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大道,承載了太多生靈!」
乾皇一臉悲天憫人道:「倘若大道動盪,必定會有很多生靈死去。」
豹皇冷冷一笑:「死掉就死掉,歲月流轉,天道運轉,還會誕生下一批生靈。」
乾皇搖頭,苦笑一聲:「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目光一動,看向虎皇:「你應該知道原因的,你來和豹皇解釋吧!」
虎皇吐了吐舌頭,嘆了一口氣:「哎……縱使我們早已視眾生如螻蟻,可是,死掉太多的生靈,也會讓時光源海暴動的,到時候,兩邊都出問題,那亂子就大了。」
豹皇沉默了。
其實,這些道理,他都懂。
只是,他很不甘心。
為什麼要束手束腳?
他們都已經是這片天地間最為頂尖的一批存在了。
為什麼還要過得這麼憋屈?
距離自己曾經夢想的自由,還有多遠?
還要多久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忽然間,他感到累。
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靈上的疲憊。
豹皇緩緩閉上眼。
他沒再發表意見。
乾皇看到他安靜下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怕豹皇一怒之下,扯動天道,去禁神山火拼一把。
大殿之中,一下子陷入了安靜。
這氣氛,安靜得讓人感到不適。
過了好一會。
乾皇突然出聲道:「豹皇,你盯緊禁神山,不要輕舉妄動,擇機尋找一個突破口吧!」
豹皇聲音憤然:「擇機?」
他冷冷注視着乾皇:「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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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皇抬手一抓,掌心中,浮現出一塊玉牌。
豹皇愣住了:「什麼意思?」
他接過玉牌,眼睛一瞪,猛地看到玉牌上清楚寫着一個名字。
只是,他不知道乾皇究竟是何意。
乾皇微微一笑:「這個人就是突破口,盯死了他,說不定有機會可以挖出古聖王背後那根線!」
豹皇伸手抹了抹玉牌表面,頓時,青光浮現:「鐵甲王?」
虎皇也看到了玉牌上的名字:「鐵甲王,我怎麼聽着覺得很是熟悉啊!」
乾皇凝神,說道:「鐵甲王就是那個被滅門的龜山族的始祖,是她憑一己之力撐起整個龜山族的,只可惜,她當初競爭半皇之位失敗後,就以受傷要閉關為藉口,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
豹皇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我想起來了,鐵甲王,當年深淵第一女槍神,她的槍法很特別,比她身上那一層鐵甲還要厲害,我記得,你乾皇還曾表示過,想讓鐵甲王當你王廷座下第一人,且還要為她打造御用軍機神甲,可惜,最後被她給拒絕了。」
乾皇輕聲一笑:「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虎皇感慨道:「物是人非了啊!」
豹皇兩眼一瞪。
有些不明白。
這兩個老傢伙到底在感慨什麼?
豹皇壓下心頭的疑惑,沉聲一問:「所以,你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要讓我去調查這位鐵甲王?」
乾皇神色一凝:「據我的線人傳回來的情報,鐵甲王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了,禁神山祖王大會剛要召
開,她就復甦了,像是專門為了這場祖王大會來的。」
豹皇一愣,有些疑惑道:「這就是你盯上她的原因?」
「那未免也太牽強了!」
「或許,人家早就復甦了,之所以遲遲沒有出現,只是缺少一個契機而已,恰好這一次禁神山召開祖王議會,就是人家復出的最佳時機,所以,鐵甲王就是專門奔着祖王大會來的。」
乾皇點頭:「是有這樣的一個可能。」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更加說明,鐵甲王在這場大會召開之前,就知道這一次會議過後會成立祖王聯盟。」
「那麼,是誰提前告訴她這麼一個消息的呢?」
「又是誰能做得這麼般瞞天過海,以至於在大會召開之前,王廷這邊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大家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豹皇心頭一跳:「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在禁神山召開祖王會議之前,已經有一部分提前收到要組建聯盟的消息,而鐵甲王便是其中一員,而她也是專門衝着這個聯盟去的?」
乾皇緩緩點頭:「對,是有這樣的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小!」
豹皇皺眉:「那這樣也不能說明什麼,最多就是表明,鐵甲王和古聖王提前勾搭到一起了。」
虎皇也開口補充道:「其實,像鐵甲王這樣提前收到消息的祖王,應該不在少數,他們大部分都選擇和古聖王站在一條戰線上了,否則,古聖王也不會這麼容易當上祖王聯盟的盟主。」
乾皇抬手一抓,掌心之中,又多出幾塊玉牌。
另外兩位半皇神色一動,看過去時,便是一眼看到玉牌上面,各自被標記着不同顏色的名字。
「滄海王!」
「昭月王!」
「北冥王!」
「龜山王!」
豹皇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前三位名氣挺大的,你讓我關注他們,我可以理解,只是,你這最後面加的龜山王,算什麼玩意?」
他臉上充滿了不屑。
乾皇搖頭一笑:「你瞧不起龜山王?」
豹皇冷冷說道:「就這樣一個膽小如鼠,整日活得苟且偷生的廢物之徒,我需要瞧得起他嗎?」
乾皇輕輕一挑眉:「龜山王,或許真的如你說的這般不堪,又或許,他沒你說的這般不堪,但是,不管他是不是苟且偷生的廢物,總之,他的名氣能傳遍整個深淵,那就是人家的本事,你可不要小瞧這樣的人!」
虎皇沉吟一下,也出聲道:「說得對,意外,往往就是這種被忽略的角色製造出來的,我們要盯死這個龜山王。」
豹皇一臉不置可否。
剛要開口,便是聽到乾皇出聲了:「還有,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龜山王實力這麼弱,還能在一群祖王中混得開?」
乾皇神色一凝:「你們可千萬不要說是鐵甲王的威勢帶來的影響!」「其實,這些年,鐵甲王一直在閉關。」
「她的威勢,早在當初她爭奪半皇之位失敗後,就已經是一落千丈了,甚至,伴隨着這些年的退隱,銷聲匿跡,她的影響,可以說是徹底降到了最低,與透明人無異了。」
「然而,龜山王卻是依舊活得好好的,每日逍遙自在不說,也沒見到有敵人去找他麻煩。」
「大家,難道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