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家族,其最早的家主應該是叫作【菲斯克特.霍爾】,聖潔騎士團第一任副團長,被稱之為「銀色戰劍」。
在騎士總體數量還不多的當時,這位副團長屬於罕見的聖光攻擊性騎士。
家族建立後,便以獨特『聖光劍士』體系,對後代進行嚴格培養。
因血脈中混有的聖光體系,配合家族傳承的劍術,霍爾家族一直以來都在向騎士團輸送優質的騎士,主要以聖潔騎士團與獅心騎士團為主。
至於你所說的奧莉薇亞.霍爾。
要麼算不上精銳,要麼已經死了……至少我不認識這位騎士。」
腦袋長在血犬口腔里伯爵一臉正經地說着:「不會……本伯爵看重的人,怎麼可能不算是精銳,一定是出了問題。
當時來找上我的這隊騎士,其他人可是全死了。
有她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將聖劍刺入我的身體。
想起來當時的她除了對付我,還要同時對付許多血裔,身體已遭到深度污染,外加身體各處的嚴重傷勢,很難有機會活下來。」
「哦,死定了……死掉的騎士我自然不認識。」
伯爵想到這裏,連忙說着:「既然是大家族的後代,說不定會將遺骸葬送回聖城,葬在特定的墓地里。
尼古拉斯,到時候去霍爾家族問問吧。」
「人都死了,你還要幹嘛?」
「就算是遺骸也要找到。
非要我告訴你,我之所以產生背叛【原主】的心理,正是從遇見奧莉薇亞開始的嗎?自從她的聖劍刺進我的身體,我的「理念」、「能力體系」都發生了一定的變法。
尼古拉斯,你可是和我一對一進行過戰鬥。
知道我作為異魔卻無視着屬性上的排斥,使用「真銀聖劍」吧?找到她的遺骸,或者深入她的家族,說不定能讓我變得更加完善。」
「你怎麼不早說?」
「你又沒問……再說,你這傢伙連身體都不願意借我玩幾天,為什麼要我主動說這件事情。」
韓東也是喝多了一點,直接和伯爵吵了起來。
夏婭團長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場面,騎士竟與體內的異魔在瘋狂拌嘴。
「哈哈哈……吵起來吵起來!」
夏婭也是完全喝高了,根本不嫌事大。
一邊揮舞着手裏的酒瓶,一邊希望猩紅伯爵能單獨剝離出來,與韓東打一架,還原故事裏的「劇院決戰」。
「行了行了。
遠征期間,如果有機會,我把身體借給你一段時間,總行了吧?」
韓東主動退後一步。
相比於爭執,更重要的是當下這件事情。
直覺告訴韓東,對於聖劍的事情若能追根溯源,說不定能找到『突破點』。
或許能增添一張「底牌」,進而提升韓東的近戰能力。
「夏婭團長,明日進行【軍團分配】後,會立即開啟遠征嗎?」
「應該會進行短期的軍團調整,可能直接開始,也有可能等上一天、兩天……不如現在就去問問?我親自帶你去,算是回饋你今晚的陪伴。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了。」
「這麼晚去打攪別人,合適嗎?」
「像這樣專注於騎士培養的家族,部分家族人員必然在進行着通宵的訓練……而且,夜晚間的訓練往往比白天更加有用。」
說走就走。
其實夏婭本身也很好奇。
講道理,這種聖劍騎士在屬性上是絕對克制城外異魔的……而且,就如電影裏的一些設定,聖光對於吸血鬼也有着一定的殺傷力。
猩紅伯爵這樣附帶着「血族」屬性的異魔。
重傷甚至差點致死的情況下……居然逆向掌控了聖劍之力,並且還在心間產生了違背【王】的背叛意識。
這件事值得夏婭去深究。
換上帶有兜帽的黑色外套、
踩着一雙帶有釘扣的靴子、
出發前,不忘以手指在唇間滑動,讓唇間透出一種異樣的鮮紅色澤、
牽上韓東的手掌,直接由窗戶躍下。
夜色間。
一對透明血紅的巨大蝙蝠翅膀在夏婭的後背上形成,載着兩人輕緩落地……與此同時,大量的吸血蝙蝠於兩人面前匯聚。
集合成一種活體的馬車。
【霍爾家族】,高等貴族,坐落在聖城第三層。
夜間也能聽見巨大宅邸里有着接連不斷的劍擊聲傳出。
現任家主巴克爾.霍爾審查了正在訓練着的家族後輩,準備返回臥室休息時……只見滿臉驚慌的老管家突然找來。
「家主!家主!女公爵-夏婭.克倫威爾來訪!」
「什麼?」
盤旋在巴克爾腦袋間的睡意全數散去,就算是他這位精英騎士,在談及夏婭之名時,也會驚出一身冷汗。
「恐怖的女公爵怎麼會大半夜找我們家族?話說我們也沒有得罪過猩紅騎士團,是不是家族裏的哪位後輩在紅十字醫院裏鬧事了?
不能讓女公爵等久了,我先去迎接,你趕緊準備一些美酒來招待女公爵。」
巴克爾.霍爾本身也是獅心騎士團里的精英騎士,連忙披上金閃閃的騎士盔甲,親自迎接。
「女公爵親自到訪,我已吩咐管家為你準備了產自於紅色山莊的八十年陳釀美酒,請進。」
「待會兒我帶兩瓶走就行,現在不用喝了……嗝!
這次來是特意來問問關於【奧莉薇亞.霍爾】的事情。」
「奧莉薇亞……不知道女公爵找我死去的姐姐有什麼事?」在談及這個名字時,巴克爾的面色也變得比較沉重。
「我的這位朋友曾是奧莉薇亞的戰友,因重傷與污染,一直都被關在醫院深處的觀察區里。
今日出院,想來悼念昔日裏一同作戰的隊友。」
「姐姐的隊友嗎?嗯……姐姐的遺骸由當時的騎士團送回後,便埋在家族墓穴,跟我來吧。」
在巴克爾家看來,夏婭團長這種級別的人自然犯不着說謊。
踏足家族墓穴的一瞬間,體內的伯爵便有了相關感應。
與此同時,於韓東的手腕間傳來陣陣刺痛感。
曾經在伯爵的手腕上便插着真銀十字架,似乎因即將見到故人,導致這樣的體感傳到了韓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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