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慶明聽了姚維明的話之後,也不禁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卑職明白!」
說完之後,楚慶明便轉身走了出去。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姚維明孤寂的坐在黑暗之中,現在滿心都是悔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和方漢民有多大的仇呢?為何當初他就像是豬油蒙了心一樣,非要將方漢民置於死地呢?
可是到頭來結果呢?他得到了什麼?他不但什麼也沒得到,不但沒有能報了當年受辱之仇,還失去了一切,名聲,地位一切都將隨之遠去。
他痛苦的用拳頭捶打着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狹隘呢?他為什麼選誰不行,偏偏要選方漢民作為他的敵人呢?
如果當年他不盯着方漢民不放的話,現如今他恐怕已經是遠征軍之中授勳的將領之一了,回國之後,必定會受到重用,可是他卻偏偏選了方漢民,最後激怒了史迪威,被灰溜溜的趕回了國內,險些前途盡喪。
本來一切都可以過去了,通過他這幾年不懈的努力,他終於又重新在軍統之中,得到了重用,未來可謂是一片光明。
可是他偏偏又盯上了方漢民,想要報當年受辱之仇,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看來,手到擒來的事情,卻偏偏被搞砸了,現如今以至於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人在一個地方摔一跤,那叫意外,但是在同一個地方摔兩跤,而且還把自己活活摔死,那就是愚蠢了!
姚維明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腦袋,眼淚噴涌而出,他後悔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他想要放聲大哭,可是卻不敢,只能在嗓子眼深處,發出像狼嚎一般的嗚咽聲。
楚慶明出了山洞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山下又傳來了方漢民手下的吼聲「上面的人聽了,最後一分鐘!再不答覆,我們便不等了!」
楚慶明心中一緊,連忙跑到山邊大聲叫到「來了來了!稍等片刻,我這就下來!」
說罷之後,楚慶明也顧不上山道陡峭狹窄了,扶着石壁踉蹌着便朝着山下跑去。
說實在的,這山並不算低,起碼上百米高,按照樓房計算的話,起碼三十層,這爬上爬下一趟,可不是輕鬆的事情,剛才楚慶明來回一趟,已經累得是氣喘吁吁,兩條腿直打哆嗦了。
可是這會兒他為了小命,也顧不上累了,下山的時候,山路十分陡峭,他的兩條腿直發軟,幾次都險些膝蓋一軟順着陡峭的山路滾了下去,這要是滾下去的話,活命就別想了,肯定能把米田共都摔出來。
把楚慶明給嚇得是魂飛魄散,趕緊扣住山壁,喘息一陣之後,緩緩氣兒,這才繼續摸着黑朝下走。
這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當他好不容易走到下面的時候,最後幾階台階還是沒能穩住發軟的腿,一腳踩空,一頭就扎了下去,這一下把他摔得,一張臉直接就搶到了地上,臉皮都被搶破了,腦瓜門上也磕了個包,疼的他趴在地上捂着臉哇哇直叫。
可是下面也沒人扶他一把,這貨只能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可是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一樣,用了半天勁兒,好不容易才算是扶着膝蓋站了起來,可是兩條腿卻累的抖得跟篩糠一樣。
這時候黑暗之中才有人過來,又把他給搜了一遍,確認了沒有帶武器之後,才把他帶到了方漢民的面前。
「你怎麼這幅德行?你們誰打楚科長了嗎?」方漢民看了一眼楚慶明之後,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沒有!沒人打我,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楚慶明連忙擺手解釋到。
「哦!那就好!怎麼樣?姓姚的混蛋答應了沒有?」
「我們長官已經答應了!答應了!」楚慶明趕緊答道,這會兒他兩條腿累的跟麵條一樣軟,實在是撐不住,乾脆就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個狼狽相就別提了,再也沒有剛才第一次下來時候的那種端着架子的模樣了。
方漢民一聽樂了,這姓姚的果真是個軟蛋,這一嚇唬就什麼都答應了,這傢伙其實明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寫了這封認罪的公開信,就等於是他自己把脖子塞到了繩套里看,可是這廝還是選擇飲下了者杯毒酒,在馬上死和慢性死之間,他還是選擇了慢點死。
「行吧!那麼東西拿下來沒有?」方漢民對楚慶明伸出手問道,等着楚慶明把姚維明的認罪書交給他。
楚慶明一愣,連忙說道「沒有呀!」
「你他娘的是下來耍老子的嗎?」方漢民一聽就怒了,一拍身邊的石頭對楚慶明喝問道。
楚慶明苦着臉說道「方營長,您給的時間太短了,我這來回一趟,就需要不短時間!我剛才爬上去,就花了十來分鐘,哪兒來得及寫呀!另外我還要勸姚維明,真的來不及呀!
你寬限一下時間,我這就回去,讓姚維明趕緊寫,寫完就派人給您送下來!」
方漢民一聽,這倒也是,這麼高,爬上去確實需要點時間,再加上勸說姚維明,姚維明再做一番思想鬥爭,確實也需要時間。
可是他想了想之後搖頭道「你現在就在這兒寫!把你的先寫完交給我再回去!省的你們他娘的再串供!
對了,上去之後,不但要姚維明寫,還有參與此事的人,都他娘的要給老子寫一份,把你們這幫王八蛋怎麼構陷老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給我寫出來!同時要按上手印,只要我不滿意,你們誰都別想走!
來人,給他找來紙筆!找個平整的地方,給他點個燈,就在這兒寫!寫完再上去!」
楚慶明到了這個時候,什麼也都不再堅持了,因為他知道,即便是再堅持也沒用了,姚維明這次回去,肯定是完了,姓姚的自身難保,肯定要管不了他了,這個時候保命要緊,就算是回去之後,他也要跟着倒霉,可是有姚維明頂着,他充其量算是從犯。
所以在有人給他找來了紙筆之後,又把他帶到一個平坦的大石頭旁邊,給他點了火把照亮之後,他便坐下來開始老老實實的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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