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菲月都看傻了,她根本沒有想到閻小刀會以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這就等於說是明白了當的告訴蔣文輝說你他麼別惹我,惹我誰都沒好處。
這根本就不是將蔣文輝置於一個平等交易的身份,而是他閻小刀來和你交易是看得起你,你如果他麼的還是這般畏首畏尾的屁事情多,別怪我不客氣。
買衣服講價不成功,掉頭就走,玩的就是心理博弈和心理素質,閻小刀現在掌握的信息是三山市緝毒大隊展開了一系列的行動掃毒,將很多低下走貨的人都給掃了。要知道蔣文輝雖然是大梟的手下,是通過托家將手裏的貨交給跑運輸的,然後再送到那些底下走貨的人手裏,完成整個交易,他們並不參與小規模販賣,所以出事情的比
較少,但是走貨的相當於小賣部或者超市。
這些人被掃了,那麼饕子所需求的貨就沒了,也就相當於老百姓沒了小賣部和超市,他們又上哪裏去買東西?這個時刻,大梟們但凡有點膽魄和頭腦,都是應該燈下黑玩一票的,畢竟有需求才有銷量,更因為低下的走貨的人比以前少了將近一半,他們的貨積壓的也很多,畢竟制
造包袱的原料也很花錢,他們並不是無本買賣,他們也要養手下,也要發展,也要大把的馬內!所以這個時候,閻小刀判斷,這場心理博弈他必定不會輸,只要他拿的出錢,獲得他們的信任證明自己真的是買貨的而不是玩他們的臥底,那麼他將立於一個不敗之地,
這蔣文輝會求着他買貨。
畢竟,哪個大梟不貪呢?只要貪財,就好辦事!
閻小刀怕的就是他們沒有七情六慾無懈可擊。「我給你10秒鐘時間考慮。」閻小刀並不懼怕那數十條槍,要想開槍的話,他們早就開了還用等到現在?對方若是不信任他們,一開始就不會冒着危險接見他,可見對方的
確如閻小刀所想,的確是想要燈下黑,手頭也極度缺錢想撈上一票。「閻老闆的確夠氣魄,是我多心了。」蔣文輝有點地包天的表情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讓那些僱傭兵將槍放下:「不過沒看出來啊,閻老闆身手不錯啊,怪不得敢
單獨掛帥來交易,不過,你說過的,再一再二不再三。」
蔣文輝一甩手,一個手下的人就將一個警察給帶了上來。
這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面目全非了,閻小刀根本認不出來他是誰,直到蔣文輝將一個警官證扔到了他的手中。
袁菲月眉頭一皺走了過來,難道這警察和閻小刀有關係不成?
閻小刀冷冷道:「什麼意思?」蔣文輝咧嘴一笑:「閻老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行做熟不做生,但是想要做生也可以,我今天就再三了,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想要和我交易,必須先弄死一個條子,而
且我可是聽說過啊,四海市也有一個姓閻的,可是很厲害的角,雖然你看起來不是他,可我的直覺告訴我未必沒有聯繫,因為姓氏可不太多見啊。」蔣文輝抱拳笑道:「閻老闆,得罪了,讓我們見識見識,你殺條子的手段?放心,閻老闆,只要你肯證明你真的是我們這一行的,殺了他,我立刻和你交易,並且隨你怎
麼處置消氣,我貨多給你一成,怎麼樣?夠意思?但如果你不殺,那就是你他麼的有問題!」蔣文輝果然生性多疑,而且性格也有點殘虐,讓閻小刀極為反感,但話已經說到這了份上了,現在他離開了反倒是有問題了,他自保倒是沒什麼,就怕一個閃失下,袁菲
月出了什麼差池,那可就抱憾終身了。他眉頭一皺,袁菲月卻聰明的很,她立刻跑了過來拉住了閻小刀的胳膊:「親愛的,我知道你的規矩是再一再二不再三,雖然文輝哥這麼做的確是有點過分,但他也有他的考量,你可別忘了你做生意的時候,是怎麼試探別人的?那可比文輝哥做的過分的多了,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好嗎?文輝哥的確是朋友,只要這一個坎過去了,他不會再
試探你了。」
她說完還衝着蔣文輝眨了眨眼睛:「噢?文輝哥,是不是這樣?」
蔣文輝帶笑抱拳道:「袁大小姐說的不錯,我的確是有誠意的,試三次,這是三山市道上的規矩。」其實蔣文輝早已經將閻小刀查了個底掉了,不過他查到的是警局早就準備好的假身份,沒有出什麼紕漏,平日裏其實他倒也沒有這麼謹慎,只是現在風頭正尖,要想燈下
黑,就得謹慎安全,他們不怕同道黑吃黑,怕的就是警察的臥底。
而警察的臥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殺同胞,也就是警察同事。
而這個考驗對於閻小刀來說,的確是很難抉擇。因為此時此刻,他看這個警察雖然看不出是誰,但好歹也是個警察,他以前是軍人,正所謂軍警不分家,算是半個親人,他對警察有好感,不會與之為敵,再者,他即便
以前不是軍人,也不會對警察出手,除非那個警察是個壞的。
但這警官證上寫的名字,卻是他還記得的一個和他曾經開過玩笑的人。
王海。
四海市刑警支隊警官。
這傢伙,是水綾雪的副隊長。
閻小刀還依稀記得這王副隊和自己稱兄道弟,並開玩笑,叫他姐夫的事兒呢。
閻小刀這下就更不可能動手了。
他眉頭一皺,但是現在騎虎難下,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選擇一個方式,假動手來演演戲了,他只能賭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是醫術上的行家裏手。閻小刀嘆了口氣,對着袁菲月說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袁菲月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閻小刀就指了指蔣文輝,蔣文輝立刻抱拳,他現在扮演的是笑面虎,如果閻小刀
耍花樣,那他就是虎,如果真的弄死了這個條子,那麼他就一直會帶着這個笑賠罪了。「喏。」蔣文輝遞過來一把手槍,可閻小刀卻一抬手:「我只有迫不得已才用這些玩意,平日裏殺人,我的方式比你們要優雅一些,都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