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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峰臉色變的一片鐵青!
旁邊的小王,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後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畏懼的看着趙一凡,他不知道趙一凡手中那枚銅錢,到底有什麼魔力!
為什麼曾科長一看到那枚銅錢,就變魂不守舍,問什麼都竹筒倒豆子,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每次查住以後,再讓林峰加價賣給他們藥,他們不敢不買,不買的話,下次檢查還是會不合格……」
曾科長繼續得意的顯擺着。
趙一凡看了一眼郝峰,後者氣的手指微微發抖,而曾科長也交待的差不多了,趙一凡打算見好就收,這種迷神術施展起來,極為耗費靈氣,憑藉他現在的修為,最多才能控制別人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時間越久,損耗的靈氣越大。
拿起銅錢,趙一凡屈指輕輕一彈,叮的一聲輕響。眼神恍惚的曾科長,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趙一凡慢條斯理的將銅錢收起。
「你……」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曾科長臉色大變,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着趙一凡,「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催眠了你而已。」
趙一凡挪喻道:「要不然曾大科長怎麼可能會說實話啊?沒想到啊,曾大科長,你這斂財有術啊,嘖嘖,不從你小舅子那裏買藥材,檢查就別想合格?你這黑心錢,收了不少吧!」
「你……」
曾科長剛張開嘴,郝峰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怒火,怒喝了一聲:「夠了!」
曾科長嚇的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道:「郝局,您,您聽我解,解釋啊。」
「你還是去和法院解釋吧!」
郝峰鐵青着臉:「曾一剛,你厲害的很啊,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知法犯法,貪贓枉法,好,很好!」
方龍收起手機,厭惡的看了瑟瑟發抖的曾一剛一眼,「曾一剛,就是你這種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全部都錄下來了,你這種垃圾,等着去監獄裏懺悔吧!」
曾一剛瞬間癱軟在地上,抱着郝峰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郝局長,不要啊,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改,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滾!」
郝峰一腳將曾一剛踢開,對方龍說道:「通知紀檢和法院的同志們,過來把這個垃圾帶走。」
「是。」
方龍點頭,開始撥打電話。
曾一剛嚇的癱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他知道,憑藉自己和小舅子林峰這些年來賺的黑心錢,恐怕至少得判自己二十年!
「郝、郝局,我,我坦白,我舉報,我揭發……」
小王看見郝峰向自己看來,當場就嚇的雙腿發軟了!
「哼!你也一會兒去和紀檢部門坦白去吧。」
看見小王年紀輕輕,掛斷電話的方龍搖了搖頭,對郝峰說道:「郝局,我已經通知紀檢的同志們了,他們馬上就派人來。」
郝峰點了點頭,厭惡憎恨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曾一剛,轉過身來,愧疚的對趙一凡說道:「趙醫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走,咱們上樓吧。」
「好。」
趙一凡嗯了一聲。
方龍留了下來,他一會兒還要和紀檢部門的人交待這個事情。
到了包廂,郝峰一定堅持要讓趙一凡坐主位。
趙一凡自然不肯。
兩人推讓了半天,最終,還是趙一凡笑道:「郝局長,要不然這樣,主位空着好了,你看行不行?」
「行,就按您說的辦。」
郝峰哈哈一笑,也沒有再堅持。坐下來後,想到剛才的事情,郝峰又是心裏慚愧,對趙一凡解釋道:「趙醫生,曾一剛的事情……」
「郝局。」
趙一凡擺手,打斷他的話,認真的說道:「曾一剛的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咱們華夏國這麼大,人口這麼多,出一些敗類,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會以偏概全的。」
「多謝趙醫生理解。」
郝峰連連點頭,又是憤怒又是感慨的說道:「您說的對,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就是因為有曾一剛這樣的垃圾,混入到我們部門中,幹着徇私枉法的勾當,導致許多老百姓對我們都有意見啊。如果大夥都能像您這樣開通理解,那就好了。」
趙一凡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郝局長,今天原本是想要給你帶藥過來的,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了,我診所里還有封條呢,麻煩你明天派個人過去,將封條揭了,我才能把藥給你熬出來。」
郝峰既生氣,又氣憤,舉起一杯酒,歉意的說道:「趙醫生,要不是這件事情恰好撞到您身上,被您發現,我估計曾一剛這樣人渣,還得繼續敗壞我們的名聲,我這杯酒,第一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第二就是謝謝您幫我們揪出來曾一剛這個人渣!」
說着,他一仰頭,一飲而盡。
「郝局,事情辦完了。」
方龍大步走了進來,嚴肅的對郝峰說着。
「好!」
郝峰點頭說道:「你坐下來吧。」
三人一邊吃着,一邊閒聊起來。
幾杯酒下肚後,方龍忍不住心裏的好奇,開口對趙一凡說道:「趙醫生,您剛才對趙一凡用的,是催眠術?」
「嗯,是的。」
趙一凡點了點頭。
「趙醫生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方龍佩服的說道:「我早就在新聞里看到過,國外有這樣的先例,遇到一些死不承認的罪犯,用催眠術的方式,讓他們主動交代出來,不過現實生活中,還是第一次見到。」
「的確。」
郝峰點頭附和的笑道:「現實生活里,想要找到催眠大師,那可真是太難了,對了趙醫生,我看您剛才只是拿出一枚銅錢,瞬間就將曾一剛催眠了,那枚銅錢里,是不是有什麼玄妙?呵呵,趙醫生,你別誤會,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您也不用說。」
方龍也是好奇的要命。
「呵呵,銅錢本身很普通,沒有任何奧秘。」
趙一凡笑了笑,從口袋裏將那枚銅錢拿出來,拋在桌子上,說道:「這東西,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道具而已,目的是聲東擊西,讓被催眠的目標,放鬆警惕,心神鬆懈。」
郝峰和方龍恍然大悟,在徵求了趙一凡的同意後,郝峰和方龍兩人分別興致勃勃的拿起那枚銅錢,仔細查看着,但除了有些黑之外,他們並沒有發現這銅錢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趙醫生真是厲害。」
方龍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贊道:「我以前從電視上,看那些催眠大師表演,他們都是用懷表、擺鐘之類的東西,讓被催眠的目標盯着那些東西看,催眠時間長就不說了,而且失敗率還很高。像您這樣的,隨便拿個東西當道具,就把人瞬間催眠的大師,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啊。」
郝峰卻是想到了其他地方,認真的問趙一凡,說道:「趙醫生,那如果抓到一個死不承認的罪犯,請您過去催眠他,是不是什麼都能交待了?」
「只要能催眠,就可以。」
趙一凡笑了笑,「但這也是有前提條件的,比如說,這個罪犯的意志力並不是很堅強才行。」
郝峰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催眠成功。」
「那怎麼可能?」
趙一凡笑呵呵的說道:「催眠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本身。」
三人一邊慢慢吃喝,一邊閒聊着。
吃到一半,方龍乾咳了一聲,說道:「趙醫生。您能不能幫我看看,我身體有什麼毛病?」
郝峰一怔,看着方龍,說道:「小方,你身體不舒服?」
「也不是不舒服,是個人問題。」方龍有些扭捏。
「那沒有你這樣看病的吧?」郝峰皺眉說道:「你身體到底哪裏不舒服,有什麼異常,你也不告訴趙醫生,難道你讓他猜啊?」
方龍正打算說話,趙一凡笑道:「沒關係,不要緊的,你把手伸出來。我把一下脈就知道了。」
郝峰聞言,心裏不以為然,覺得趙一凡肯定是喝了點酒,就誇大其詞了,就像是去醫院看病,假如病人不告訴大夫,哪裏不舒服,那大夫只能是給病人做一個全身檢查,才能知道病人得了什麼病。
就算是中醫,也講「望聞問切」四診法,這其中的問,就是詢問。
僅僅只是把一下脈,就能知道別人得了什麼病,郝峰這個衛生局長,活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聽說。
方龍把手伸過去,說道:「趙醫生,這喝了酒,應該有影響嗎?」
趙一凡笑了笑,沒有吭聲,喝了酒後對把脈的確是有影響,但趙一凡並非是單純把脈,確切的來說,他的把脈是查看體內經絡運行以及臟器的情況,這是酒精無法影響到的。
伸手在方龍手腕上搭了一下,幾秒鐘後,趙一凡收回手,說道:「方秘書,你身體的確有毛病。」
「小方有什麼毛病?」郝峰忍不住插話:「他平時好好的啊,精神的很,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