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探問病情,李泰知道實情鬧大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想要否認,說自己沒病,又擔心落個目無太子的罪名,李泰只能硬着頭皮等待孫思邈。
沒過多久,王德領着孫思邈來到。
為李泰診脈之後,孫思邈一臉疑惑的問了句:「是誰說濮王患病?」
王德在一旁回了句:「是房駙馬。」
李世民問孫思邈:「怎麼?難不成是房遺愛診斷錯了?」
「並沒有。」孫思邈回道:「房駙馬診斷的絲毫不差。」
出於本心,李世民巴不得李泰沒有患病,是房遺愛誤診了。
孫思邈診治過後,印證了房遺愛沒有誤診,李世民更加擔心。
他問孫思邈:「濮王的病情怎樣了?能不能徹底根治?」
「根治並不容易。」孫思邈搖頭:「陛下或許可以問問房駙馬。」
「房遺愛也治不了。」李承乾在一旁插了句:「他說的很明白,濮王是心思太重,醫藥並沒有多少作用。只要濮王把心思收一收,日子久了,必定會好起來。」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房遺愛果真這麼說了?」
「不僅這麼說了。」李承乾回道:「他還很疑惑,濮王雖然渾身是病,卻不應該在此時發病。發病的原因,讓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隱隱感覺到什麼,李世民眉頭蹙起,向其他皇子問了句:「你們都聽見了?」
「房遺愛是對兒臣說了那些話,並沒有告知皇兄。」李治向前一步:「太子得知濮王患病,如坐針氈。兒臣也是不肯見他擔憂,才說了房遺愛說的這些。」
李世民大概明白先前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李泰。
李泰把頭低了下去。
李世民問李泰:「究竟怎麼回事?」
「父皇問的是什麼,兒臣並不是很明白。」李泰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房遺愛的醫術,朕不太信得過,孫太醫的本事卻在那裏。」李世民說道:「你的病是怎麼回事,發病又是怎麼回事?」
深知事情已經鬧大了,李泰當然不會承認他只是不想去李承乾召集的酒宴。
他連忙對李世民說道:「兒臣只是偶然感到不適,沒想到居然驚擾了父皇。」
「你是要瞞着朕?」李世民問了他一句。
李泰連忙回道:「兒臣不敢。」
「究竟怎麼回事?」李世民問一旁的孫思邈:「濮王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回稟陛下。」孫思邈回道:「濮王是以往用了過多的心思,長久以來寢食不安,五臟六腑都出了些問題。臣雖能診斷,卻無法醫治,只能請房駙馬用藥。」
李承乾已經說了房遺愛的意思,而且晉王李治也給了說法。
李世民很不想見到房遺愛。
可他又想知道濮王李泰究竟是什麼情況。
看向王德,他吩咐了一句:「去把房遺愛召來。」
李世民去了濮王那裏,房遺愛早就知道,今晚是肯定睡不消停了。
回到帳篷,他也沒脫衣服,躺下就睡了。
果然,睡的正香甜,王德奉旨來召。
李世民召他,房遺愛只能起身。
簡單洗漱,王德引領他,前往濮王李泰的帳篷。
往濮王帳篷走的路上,房遺愛問王德:「陛下召我過去,難不成是要為濮王治病?」
「孫太醫說他治不了。」王德回道:「陛下沒有法子,只能要我來請房駙馬。」
房遺愛很清楚,李世民見到他就頭大,要不是孫思邈明確表態治不了濮王,一定不會令王德來召他。
到了濮王李泰的帳篷,王德先入內通稟,房遺愛得到召喚,才跟着進去。
見到房遺愛,李世民臉色頓時不好。
他語氣不是很好的問了一句:「濮王的病情,你是清楚的?」
「臣為濮王診斷過,病情知道一些。」房遺愛回道:「至於清楚,臣不敢說。」
「孫太醫都認可你的醫術,還有什麼好謙遜的?」李世民說道:「你從來也不是個謙遜的人,沒必要在朕面前裝。」
房遺愛沒有回應。
李世民對他已經很沒好感,多說任何一句,可能都會惹來麻煩。
他才不會那麼蠢。
「說說濮王的病情。」李世民吩咐:「朕要看看,你說的和孫太醫說的,是不是一樣。」
「濮王心思太重。」房遺愛回道:「長久睡眠不足,精神處於緊繃,以至於臟器多半出了問題。如今還不會怎樣顯現,長久下去,絕對不會是好事。」
「如今不會怎樣?」李世民問道:「濮王今兒覺着不爽快,難道和這些無關?」
「難說。」房遺愛回道:「依臣看,關聯或許會有,但不是太大。」
「房遺愛,你什麼意思?」李泰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要他別再亂說。
李泰喝了一聲,房遺愛假裝受了威脅,把頭低下。
看着李泰,已經明白大概的李承乾冷冷笑着。
其他皇子一個個低頭站着,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李世民瞪了李泰一眼:「讓他把話說完。」
李泰不敢再言語,李世民看向房遺愛:「你接着說。」
「該說的,臣都說完了。」房遺愛回道:「沒什麼可說。」
「濮王的病,需要怎樣醫治?」李世民問他。
房遺愛回道:「不用醫治,濮王只要以後不再多用心思,好好休養。過個三五年,會好轉不少。」
「孫太醫認為怎樣?」李世民又問始終等在這裏的孫思邈。
孫思邈回道:「房駙馬所說,與我診斷別無二致。臣也認為,濮王沒有必要用藥石醫治,只要休養就好。」
「這幾年你也辛苦了。」李世民對李泰說道:「從今往後,再也不用上朝。」
不再上朝,意味着李泰將要離開朝堂。
他大吃一驚,對李世民說道:「父皇,兒臣並沒有什麼不妥……」
「朕意已決。」李世民打斷他:「從今往後,你好好養着,朝堂上的事,有太子和其他皇子,也就夠了。」
李世民下了旨意,李泰知道,無論他如何辯解,事情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
一心想要替代太子,離開朝堂,將再也沒有機會。
心中怨惱,他狠狠的瞪了房遺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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