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寨的寨門早已經塌了,但是垮塌的並不寬,寨子一角塌了一段,但是寬度也不大,寨牆上面還有些黑色的痕跡,據說是當年賊人把寨子裏的人拉到寨牆上屠殺留下的血跡。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寨子裏的房屋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不存在了,寨子的房屋多是用的竹木所建的竹樓,當年被焚毀了一大部分,加之又廢棄十幾年,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蕩然無存。
寨子裏長滿了荒草和竹子,幾乎快長成竹林了,不過寨中的石板路還在,只是石板路的縫隙之中,這個時候長出了不少的荒草,有些地方還鑽出了竹子。
寨子正中位置,有一個井台,分成上中下三階,泉水從最上面的井眼之中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十分清澈,嘗一嘗很是清冽甘甜。
副站長指着水井的三階說道「據當地人說,這最上面的水池,只需取水飲用,第二階則用來洗菜,第三階的水池才能用來洗衣洗澡!從這裏流出去的水,在寨子外面,用打通的竹管接到了他們的水田之中,用來灌溉。
不過現在灌溉用的竹管都沒了,水就從寨子東邊直接流到了山下去了!
呆在這兒不用擔心水源被斷掉,當年如果不是寨子裏沒什麼像樣的槍炮的話,倒是真不一定會被土匪灌進來屠了這個寨子!」
白有強爬到了寨牆上舉目四望,連連點頭「着實是個風水寶地呀!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可惜了!就這兒了!咱們就在這兒安營紮寨!老子倒要看看,姓方的能把咱們怎麼樣!」
看着白有強這幅德行,那個副站長內心之中是頗為鄙視他的,白有強可是奉命進山討剿方漢民的,現在倒好,他卻被方漢民給嚇得縮成一團,先是在山裏面藏了這麼多天,現在居然帶着人跑到了這裏呆着。
這哪兒是在剿匪,現在倒像是他們被敵人圍剿,被攆的惶惶不可終日,東躲西藏。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們剛進山的時候,也追擊了方漢民一陣子,但是結果呢?除了損兵折將之外,一點點的便宜都沒佔到。
他們的素質比起方漢民和他手下們來說,還是相差的太遠,稍有不慎就可能在山裏中了方漢民的奸計,最終導致他們像上次那樣全軍覆沒。
白有強明顯不是方漢民的對手,據他所說,他充其量只能算是方漢民的學生,學生想要贏過老師,確實不容易。
眼下白有強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其實也不算錯,起碼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這傢伙是個愣頭青,帶着人在山裏亂竄,一個不小心連帶着他恐怕也跟着倒霉了。
既然上面不着急,他着急個屁呀!耗着就是了,他倒是也想看看,最終誰先露出破綻,到底是鹿死誰手。
白有強隨即下令部隊就在臨風寨紮下營地,砍伐寨中的竹子搭建帳篷,在寨牆上設置明崗暗哨,並且封鎖寨子坍塌的大門和寨牆處,着令手下們在搭建好營地之後,立即搶修坍塌的寨門和寨牆,在兩個地方構築起來機槍工事,設置起來迫擊炮陣地。
等方漢民帶着人追到臨風寨的時候,白有強已經佔據了臨風寨。
「奶奶的,這白眼狼想幹啥?好端端的咋跑到這兒了?難不成這廝也想要佔山為王嗎?這他娘的怎麼會有個這麼好的廢棄寨子?這麼好的地方,咋就被廢掉了呢?」李軍用望遠鏡,躲在林中觀察了一番山上的那處寨子之後,放下望遠鏡撓着頭對方漢民問道。
方漢民也皺着眉搖頭道「這個白眼狼老子這次還真就看不懂了!他為啥會跑到這兒了呢?對了,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老大!這兒叫臨風寨!」新投方漢民不久的趙老帽趕緊跑了過來,湊到方漢民面前,把這座臨風寨的事情對方漢民等人說了一遍。
趙老帽在山中為匪時間比較長,所以對山裏的事情知道的也多,以前聽說過這個臨風寨,甚至於曾經有土匪還想過佔據這個臨風寨當山大王。
可是後來打聽過這個臨風寨的來歷之後,都嫌棄這個地方不吉利,所以都放棄了佔了這裏當山寨,最關鍵的是臨風寨只有正面兩條路可走,背後是懸崖峭壁,這也不符合山賊們的要求,一旦要是佔了這裏,很容易被官兵堵在山上,就算是這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也架不住被堵住時間長,遲早還是要完蛋,所以臨風寨這些年來,始終沒有被土匪佔了去。
「你是說臨風寨這裏,背後沒有路嗎?」
「應該沒有!以前獨山龍也派人來這裏查看過地形,其它的都挺滿意,就是後面沒有退路,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地方!」趙老帽連忙對方漢民說道。
方漢民聽罷之後笑了起來,撓了撓頭道「這個白眼狼恐怕不知道吧!這廝居然把自己放到了一個絕地之中!可惜呀!老子兵力和火力都不足,要不然就能把這廝給堵在這兒了!」
「要不然咱們也學學白眼狼?把山裏面的同行都召集起來,集中兵力來這裏,把白眼狼堵在山上,困死這廝?」朱文昌一聽就來了精神,連忙對方漢民說道。
「不成不成!我聽說這臨風寨裏面,有一眼清泉,常年出水不斷,而且寨牆雖然毀了一些,但是整體上還算是完整!
只要山上還有吃的,根本不用擔心斷水,那姓白的肯定彈藥充足,這兒的地形又很險,易守難攻,這兩條上山的路,基本上都無遮無擋的,兩挺輕機槍就能封住這兩條路,就算是咱們來再多的人,也攻不上去!」趙老帽趕緊對朱文昌說道。
李軍氣的呼呼直喘,罵罵咧咧的說道「白眼狼這個龜兒子,這是擺明了要當縮頭烏龜了!你說說這是啥事兒?他到底進山來幹啥了?到底是他來追剿咱們,還是進山來被咱們追剿?
這廝都縮了這麼長時候了,怎麼都不肯露頭,這一露頭就跑到這裏又縮到了山上,他到底打算幹啥?這他娘的不是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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