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凌鬆開了手,但是花岱無臉上沒有顯示出多麼大的痛意,反倒是認真地看了盛南凌一會兒,嘴唇一裂,「盛爺,除了蘇若汐,我還沒看見你這個狀態。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盛南凌只是淡淡的說:「必須要找到他。」
不光是為了盛霧尋,也為了溫瓷。
山上去尋花的時候丟的,再怎麼說,出了意外,可以算是盛南凌欠他的。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植夢的時候,溫瓷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不然就是溫瓷在彌補以前的過錯。
花岱無用另一隻手握着脫臼的手腕,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手勁一用力,「咔嚓」一聲,骨頭又復原了。
花岱無呼了一口氣,扭動了一下手腕,發現沒事了,又笑了起來。
把散落一地的文件重新撿起,「既然必須要找到他,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思路,漫無目的的找不是辦法。」
盛南凌沒有說話。
花岱無把文件整理好,在盛南凌對面坐下,「既然用暗夜之城的力量都找不到人,盛爺,溫瓷身份絕對不是無名氏,老家也覺對不是在京郊外的一處古宅,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最懷疑他是誰?
劃定一下範圍,大海撈針也有個方向。」
盛南凌跟花岱無對視了幾秒,漂亮的唇一掀:「現在我已經不是懷疑了,溫瓷他就是冷夜的人。」
也只有冷夜有這樣的實力可以將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帶走,又毫無聲息的藏起來,讓誰也找不到他。
周朝的空氣安靜下來。
花岱無那張精緻無暇的臉也明顯的愣怔了一下,冷夜的人啊,全都是一群瘋子。
不過溫瓷偶爾也有點瘋瘋扯扯的,氣質確實很像。
冷夜住着一群變態,個個能力極高,幸好國際聯合起來有禁令,他們不敢為所欲為,只能生活在一隅,自己過自己的生活。
無非就是這些人破壞性太大了,為人也忒壞,藐視一切規則和法律,跟整個國際觀念相違背,那自然要接受打壓。
畢竟道德和法律都是所有人的共識,達成這個共識能夠讓社會更加穩定的運作。
你不遵守,你所面臨的阻力當然要更大一些。
如果是一群普通人狂吠雞鳴的叫囂,國際直接把你團滅了,但是他們又不是普通人,智商奇高,性格又兇猛狠辣,都是啃不下來的硬骨頭。
不管怎麼剿滅,他們都能苟延殘喘地進行全面的反撲。
但終究只是一小團人,怎麼可能跟整個國際相抗衡呢,加上自身損失慘重,也因此達成了一個共識,不鬧事就彼此相安無事的活着。
因此,劃定了一塊無人區,名就叫冷夜,不准外人進,也不准裏面人的出來。
但是冷夜並不是真的無人,裏面住着的就是那群瘋子。
生活簡單安逸的平凡老百姓,才會覺得冷夜就是無人區,一想到那裏,印象就是一片荒漠以及荒蕪的地方。
沒有任何人居住。
也沒有人去那邊旅遊,因為官方的消息渲染冷夜是非常非常危險的地方。
可能還是有一些不要命的冒險家去闖一闖,後續也國際就安排了離奇失蹤。
有人不信邪,無一例外,全員失蹤。
後續,再大膽的人也不敢去了。
接着,就是逐漸降低冷夜的熱度,沒有了熱度就沒有人會在意它。
逐漸消失在所有大眾的眼裏。
消失,但是不代表不存在。
他們依舊存在。
盛南凌這幾天還算是鎮定,他認真的思前想後,根本無需在懷疑了。
花岱無意外後恢復了原樣,「那怎麼辦呢?
暗夜跟冷夜對上,這麻煩不小啊!」
盛南凌皺眉:「不是跟冷夜對上,我只要找到溫瓷,其他的跟我毫無相干。」
花岱無點了點頭:「那好,焰曦組織掌握着人家的一手資料,我馬上帶着一壺好酒,去找他們組織的將領施淮聊一聊。」
盛南凌點了點頭:「不要打草驚蛇。」
花岱無說:「我也很喜歡青花瓷,雖然他身份有點小尷尬,但是不妨礙我認他當兄弟,他為朋友付出這麼多,是時候我們去找找他了。」
花岱無話剛剛說完,賀臨大步而來,對盛南凌道:「盛總找你。」
盛南凌皺眉:「有什麼事嗎?」
賀臨說:「他知道溫瓷失蹤了,讓你去找他。」
盛南凌起身出發。
或許他目前無能為力,但萬一盛燁霖卻知道一些。
畢竟掌握的資源各不相同。
溫瓷失蹤,關乎盛霧尋,盛燁霖確實不會袖手旁觀的。
出了暗夜之城,就有一輛車在門口等着,車窗降下來,露出盛燁霖剛硬俊美的側臉,他微微偏頭,「上車。」
盛南凌上了車。
賀臨則是坐在了副駕駛,司機發動油門,車緩緩的上路。
盛南凌問道:「這是要去哪裏?」
「你既然猜測出溫瓷就是冷夜的人,那麼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一些消息的。」
盛燁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但也只是可能。」
盛南凌微微眯眸,略微思索,說出了兩個字:「席爾。」
「就是他。」
盛燁霖眼睛深沉似海,似乎想到了一些事,變得諱莫難測。
車開到了盛家的衛隊大本營,七歪八拐的到了一間房間。
房間暗無天日沒有一扇窗戶,關着燈,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房間呆得久了,幾乎能夠讓人崩潰,但是席爾什麼反應都沒有。
燈打開之後,他還略微不適的用手遮了遮眼睛。
雖然沒有一扇窗戶,但是房間佈置有通風系統,而且面積還很大,有臥房有客廳有廚房。
開着燈,也有陽光。
但是席爾卻一直把燈關着。
其實這裏的環境還不錯,並沒有虐待席爾。
賀臨在外面守着,父子二人進屋跟席爾見面對峙。
「你們怎麼來了?」
席爾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盛燁霖坐在椅子上,雍容華貴,氣場冷酷。
他看着昔日的夥伴,眼底病沒有任何的波動,既然是一個背叛者,他也沒有任何必要再多想往日的感情。
因為以前的一切。
都建立在心懷不軌上面,沒有任何意義,只有欺騙,只有玩弄,只有一個又一個謊言。
盛燁霖聲音冷沉:「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