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身後的秦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此刻,一雙娥眉緊緊皺着。
她的目光,片刻不離田秀手中的金色雷霆。
這是秦家金雷!
她能夠判斷出,這金雷的的確確是真的,不容半分虛假。
正因為如此,她的眼中,才透着疑惑。
因為她的父親,曾經與她親口說過,在秦家之中,只有血脈純度極高之輩,才能夠擁有激活血脈中傳承的金雷之印,擁有能夠施展金雷的能力。
他的父親,哪怕是他的弟弟,都是沒有達到激活金雷之印的純度,也都是沒有施展金雷的能力。
皆是因為血脈純度不夠。
而唯獨,她可以。
正因為連自己的父親和親弟弟都是不可以使用金雷,故而此刻看到田秀能夠引動秦家金雷,這才讓秦韻越發的感覺到了疑惑。
「怎麼,怕了?!」
手掌秦家金雷的田秀,這個時候身軀緩緩升空而起。
眸中,有着得意的笑。
他的目光,看向了太一。
在他看來,此刻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的太一,顯然是在自己的威勢之下,感覺到了畏懼,甚至懼怕到了連動都是不敢動彈半分、言語都是莫敢的地步。
于田秀看來,只要自己手中的金雷砸下,眼前的這個修士,將徹底的化作灰飛!
「怕了也晚了,今日這阡陌城的一切,不管是你、還是漲價,都將徹底的化作灰飛,都將成為過往,都將…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徹底的不復存在。」
田秀的聲音,一字一句而出。
言語之中充滿着囂張,充滿着狂傲,充滿着不可一世!
也是在這個時候…
轟!
從田秀的身上,赫然是有着一道更強的氣,洶湧而出!散於八方!
那是…混玄五脈!
「哦豁,這小子可以,修為一藏再藏,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強一些。」
「倘若再強一些,也不失為驚喜。」
玄墨的聲音,在太一的耳邊響起。
而此刻的太一,眼神平靜的看向田秀,眼中也是有着一絲不可查的期待之意,站在他的角度,他也希望田秀的修為,能夠變得再更強一些。
因為這對於太一來說,乃是好事。
田秀的修為越強,他的那一道九陽神雷,就越發的有價值。
不過…
其他人,卻不是這般想的。
比如那阡陌城之外,雨謁宗的那些修士,當感知到田秀身上氣息再次暴漲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神色驚變,臉上都是有着不敢置信之色。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田秀的修為,竟然是達到了混玄五脈的境界。
明明…
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剛剛突破半玄之境,成就混玄的小世家之主,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接連突破!成就混玄五脈!
須知…踏入了混玄境。
每提升一脈,都是難如登天!多少人窮其一生,都是被困死在一脈之境,死活不能往前踏出半步!
而他們的宗主,他們的雨謁宗主胡哨的修為,也是混玄五脈,與現在的田秀一般。
這些雨謁宗的長老,下意識的把目光集中在了胡哨的身上,能夠清晰的看見,雖然胡哨的神色從表面上看病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顯然…深層次的不爽!很不爽!極為不爽!
此時此刻的胡哨,從田秀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很強烈的威脅!
說句比較直白的話,此刻的胡哨,絲毫沒有能夠勝過田秀的自信,拳…暗中捏緊了起來,胡哨若是早知道自己麾下有這麼一隻老虎被養成,必定會早先除掉田秀。
「家主威武!千秋萬代!」
「家主威武!千秋…!」
「千秋萬代!」
「……」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田家的修士,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大吼了一聲,接着其他的修士,都是紛紛跟着大吼了起來,聲音震徹整個阡陌城。
『當真是墨跡。』
太一,這個時候腦瓜子疼。
他最煩這種人。
你說你要出手,你就趕緊出手,原地裝叉的意義何在?!
真搞不懂這種智障型人物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此時此刻,在太一的眼中,這田家的家主田秀,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智障。
手,緩緩抬起。
在太一的手中,有着一團墨色之氣凝聚出現,這氣…化作了一柄劍!墨色之劍!永恆王劍!
「呵呵,抵抗?!」
「你以為你的抵抗有作用?」
「你以為你能夠扛住本家主的一擊?」
「可笑,太可笑了,無知的傢伙,愚蠢至極!」
看到太一手中出現的劍,田秀大笑了起來,語氣中的囂張、不屑,言於表!
對於太一手中的這一柄墨色之劍,全然是沒有放在眼中。
在田秀看來,太一此刻的舉動,無異於是垂死掙扎,也無異於是白費力氣,在自己的絕對壓制之下,眼前的這個小子,斷然是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
「既然你如此反抗,那本家主便是成全你,給你一個光輝的結局。」
也不知道田秀是想怎麼秀一把,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金雷,不再僅限於手心。
從他的周身,有着狂暴肆虐的金色雷霆,縱橫而出,竟是剎那沖天而去,那原本在這阡陌城上空消失的金色雷雲,竟是再一次的顯現!
風,狂嘯的刮着。
在這阡陌城之外,那隱沒雲霧之中的雨謁宗一眾,這個時候眼眸又是猛的一縮,那些個雨謁宗長老,更是臉色一個個透着驚恐之意。
縱然是雨謁宗宗主胡哨,這個時候眼中也是有着一絲驚懼之色。
任誰,都是沒有想到現在的這一幕。
這個田秀,不單單只是能夠簡單的操縱金雷,竟是能夠達到這等地步,連金雷的雷雲都是能夠直接召臨,這等場景…
若非是親眼所見,打死這胡哨,他都是不信。
這…可是秦家的金雷!
秦家是何等龐然大物?!
那秦家家主,可是傳說中的無量之境!
難不成這田秀其實是秦家人,只是假裝自己姓『田』不成?!
這麼一個想法,在胡哨的腦海中蹦了出來,只有這樣想,他才能夠勉強釋懷,一個非秦家之人將秦家金雷發揮到這般的境地。
他,實在是很難去相信。
不僅是他,其他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