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化為人身的異獸谷翊川也曾聽過類似的謠傳,卻從未有人見過,久而久之,大家只當做是謠傳,可此刻師傅卻告訴他,後山禁地有一隻住了十萬年能化成人形的異獸,這簡直太驚人了!
「沒錯!那就是我們天衍宗最大的秘密。」
「靈汐他是一頭可化為人形的異獸,他一直生活在禁地里,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個女人,我從未見過那樣好看的人,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只是與他絕世容顏相悖的是,他的性格殘忍的就像個魔鬼,韓炎祖師留下來的留影石中那漫天的鮮血和到處都是的殘肢,讓人恐懼讓人作嘔。」
「他喜怒無常,詭譎嗜血,能因為一串糖葫蘆屠殺了一鎮百姓,能為了一隻小鳥而創造一片森林,還能因為一句戲言將一整個國家攪和的民不聊生到滅國,也因為他造孽太多,才會被韓炎祖師盯上,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何事,最後韓炎祖師將他關在了禁地,並創立了天衍宗鎮壓,直至現在,而每一任天衍宗的掌門都必須要保護好後山禁地,所以翊川你明白麼,不是為師不願意將禁地里的東西告知大家,而是不能告知,靈汐如若出來,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不能保證。」
陸掌門感覺到很無力,當年他從師父的手中接過掌門的重任,他有信心做好這個掌門,有信心帶領天衍宗繼續走向輝煌,可後山禁地卻是他心中最大的擔憂。
這個秘密他們天衍宗守護了十萬年,他以為還能再守十萬年,不想變故來得這麼突然,天魔宗居然盯上了後山禁地,想到韓炎祖師留下的留影石中那一幕幕鮮血畫就的景色,他無法想像驚動了靈汐的後果。
「這…這太危險了!師傅這可如何是好,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後山禁地,這要是有人闖入破壞了禁地的陣法,不說整個修真界,我們天衍宗是首當其衝啊!」
谷翊川冷汗涔涔,之前他只當這是宗門的危機,卻並不認為能讓宗門傷筋動骨,師長們早晚能想出解決之道。
可如今聽了這麼一番話,谷翊川只覺得他們天衍宗那是被活活的放在火上烤啊,進不得退不得,一個處理不好,天衍宗就再不復存在了啊!
「只要沒有人闖進禁地,靈汐倒不是什麼太大的危險。」
「韓炎祖師留下的留影石中的畫面的確讓人毛骨悚然,只是靈汐被關在禁地之後這麼多年卻是再沒有過什麼暴虐的舉動了,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禁地的陣法早就困不住他了,可他不知為何並沒有出來,我估計他的性子也沒有十萬年前那樣殘酷了,只要沒有人去打擾他,我想他也不會出來的,只是現在有人要闖進去就難說了。」
想當年他年少無知的闖進去,只一個照面就差點進死在靈汐的手中,雖然被師傅救下,卻也被狠狠責罰了,他很清楚的記得,靈汐雖然想殺了他,卻好像沒有殺意,只是有人闖進了他的地盤讓他不高興罷了,想要清理掉他地盤上闖入的螻蟻罷了。
「那可如何是好?這太危險了。」谷翊川心中無比的焦急,這真是個不可預知的危機。
「去談一談吧,如今禁地被這麼多人覬覦,更有天魔宗虎視眈眈,僅靠我們早晚守不住,不如和靈汐談一談,雖然傳說他是個暴虐之人,卻也沒有真對天衍宗做過什麼危害的事情,與其被人闖進去惹怒他讓他生了殺意闖出大禍,不如我們主動去和他談談,這麼多年他能出禁地卻從未踏出一步,我想他也是想相安無事的,這個方法我覺得可行。」
慕君染淡淡的說出了一個主意,一個在陸掌門、陸離殤和谷翊川都認為太過大膽,異想天開的主意。
「這…這能行嗎?」
陸離殤愣了一下之後皺了皺眉沒有第一時間的否認,靈汐的危險不言而喻,他強大的力量和暴虐的心性只提到他就讓他想到當年那絕望無力的時刻,從未想過可以和談,雖然這有點難以想像,可細細思來卻也是個可行之法。
「那太危險了。」谷翊川並不怎麼贊同,他以往也遇見過那些兇殘的異獸,無一不是兇殘成性,可行性並不高。
「這…這倒是個方向。」陸掌門皺着眉頭在房間裏走了兩圈,覺着雖然這個法子很冒險,但是比起其他人那些無用的想法倒是有幾分可能。
「師傅和青陽你們曾見過靈汐,是去見他的最好人選。」不僅是法子,連執行的人慕君染都想好了。
「這事兒,我還是…再想想…再想想。」
陸掌門沉吟了半晌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實在是這個法子太危險也沒有多少成功的可能,他一時之間無法決斷,顯然陸離殤也是無法一時做出決定,也並沒有催促,如今宗門還能扛得住,這法子太過過異想天開,仔細的考慮是應該的。
「靈汐的事是十萬年前的往事了,天衍宗知道的人都不多,梵天是決不可能知曉,應該是藏在禁地的預言有人泄露消息了,他們這才盯上了後山禁地。」
對於靈汐,慕君染也覺得棘手,只是與之一樣的禁地的另一秘密同樣不能泄露,兩個難題都擺在了面前,眼下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很有可能,那天梵天抓住了凌清涵,我這心都差點跳出來了,差一點我們就白白辜負了元衡掌門逝之時留下來的預言。」
陸掌門搖着腦袋嘆氣,此時想起那日驚險的場面他都有種心臟一緊的感覺,差一點!差一點就出事了。
「哼!都是你們沒用,一個梵天就弄的你們人仰馬翻的,要是那凌清涵真出事了,你們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陸離殤很是沒有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一廣場的人都被一個梵天給拿捏住了,真是出息!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一個小姑娘的身上,這…真的能行嗎?
慕君染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說法,「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