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再怎麼漂亮也沒有堂姐好看!」
一道嬌蠻的輕哼傳來,眾人看見說話的是君成音,突然就想到剛才瀾韶妧說的話,暗自嘆息。
這苦主還沒找上門呢,君成音就忙着自己站出來找死了。
君家主同樣也想到了,當即臉色一沉:「君成音,給本家主跪下!」
君成音震驚的瞪大眼睛:「堂爺爺,您讓我跪下?為什麼!」
君家主目光冷然的盯着君成音,看的她心口一顫,氣勢也弱了三分。
「本家主問你,六年前是不是你和君希芸兩人將雪兒推入湖裏,害她差點溺死的?」
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君成音一愣,隨即想到幾年前的事情,當即有些心虛的移開眼。
「孫……孫女不知道堂爺爺在說什麼,孫女怎麼可能推……推她……」
眾人見君成音這幅心虛的樣子,就知道確有其事了。
君家主也不跟君成音多費口舌,看向自家弟弟:「君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君成音有意謀害自家親姐妹,這事決不能容忍!」
君家三姥爺聽言,面色沉了沉,見君成音那樣子,也知道不佔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素來不太管事,對於後代也沒有太寵愛和偏愛的,都是一碗水端平,況且君成音只是他的庶孫女。
君家大姥爺卻在這時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家主,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成音還只是個孩子,難免淘氣不知分寸,這才會失手的。」
「好在雪兒最後度過難關,好好的活着了,如今也長成了一個美麗的大姑娘,家主還是重新發落吧。」
「堂爺爺的意思是,只要人沒死成,就不算是謀殺嗎?」
瀾韶妧挑眉,神色淡淡的看着君家大姥爺。
君家大姥爺見瀾韶妧質問自己,微微眯眼,神色不太好的道:「你如今沒事,大家都是親人,你已經殺了君希芸,何必繼續緊抓不放,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還是自家的親姐妹。」
「當年若不是我院子裏的春雨及時發現,救我上來,我早就已經被溺死了,根本等不到爺爺將我送出去寄養,堂爺爺今日也見不到我了,如今就想要輕而易舉的了事,難道在堂爺爺心裏,只有君成音是堂爺爺的親人,雪兒就不是?就不值得堂爺爺為雪兒討一個公道?」
聽了瀾韶妧一連串的話,君家大姥爺顯然沒想到這丫頭如此能說會道,愣了愣,好半天才順下心口的堵得難受的氣息,皮笑肉不笑的道。
「怎麼會,在堂爺爺眼裏,你們都是堂爺爺的親人和孫女,只是大家畢竟是一家人……」
「那麼堂爺爺,你何不問問君成音,當初有沒有將我當成一家人?若真的當成一家人,那麼現在她要是真的能夠做到將她的父母都推到池塘中,我就認了這一家人的說法不再計較。」
瀾韶妧開口前就詢問過系統,君成音的父母會不會水,得到不會水的信息後,她才開口這麼說。
她就不信,君成音真敢把自己的爹娘推到池塘里去餵魚!
君家老太爺頓時被瀾韶妧一席話給懟的心口鬱結,直接說不出話來,臉色也忍不住難看起來。
君成音當即就被逼哭了:「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強人所難!」
君成音的父母也不滿的蹙眉:「你這丫頭怎麼能如此狠毒,居然慫恿臣君將我們推入池塘,做出如此目無尊長的事情來!」
「狠毒嗎?」瀾韶妧嘲諷一笑:「有君成音在前,我怎麼敢擔此惡名。」
「你!……」夫妻倆被瀾韶妧伶俐的口齒刺激的說不出話來。
君家主當即道:「好了,君家的家規不能廢,雪兒如今雖然沒事了,可當初造成的傷害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了君成音所有修為,對這個懲罰,大家可有何異議?」
君家主看向眾人,其實也就是看向君家三老太爺。
君家本來就有家規,無辜坑害親族之人,輕則廢棄修為,重則一命償命。
君家主沒有要君成音的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可是對於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來說,沒了一身修為,無異於廢人,這可是比殺了君成音還要虐心。
瀾韶妧看了君家主一眼,暗自偷笑,沒想到這君家主看似公正,卻用着自己的小心思護着唯一疼愛的孫女。
君家三姥爺對此倒是沒有異議,他這個人素來公正古板,絕不藏私。
「二哥,我沒意見,就按照二哥說的辦吧。」
君家大姥爺見三姥爺這個親爺爺都答應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