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如今已成眾矢之的,你們拿上錢快走吧!」
將所有攻打沈家的人趕出去後,沈康讓這些僕人拿上錢才趕緊離開這裏,畢竟財帛動人心。
沈家已是是非之地,他的威懾只能是一時,那些人為了利益一定還會捲土重來。唯有趕緊離開這裏,才是是最好的選擇。
當沈康跟他們說,沈家的財富,他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時。這些下人們竟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差點在沈家刮地三尺。
之前的恐懼和無助,在金錢的魅力下消失無蹤。能拿到這麼多錢,誰還在這裏當牛做馬?回家當個地主老財,再娶上兩個小妾,日子過的多好!
這些僕人侍女平日裏伺候沈家人,端茶送水打掃房間,時間久了也能看出一些異常。正是憑着這些僕人們的努力,沈家大量的隱藏財富被發現。
沈家長老們的小金庫,那些太太們都沒發現,反倒是被這些侍女僕人們一個個的找出來了。
厲害,不得不說這些人的私產加起來,都快比沈家寶庫中的多了。
沈家的人不僅對外人狠,對自家也狠,中飽私囊的本事絕對是登峰造極!
在家主沈城業的房間內,沈康甚至還發現了一座密室。密室藏的太過隱秘,不仔細看的話,基本看不出有什麼蛛絲馬跡。
若非是有一個經常打掃家主房間的僕人在臨走前相告,說在沈城業的房間內有一些異常,沈康也根本找不到。
密室顯得很是空曠,裏面也積攢了一層塵土,顯然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來了。
在密室內的架子上除了一下玉石珍玩,還擺放了不少秘籍。除了沈家家傳的武功外,還有這些年他們四下掠奪而來的秘籍,大都藏在了這裏。
「沈城業的手札?」在書架隨意的翻了翻,沈康竟然在最顯眼的地方看到了一本日記手札。
真沒想到沈城業還有記日記的習慣?嘖嘖,這位也不是一般人吶!
「景文三年二月,沈家弟子在外受到屈辱欺負,只因對方乃是莫陽城楊家之人,我沈家只能屈服忍受!」
「剛剛繼承沈家家主之位,我的威信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我不甘心,我要帶領沈家走上巔峰,楊家,哼!」
「這一日,我在莫陽城郊外散心遇上了一夥惡霸調戲欺負少女,我成功惡霸打跑,救下了少女!」
「少女叫玉兒,我感覺自己似乎心動了,這就是話本里說的一見鍾情麼?」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卻感覺自己沒有了那份心動,當時真的只是錯覺麼?」
「景文三年三月,我再次見到了玉兒,卻又忍不住心潮澎湃,我想要跟她在一起。我這是怎麼了?這是愛情麼?我要娶她,我一定要娶她!」
「愛情?媚術吧?」翻看着沈城業的手札,沈康冷冷一笑。
見識過沈夫人那爐火純青的媚術,沈康當時也是一身冷汗。若非當時葉孤城體驗卡正在使用,他能不能擋得住還兩說。
那可是四十歲的阿姨了,她兒子都比現在的自己大,就這樣還差點讓他跪了。這份媚功之強大,想想就讓人惡寒!
這位沈家家主也是個可憐人,那麼早就被人給算計了!
繼續看下去,接下來的內容卻讓沈康皺緊了眉頭。
「景文三年六月,我和玉兒成功結為了夫妻,今日帶着玉兒在白玉山的山谷中遊玩時,竟然獲得了一本奇功「灌陽功」!」
「不,這是一本邪功,要採補別人以獲得提升。我沈家乃是名門世家,我是沈家家主,我豈能這麼做?」
「景文三年七月,明明是他們的錯,楊家竟逼迫我沈家低頭道歉,欺人太甚!」
「在玉兒的勸慰下,我嘗試了灌陽功。一個柔弱的侍女,生生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前的哀嚎聲讓我忍不住責問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這門功法太可怕了,我決定,暫時不會再嘗試這門功法!」
「景文三年九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灌陽功會流傳在沈家,為什麼我們沈家會有人在偷偷練這門邪功?」
「不行,我要阻止這一切,我需要實力鎮壓這所有反對的聲音!」
「景文三年十二月,沈家嫡系都修煉了灌陽功,好似有一雙無情的大手在推動着整個沈家,可是我已經無力阻擋,因為我自己也無法自拔了!」
「那種實力快速提升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會變成這樣?」
「景文四年二月,呵,今天我採補了一個有着後天八重的女俠,將她一身精元化為己用!」
「果然,有武功在身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我的實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踏入後天巔峰,這種感覺真是讓人沉醉!」
「死幾個女人算什麼,只要能讓沈家崛起,就算是犧牲千人萬人又有何妨!」
「景文四年九月,連續採補了幾位高手,我已是後天巔峰的修為了,沈家註定要在我手中發揚光大。莫陽城已經有人發覺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過,我已經有了計劃,在沈家建一座地牢以各種隱秘的方法抓捕一批高手關在裏面,細水長流才是上策,沈家的眾位長老也同意了我的計劃!」
手札後面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寫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不過沈康能明顯的看出,沈城業內心的掙扎已經漸漸平息,他已經變得冷血無情。
沈城業已經從一個當年的熱血青年,徹底的蛻變成了劊子手,而且越發的沉迷於其中。
院落里的白骨越積越多,沈家,也再也不是當年的沈家!
「景文八年七月,今天我又在白玉山的山谷中發現了一柄遺落的神劍,這是一把極為強大的劍胎,劍氣凌厲似乎要撕裂天空,我連接近這把劍都有些困難!」
「好強的一柄劍,若是持有這把劍,我的實力定會有翻天復地的變化!」
「景文八年八月,這把劍竟需要人不斷以鮮血餵養,需要日日以血祭劍!」
「這把劍需要以鮮血為食物,以怨氣為給養,吸收月華為之力融為己用,如此才能越來越強,劍胎才可成型!」
「唯有在子時過後,將劍置於月光下。而且需要不斷折磨獻祭者,讓他們怨氣滋生。隨後在他們怨氣最為濃烈的時候將他們殺掉,以此祭劍!」
「不,這是一柄魔劍,我怎麼可以這樣?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景文九年五月,神劍與我心神相合,隨着不斷的獻祭神劍的力量與日俱增,也讓我成功踏入先天境。有了先天高手,我沈家再也不是那個可人任人欺負的小家族了!」
「景文九年六月,神劍在汲取怨氣血氣的同時,也需要汲取月華之力,所以不得不放置於空曠之地。只是每晚那痛苦悽厲的聲音太過刺耳,容易讓人察覺到!」
「今天,我下了禁令,子時過後任何人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能出來。即便這樣,還是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哼,違反禁令者,殺!」
「景文九年八月,今天,我殺了沈家的一個子侄。他反對灌陽功採補那些少女,更反對以血祭劍。真是愚蠢,愚不可及!」
「這江湖上哪有什麼道德,哪有什麼仁義,唯有實力才是唯一!」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敢阻礙我沈家崛起的人無論是誰,統統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