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冰川化水,山洪無情,莫大的雪山峽谷,只在頃刻間,便幾乎只剩下那轟隆之響,以及壯闊無比的震撼畫面。一筆閣 m.yibige.com
一束束目光,齊聚在那天穹之眼上,無一不是充滿了驚懼之色。
太離譜、太誇張!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都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會有如此驚悚的一幕,哪怕是萬千匈奴族人,也不例外。
「極陽之火火世界!」
妖姬皓牙緊咬,一雙美眸死死的望着那天穹大眼,俏臉凝重,萬分震撼。
雖相隔數十里,但憑藉妖姬的實力,自然也是能聽到方才秦風和基德之間的對話,從而對於眼前一幕,也並非難以理解。
薛巧巧也是臉色煞白:「好恐怖的氣息,究竟是要多少強大,才會讓人感覺這等恐怖?」
妖姬臉色一變:「秦風不會真的要進去吧?」
薛巧巧瞳孔緊縮:「那他一定是瘋了!」
雪山之巔。
癱坐在山頭的基德,已是軟弱無力,他滿臉虛弱蒼白的仰望着那天穹火眼,眼神中卻是充滿了興奮和激動:「火世界,在我們匈奴族,向來是族人們最嚮往也最恐懼的世界,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秦風看了基德一眼:「你沒事吧?」
基德愣了愣:「不過是透支罷了,不至於死人,倒是你真的要進入火世界?
這其中的兇險,只會比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更勝百倍千倍不止!!」
基德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試圖勸阻秦風了。
「沒事就行。」
秦風卻是沒有再回答,只是淡淡一句,而後便抬頭看向那懸掛在天穹之上的巨大火眼,雙眸之中,金光燦燦。
興奮、狂熱、貪婪、畏懼最終,全部化為一份堅決。
他勢在必得,義無返顧!砰!只見秦風腳掌踏地,真氣狂涌,其如槍的身姿,頓時拔地而起,宛若一柄驚天神劍,朝着那天穹巨眼徑直掠去。
全場大驚。
「天吶,他竟然真敢!」
「這可是極陽之火的火世界啊!數千年來,即便是我們匈奴族的人,都只敢仰望,不敢染指!」
「數千年歷史中,我們匈奴族,也並非沒有人進入過火世界,但即便我們擁有匈奴血脈,進入火世界的人,也是沒有一人生還,這秦風當真是瘋了!」
「太瘋狂了,他真的就不怕死嗎?」
「」一眾匈奴族人紛紛驚駭。
在他們看來,散發着如此恐怖氣息的火世界,即便是秦風,斷然都是要知難而退的,萬萬沒想到,這廝竟是這般堅決。
甚至都沒有半分的猶豫,二話不說,直接動身!壯烈。
相當之壯烈!卻也叫人無比惋惜。
即便此次因為秦風的到來,匈奴族遭遇重創,但看到這輕描淡寫將自己擊敗的男人,如此奮不顧身的場面,在場眾人的內心深處,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惋惜之意。
如此天驕,實在可惜啊!而妖姬和薛巧巧見到這一幕,更是忍不住驚呼:「秦風,不要!」
她們在勸阻。
即便她們知道,秦風心意已決,勸阻無用,但她們還是想要嘗試着將他挽留,希望他再多考慮考慮。
奈何,無用。
秦風一往無前,就好像沒有聽到外界的任何聲音,雙目之中,唯有那懸掛在天穹之上的恐怖巨眼。
遮天蔽日的巨大火眼,就好像一張可以吞噬世間萬物的大嘴,雖燃燒着濃烈的火焰,卻極顯森冷、幽暗。
充滿了神秘和恐怖!秦風死死的看着那天穹巨眼,腦海中,閃過了一道道極美的身姿。
傲嬌冷艷的李秋雪。
妖嬈多事的小妖精。
嫵媚動人的秋夢蝶。
身懷六甲的薇。
霸道冷厲的葉冬晴。
知心溫柔的安知雅。
優雅高貴的常雲曼。
百依百順的佐伊櫻子太多太多,讓他時時牽掛、難以放下的人。
她們好像是在他心中種下了種子,悄然不覺中,早已生根發芽,無法輕視,無法拋棄「老婆,對不起。」
「或許這一次,我真的是有來無回了吧,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多想法,但是我只能自私下去。」
「」秦風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驟然間金芒萬丈,整個人直接是化為一道金色流光,勢如破竹,不過轉念間,便已是掠入那仿佛沒有盡頭的恐怖火世界。
嗡!!天地間再次響起一個沉重的嗡鳴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隨之劇烈震顫了一番,在一束束目光的凝視下,那天穹之上的巨大火眼,轉瞬間,泯滅不見。
天地歸於靜籟,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前不久還在山谷間狂涌不息的山洪,以肉眼可見的趨勢,凝結成冰,萬里冰河,叫人震撼。
卻無人有心情欣賞這絕世風景。
妖姬和薛巧巧同時驚醒回神,深深的望了那蒼穹一眼,身姿一動,飛速的來到基德面前。
此時的基德,依然在凝視着高空,滿臉的敬畏和嘆服:「實乃性情人啊!!」
妖姬和薛巧巧雙雙出聲道:「秦風去哪了?」
基德木訥的回過神來,眼神卻依然停留在那片天空:「火世界,極陽之火的獨立空間。」
妖姬黛眉緊蹙:「那火世界呢?」
基德:「無處不在。」
二女:「」氣氛一度很沉悶,就好像是一潭死水,現場的每一個人,都難以提起說話的興致。
極致的悲壯,令人靈魂敬畏,心情萬分沉重。
妖姬和薛巧巧痛心閉眼,竭力控制着自己此刻的情緒,一時間,她們甚至有些憎恨秦風基德收回目光,看了二女幾眼,不由錯愕了一下,而後發笑:「你們似乎也很喜歡他?」
兩人睜開美眸,不由愣了愣。
薛巧巧嘆了口氣:「這重要麼?」
「不重要。」
基德苦澀一笑:「倒是我問的多餘了,像他這樣的男人,這天底下,有什麼樣的女人會不喜歡他?」
妖姬、薛巧巧都沒有回應。
有多少女人喜歡他,似乎都變得蒼白無意義了。
此行,他還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