上,也上了鎖。
假如陳瑤剛才真的想要趁着眾人睡着逃跑,除非是翻窗戶,但是那樣的話,動靜太大了,所有人都會驚醒。
第二天清早,刁茹起來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直奔藥店去了,對於這個事情,她沒有絲毫的心裏障礙,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小孩子和大人的區別就是在於,孩子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一旦在小時受過創傷,那麼這種創傷通常都會導致終身無法治癒。
「……來吃飯了。」
中午,回到臨時租住的房子裏後,刁茹將混合着藥物的水杯,遞給了陳瑤。
一瞬間。
不論是海子,還是老童,又或是老大,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陳瑤。
陳瑤的身體微微顫抖不已,她從昨天晚上幾人的談話中就知道,要對她下手了。
眼前的這杯水,很有可能,就會讓她變成啞巴。
「幹什麼?」
刁茹看見陳瑤的眼裏泛着淚水,柳眉一皺,板着臉,不由分說的將水杯塞到陳瑤的手中,用命令的口氣說道:「喝了!」
陳瑤看見老大的眼睛眯起,眼眸裏面閃爍着懷疑的光芒,她低下頭,眼淚掉在了水杯之中,磨蹭着就是不喝。
「怎麼回事兒?」老大的眉頭皺起,狐疑的看向了刁茹,用目光詢問着她。
「不知道啊。」
刁茹心裏也是一陣疑惑。
「我……我不渴。」
陳瑤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
「不渴也得喝了。」
海子的眉頭皺起,走到陳瑤身旁,一把從她手裏,搶過水杯,對刁茹說道:「我掰開她的嘴,你給她倒進去!」
「好。」
刁茹點了點頭,哼道:「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反天不成?」
海子粗魯的一把將陳瑤的嘴掰開,陳瑤下意識拼命掙扎着,海子見狀,心裏一怒,劈頭蓋臉的幾個耳光,將陳瑤抽的小臉立刻腫了起來。
兩股殷紅的鮮血,從陳瑤的鼻孔中,緩緩流了出來。
陳瑤被打的頭暈眼花,兩隻耳朵嗡嗡嗡的作響,旋即,她看見海子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她卻是一點也聽不見,耳朵里感覺到好像有一股熱乎乎的液體流了出來。
緊接着,老童也走了過來,和海子兩人,將她的嘴巴掰開,刁茹將杯子裏面的水,一股腦的倒入她的嘴裏。
水很燙。
燙的陳瑤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拼命想要將嘴裏的水吐出去,但老童很有經驗的捏住她的鼻子,她條件反射用嘴巴吸氣,將嘴裏的水,全部都咽了進去。
水的味道發苦。
緊接着。
陳瑤就覺得,從嘴裏到胃裏,有一股滾燙的火線,似乎在身體裏蔓延開來,燙的她難以忍受。
尤其是嗓子。
火辣辣的作疼。
她張開嘴,想要喊救命,但讓陳瑤驚恐不已的是,她竟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耳朵里依然還在不斷鳴響着,有個聲音從近至遠,仿佛鐘聲一樣在震盪着。
「嗯,好了。」
刁茹看見陳瑤張開嘴,卻是發出難聽至極的沙啞聲,根本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倒像是發出「哈哈」的聲音,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的耳朵流血了。」
老童看見陳瑤的耳中,不斷向外流着一絲絲鮮血。
「沒事兒。死不了。」
刁茹不以為然的說着。
陳瑤看見他們的嘴巴在不斷動着,似乎在說什麼,可讓她感覺到恐懼的是,她什麼都聽不見,仿佛世界都變的安靜了下來。
海子和老童兩人鬆開手,將陳瑤丟到牆角里,陳瑤用手掏了掏耳朵,拿到眼前一看,登時嚇了她一跳,她張開嘴,拼命的想要說話,但卻依然什麼都聽不見。
「我是不是聾了?」
陳瑤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後,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了,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她在幹什麼?」
老大注意到了陳瑤的舉動,心裏有些奇怪。
「誰知道呢。」
刁茹乜了陳瑤一眼,將一個饅頭,丟到了陳瑤的面前,冷冷的說道:「吃飯了。」
陳瑤依舊呆呆的坐在那裏,仿佛嚇傻了一樣。
刁茹的柳眉皺起,快步走到陳瑤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冷冷的說道:「我說吃飯了,你沒聽見嗎?」
陳瑤嚇的身體不斷顫抖,但她卻依然沒有聽見刁茹到底在說什麼,只能是下意識的盯着刁茹的嘴,試圖分辨她的話。
「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老大。」
刁茹注意到了陳瑤的異常,她轉身對老大說道:「你過來看看?」
老大走了過來,說道:「怎麼了?」他仔細看着陳瑤,注意到陳瑤的眼眸之中,除了驚慌之外,還有疑惑。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刁茹轉過頭對陳瑤說道。
老大這一次站在旁邊,看的很清楚,他看見陳瑤的目光,是盯着刁茹的嘴,而並非是刁茹的眼睛。
「怎麼了?」
海子走了過來,他臉上還掛着笑容,說道:「聾了?」
「好像是。」
老大嗯了一聲,蹲下去看着陳瑤說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陳瑤的目光,依然還是在看着他的嘴,眼神裏面除了驚恐,就是迷茫。
「看來真的是聾了。」
老大仔細盯着陳瑤看了一番後,站起來對海子說道:「你剛才那幾個耳光下手太重了。」
「活該,誰讓這小丫頭不聽話的?」
海子無所謂的說道。
「難道是耳穿孔了?」
刁茹猜測的說道。
「有可能吧。」
老大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下子好了,又聾又啞,估計價格肯定不好賣了。」
「無所謂啊老大。」
海子笑呵呵的說道:「咱們之前聯繫好的那個老光棍,人家就兩個要求,女的,活的,能生孩子就行。」頓了一下,他接着說道:「這小丫頭雖然又聾又啞,但是長的漂亮啊,養上幾年,肯定更漂亮了。」
「哼。」
老大翻了一個白眼,沉聲說道:「好了,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了,出去租房子去。」
陳瑤呆坐在地上,看着幾人在那邊一邊吃飯,一邊說着什麼,但她卻什麼也聽不見。
她想哭,但是,這個安靜到了極點的世界,卻是嚇得她根本哭不出來。
「……刁婆娘。」
老大吃完飯,臨出門前,將她喊到外面,低聲說道:「回頭你試一下,找個機會,趁這小丫頭不注意的時候,在她旁邊大喊一聲,看她有沒有反應。」
「老大,你懷疑她是裝的?」
刁茹笑呵呵的問道。
「誰知道呢。」
老大點了點頭,說道:「試一下,總是沒錯的。」
「嗯,我知道了。」
刁茹點頭,說道:「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我剛才出去買藥的時候,看見路口有警察在查車。」
「嗯,放心吧沒事兒。」
老大胸有成竹的說道:「他們就是查車而已,咱們不開車,他們怎麼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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