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在冰原上的無數圍觀者驚駭萬分,兩股帝威浩蕩而出,這方冰原上像是變成了一片地獄魔窟,恐怖到了極致。
兩股絕世氣機瀰漫,讓無數修者都如同跌落在冰窖中那般,通體生寒。
一座高塔從聖宮內衝起,爆發出億萬道神輝,一瞬間鎮壓了一切。
弒神聖宮的多名大聖此時一齊出手,合力催發天聖塔,那股帝威異常強盛,遠比血帝戰劍透發出來的威壓要恐怖很多。
不過因為兩件大帝級戰兵此時帝威對峙,竟然都漸漸脫離了眾人的掌控,開始自行復甦起來。
金陽此時也變色,他衝出冰窟,但手中的血帝戰劍此時自行復甦,被天聖塔的威壓刺到,漸漸不受他控制了,而弒神聖宮內,天聖塔同樣如此,整座高塔懸浮在高空中,竟然透發出滔天帝波,將催動的幾名大聖直接震開。
「糟了,帝兵對峙,如今自主復甦了,一旦自主復甦到了極致,將會發生驚天大碰撞,整個冰原都會被打沉!」
有修者驚呼,拼命的開始飛退,因為如今很多人都看出來了,無論是弒神聖宮內的那座天聖塔還是金陽手中那柄血帝戰劍,此時都已經不受他們控制,已經脫離他們本身,自行飛旋起來,在遙遙相對,兩股氣機相互對峙,帝威越來越可怕。
夜峰皺了皺眉,暫時沒有去管,不過他也在緊張的關注,帝兵一旦發生碰撞,結果確實很可怕,不過如今這樣的復甦程度,他尚且還能控制,能將其中斷。
如今冰原上一片大亂,連金陽這位正主,此時也不敢停留在這裏,都在退後,因為血帝戰劍的復甦超出了他的預料,不受他控制,此時那股帝威太可怕,他亦是承受不住。
「哈哈,這是你們逼我的,大帝留下的戰兵碰撞,整個冰原都會被摧毀,你們弒神聖宮也將不復存在!」
金陽雖然也在退後,但此時他卻異常陰冷的大笑起來。
因為他也知道結果,今日這樣下去,兩件大帝兵器自主復甦,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能清楚的預料到,這片冰原要不了多久,會頃刻間化為烏有,而弒神聖宮,包括弒神聖宮內所有人,或許都無法倖免,因為連他都無法阻止,他知道除了准帝,恐怕已經無人能打斷這種狀態,而大陸上根本就沒有準帝。
所以金陽已經知道弒神聖宮的下場了。
他沒有停留,身軀極速暴退。
冰原上,從大陸各地匯聚而來的無數修者此時一片慌亂,原本兩件大帝戰兵在復甦,那種氣息就讓他們無法承受,渾身發涼,但如今卻因為心底的惶恐和求生欲望,在嘶吼着,發瘋般撤退,遠離這裏。
當然,弒神聖宮眾人也驚駭萬分,今日不得已他們才催動天聖塔,因為唯有如此,才可與血帝戰劍相抗衡,倘若有選擇,他們也很忌諱以帝兵相抗,畢竟這種東西乃無上強者的戰兵,不是其他修者所能掌控的,如今發生這種變故,誰都不淡定。
雖然弒神聖宮中還有一些陣法道痕,可以化解一部分帝威,但倘若兩柄大帝級戰兵真箇碰撞在一起,結果將不堪設想。
「轟……」
而恰在此時,一道白衣身影從聖宮中騰空而起,一道道流光從她纖纖素手中飛旋而出,朝着兩件帝兵劍飛射而去。
眾人此時或許都沒有留意到,都在忙着亡命飛退,但夜峰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九幽玄鏡的殘片。
當初這柄戰兵跟隨諸葛大帝殘念一戰,一戰之後竟然被打碎,但碎片卻被夜峰所收集,最後留在了弒神聖宮內。
雖然戰兵已經崩碎,但那些殘片終究是帝兵所留,而且還有一股微弱的帝級波動,飛旋而去,瞬間打破了兩件帝兵的對峙,那原本是一個平衡,而今被第三股帝波衝擊,兩件帝兵都是猛然劇顫,隨即隨着兩股浩瀚如海的帝波浩蕩而出,兩件戰兵都光華猛然消退,沒有了外力催動,不再對峙,如今逐漸恢復平靜。
只是縱然如此,那潰散的兩股蓋世波瀾太過可怕,恐怕尋常大聖也承受不住,會被瞬間磨滅,縱然是巔峰大聖,或許也會受損,那畢竟不是尋常的力量。
此時,夜峰暗中猛然動手了,神念一縷散開,催發一股空間之力,瞬間瀰漫開來。
玄月也清楚這一點,但她沒有選擇,所以只能冒險動手,否則所有人或許都會被波及。
此時聖宮中那些長老所有人都變色,玄月首當其衝,必定會遭到重創,甚至隕落,因為那股潰散的波瀾驚世駭俗,不是她所能抵抗的。
然而還不等他們來得及反應,虛空中莫名浮現了一股力量,像是光華一般從弒神聖宮上衝起,化成一道道空間裂縫散開,將潰散的力量極速的吞噬進去。
夜峰這樣做,借着那兩股帝威的遮掩,而且暗中將力量轉移到弒神聖宮上空,這樣做不會引人懷疑,縱然是那些天神神衛也會認為是弒神聖宮內有某種守護力量,如今自行運轉,化解那股滔天波瀾。
弒神聖宮的眾人皆是變色,同時也萬分不解,雖然當初夜峰在弒神聖宮上刻下了四座大陣,乃魔祖所創,但數年前那場大戰中,大陣被帝級天神轟開了,太多陣紋都被磨滅,如今竟然還有這種力量?這似乎不正常。
「怎麼會……那些陣紋分明已經盡數磨滅了,難不成夜峰那小子當年還留下了什麼後手不成?」幽居萬獸嶺那位老頭忍不住開口,感覺不可思議,而且他感覺很奇怪,那股力量似乎不是出自聖宮內,但確實是從聖宮中衝出來的,因為他就在聖宮中,所以不明所以。
滔天帝波因為忽然間浮現了無數空間裂縫吞噬,短短几息的時間竟然已經消泯,散得一乾二淨,這讓所有人都發懵,各路修者不解,弒神聖宮的眾人,連玄月也一臉發懵,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