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的惡靈分身被陽火燒的生命值險些歸零。他化為一股黑煙飛回體內後,立刻對準周曉曉施展定身咒。
「定!」抱着腦袋,痛的弓着身體的周曉曉沒有防備,被他成功定住了。
好機會!趁她病要她命。舒暢大喜之下,抓着桃木劍,砍向周曉曉的脖子。
那可怕的女人冷哼一聲,左手仍舊抱住發痛的腦袋,右手捏了個法決,往外一揮。密密麻麻的白色道光,猶如一柄柄的小刀,四散飛射。
舒暢連忙揮舞桃木劍,將攻擊向自己的道氣小刀撥開。這些小刀每一柄都威力十足,舒暢中上一擊,怕是會被一擊必殺。
「空盾咒!」他在手掌畫了一道空盾咒,踩着無形結界高高跳起。
「找死!」周曉曉咬牙切齒的嬌罵一聲,捏了個劍咒,朝空中的舒暢刺去。
「隱身咒。」舒暢的身體突然就不見了,猶如人間蒸發了般。
周曉曉瞪大眼睛,她猛地察覺到一股凌厲的風從背後襲來,連忙躲開。
一柄泛着寒芒的桃木劍,從無形中出現。險些刺穿她的心口。她冷哼一聲:「舒暢,我倒是小看你了。」
幾個瞬間,舒暢竟然用了3種雞肋咒法。她簡直是聞所未聞。這傢伙身上肯定藏着秘密,否則,以雞肋咒法千分之一的爆率,他為什麼能用的行雲流水?
想到這,周曉曉稍微認真了些。她從校服袖子裏,滑出一根短小的桃木劍。整把桃木劍不是赤紅色的,而是散發着幽幽翠綠。
顯然,劍上淬了毒。
「這裏!」她一劍刺向身旁的虛空。
只感覺短劍刺入了肉中,周曉曉一喜之下,就感覺不對勁了。被她刺中的舒暢渾身僵硬,根本不反抗。只聽一股低沉吼叫,一隻跳屍從隱身咒解除出來,朝她身上猛撲。那漆黑的指甲,就要刺中她的喉嚨了。
怎麼憑空出現了一隻跳屍?
「去死!」周曉曉揮劍砍斷跳屍喉嚨,跳屍的腦袋遠遠的飛走。
舒暢仍舊查無影蹤。
周曉曉怒道:「舒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種就出來跟我單挑,藏藏匿匿的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她又感覺背上湧起一股涼意。桃木劍險些刺中她的右腿。她連忙退後,可只退了兩步,就連叫不好。
一雙手襲向她的臉,一雙腿猛掃向她的左腿。
周曉曉功夫也不弱,提身,收氣,身體拔高,動作一氣呵成。但是舒暢的計劃哪有那麼簡單。他的手上動作只是虛招,在周曉曉的腦袋上早已佈下了一道空盾咒。
女孩一跳起來,腦殼硬生生的撞在了空盾上,頭暈目眩的捂住頭,痛的直跺腳。
舒暢將周曉曉用腿勾倒,發着寒芒的桃木劍朝她臉上一勾。周曉曉駭然,顧不上揉腦袋,連忙後退。
但是舒暢的兩隻手也探了過去,左手本想抓她的脖子,卻碰到了她的臉。周曉曉的臉明明光光滑滑的,摸起來卻非常的粗糙。而別一隻手不知道抓到了什麼奇怪物體,竟然軟綿綿的,將整個手掌都盛滿了。
舒暢皺了皺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觸感,令他很奇怪。於是左手扯了扯,右手捏了捏。還是覺得很奇怪。於是他又扯了扯,捏了捏。
臥槽,這女人臉上肯定有東西。
舒暢一把將周曉曉臉上那層粗糙的破布般的東西給扯了下來。一副眉目如畫的盛世容顏,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長得國色天香,絕麗無比。不施粉黛的臉上,是憤怒,是驚恐,是害羞,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交織。
她的眉宇間有嬌嗔,也有嬌媚。一瞬間看花了舒暢的眼。這才是真正的周曉曉的模樣?對啊,很好理解。既然周曉曉這個名字是假的,那麼她的臉有偽裝,確實符合邏輯。
但他右手,抓住的又是啥?
舒暢作為兩世處男,只有理論基礎,沒有實際經驗。他感覺自己手裏握住的東西,像是個軟軟的豐滿氣球。這女人真奇怪,在衣服里裝氣球幹嘛?
氣球……
我擦!他冷汗都流了下來。
「摸夠了吧?」周曉曉冷眼看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自己清清白白的身體,居然被一個她當做螞蟻無視,甚至根本不屑看在眼裏的人給玷污了。
就算殺了這個傢伙,都不夠泄恨。
「摸夠了,就去死吧。」她趁着舒暢發呆的瞬間,立刻飛退,拉開距離。
舒暢甩了甩腦袋,再也顧上去感受五根手指尖的豐滿體溫和馨香。這女人長得比班花方若喬美多了,不比自己上一世的未婚妻顧悅彤差多少。長這麼漂亮,幹嘛還要做喪盡天良的壞事?白瞎了這張國色天香的臉。
他心裏湧上了一股危機感,眼前的周曉曉顯然是發怒了。女人的怒火是很可怕的。
果然很可怕,周曉曉沒有再用貓耍老鼠的基本道術,起手就是一個可怕的道法。這個道法,舒暢見都沒見過。
「小心,臭小子。這是鬼門投井咒。」青雲老道大驚:「這女人果然是那個教的妖女,而且地位不低。」
鬼門投井咒?舒暢不清楚這個咒法,但是威力卻清清楚楚。因為周圍的氣勢實在是太恐怖了,大量的道力開始在女子手中匯集。不多時,道力集中了所有學院裏冤死橫死的靈魂。
無數靈魂白光從黑霧咒法中,湧出來,飛向女子手心。
密密麻麻的白光,每一個,都代表着一個橫死的人。隨着周曉曉咒術的施展,舒暢甚至被刺的睜不開眼睛。他的每個毛孔都在發抖,密室里極度壓抑。周曉曉的這一招,是絕對的實力壓制,根本不給他一絲活命的機會。
舒暢卻在笑。
「你笑什麼。」周曉曉越看他越是氣:「就算你笑破腸子,也沒人救得了你。你今晚死定了。」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舒暢笑的更開心了:「美女,你有沒有覺得,行政樓外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你唬我。」周曉曉絲毫沒停下手裏的鬼門投井咒。她要用這些枉死的靈魂,來撐開鬼門。放出餓死鬼,將舒暢一口一口慢慢吃掉。她要看着舒暢的血肉被吃光,否則,咽不下自己的那口氣。
「你真的不感受一下?」舒暢完全沒在乎她那即將成型的咒法。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機會完成了。
周曉曉見他有恃無恐,不由得真的感受了一下外界。猛地,女子絕麗的臉變得蒼白,大變道:「你到底,幹了什麼?」
此刻的行政樓外,原本壓抑可怕的整個世界,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