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你就在這花船外等着,今晚,我要去花船上找香兒姑娘!」
少年兩眼發亮,迫不及待道。
而站在少年背後的老者,則是一臉苦澀:「少爺,咱們這次進城是來參加文考的,所剩錢財不多了。」
白袍少年聽到這話,眼神一冷:「王六,出門之前,我爺爺是怎麼跟你說的,一切要以我為主!」
「今夜,我就要去花船上找香兒姑娘!」
「至於錢財不夠,那麼,你要自己想辦法!」
這名被稱作『王六』的老者,滿臉無奈,搖了搖頭。
忽然間,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或者是,什麼都不想說了。
「哦對了,我看前邊有幾艘花船在找打手,要不,王六,你去應聘打手吧,賺來的錢,正好可以補貼小爺我找生活。」
白袍少年一臉洋洋得意道。
「少爺,這不行啊,老爺吩咐了,要我出門在外,寸步不移的保護您。」
王六一臉着急,急忙解釋道。
「哼……我家老頭還說了,要你照顧好我,但現在,我們身上的錢財不夠了,你明顯沒辦法保證我的生活質量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留在我身邊,而是出去賺錢來養我。」
白袍少年一副理所應當道。
這個老人,就是他們家的家僕而已,而他雖然不是家主,但也是少主,有資格對這個家僕發號施令。
「我只是讓你去花船上給人當護衛而已,又不是叫你去打拳賽,你放心,護衛這工作簡單,即便是出了事,受了傷,也能有不菲的賠償,你要是真為我考慮,你就應該聽我的,去花船上給人當護衛!」
白袍少年臉色一冷,重重哼了一聲。
此刻,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個老傢伙,
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太過礙眼了,而且每天還是只吃不幹活,純粹就是養着廢人。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這個老傢伙丟棄出去,弄到花船上給人當打手,賺來的錢,完全能讓自己再出去奢侈幾把。
「可是……」
王六一臉為難。
「沒有可是,你必須聽我的!」
白袍少年神色冷漠,呵斥道。
「我……」
「趕緊去,少在這裏煩我!」
「哎……」
一聲嘆息,王六轉身搖了搖頭,滿臉失望的走了。
「老傢伙,留你在身邊就是各種礙眼,出去給我打工賺錢,這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白袍少年得意的笑了起來。
只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聲來了。
因為這會兒,在他頭頂上,忽然出現一個麻袋。
一個帶血的麻袋。
他兩眼一花,都沒能來得及掙扎一下,這個麻袋就掉了下來,直接把他給套住了。
「誰……」
白袍少年聲音急促,又着急又惶恐,剛叫出來聲來,就被一隻鐵手給捂住了。
所有到嘴邊的話,被這隻鐵手給強行摁回去了。
咔嚓一聲!
很快,這隻鐵手便是用力一擰,直接把白袍少年的腦袋卸下來。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嫻熟無比。
「嘿嘿……」
小金佛弄死這個白袍少年後,就
把對方的衣服脫了下來,接着,拿出一張面具,先是在對方臉上貼一下,複製出一個模型。
然後,再把這個面具套到自己臉上來。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後,他的面具上,已經有了白袍少年的面孔,貼到自己臉上來,完全就是換上一副假臉。
布布咔站在一旁,看得一陣失神。
「這就是你找的身份?」
他兩眼一瞪。
「對啊,這狗東西留着也是個禍害,倒不如直接弄死,我們用他的身份就行了。」
小金佛很是滿意,再次拿出那個裝着屍體的麻袋,輕車熟路的把白袍少年的屍體裝入裏邊。
他若無其事的從巷子內走了出來。
四周,燈火搖曳,人聲鼎沸,但卻沒人知道,前面,那個站在碼頭等花船的趕考少年,早已死翹翹了。
「你還愣着幹嘛,快點去把那個老頭殺了,你就假裝成他的身份得了。」
小金佛瞪了布布咔一眼,催促道。
「我不幹這種缺德事!」
布布咔果斷搖頭拒絕了。
什麼玩意吶!
這種坑殺他人,盜用身份的事,他真做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那個王六,看着還挺老實的,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家僕,他實在下不來這個毒手。
「哼……平日裏,你乾的缺德事可不少。」
小金佛撇了撇嘴,沒好氣道。
不過,他看着布布咔不願意動手,大概也猜到了對方心底的想法,估計就是不忍下殺手。
「算了,那個老頭留着吧,你自己隨便偽裝個身份好了。」
小金佛扯着
嗓子,壓低聲音道。
唰!
布布咔搖身一變,直接成了一個背着藥箱的大夫。
「看病救人,請找我!」
「我是包治百病的柳大夫!」
小金佛兩眼一陣失神:「你能包治百病?」
布布咔點了點頭,無比自信道:「能!」
小金佛嗤笑一聲:「我看你不是什麼包治百病的柳大夫,你是尋花問柳的柳大夫!」
說完後,他看到一艘花船靠了過來,便是縱身一躍,登上了花船。
布布咔見狀,急忙移動,跟了上去。
「你小子,以前是不是沒少去逛花船?」
他皺了一下眉頭,追問道。
「沒有!」
小金佛奪了那個白袍少年的衣裳,換上之後,理了理髮型,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
特別是他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輕輕一扇,裝作世家公子,頓時引來花船內不少姑娘們側目而視。
「我懷疑你小子在騙我!」
布布咔露出一個不信任的眼神,嘀咕道。
「騙你做甚?就因為你是我老丈人我就會騙你嗎?當然不會!」
小金佛輕輕搖着手裏的摺扇,往船艙走去。
「就因為我是你老丈人,你才不敢跟我說老實話。」
布布咔一手搭在藥箱上面,裝作有些緊張的樣子,一直跟在小金佛後邊,眼神都是一陣不自在。
主要是這花船上的姑娘們,都太主動了。
那一雙雙看似輕柔無骨的細膩小手,不斷招呼着自己,令他有種活在夢裏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