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原本就想淺嘗輒止,只是親了一口,卻無異於飲鴆止渴,想要更多。
女孩就在他身下,只隔了幾層薄薄的衣料,身子柔軟得一塌糊塗,他的呼吸落在她臉上,越發粗重。
「晚晚……」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頸處,緊貼着那片細嫩柔軟,細細摩挲。
「唔——」許是身上的重量讓她喘不過氣,她悶哼一聲。
剛要偏過頭,某人又重新壓下來。
她的唇很軟,帶着點葡萄酒的芬香,致命的誘惑。
他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她的嘴角,一點一點。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
蕩然無存。
有些忍耐只是暫時的,他心裏清楚,這人……
一定是他的。
傅沉幫她量了一下體溫,並沒發燒,估計是酒精作祟,他起身出門幫她弄杯蜂蜜水。
這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傅心漢坐在門口,搖頭擺尾。
他晃着尾巴起身,準備進屋。
「回去睡覺!」傅沉聲色冷凝。
傅心漢狗身一哆嗦,撒開蹄子往樓下跑,自己又沒得罪他,火氣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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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剛回到房間,就聽到手機的震動聲,循聲找過去,才在宋風晚外衣口袋裏摸到她的電話。
陌生號碼,歸屬地是京城。
這會兒剛過晚上十點,傅沉蹙眉,以為是騷擾電話,直接掛了。
可是緊接着電話又打了進來,他才接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傅聿修。
他自從得知傅沉插手江風雅的事,嚇得魂不附體,惴惴不安,時刻都準備着迎接傅沉的到來,偏生到了這個點還沒看到他。
這種焦急等待的心情,無異於凌遲。
而這件事的癥結點還是在宋風晚,他特意挑着她放學時間給她打電話,希望能從她這裏打聽到一點消息。
要是能和解自然最好。
「我知道你不想接我電話,你先別急着掛,我就是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傅聿修用的是新號碼,生怕宋風晚聽到他聲音掛斷。
對方沒回應。
傅聿修還在緊張得醞釀着措辭,另一邊的傅沉已經拿着手機坐到一側的椅子上,神色悠閒。
「今天的事確實是風雅做得不對,我替她跟你道歉,這件事畢竟關係到你家裏,鬧得太大,對誰都沒好處,你要是有空,我們見面聊吧,你就抽兩分鐘時間給我就行。」
傅聿修語氣已經放得很低。
他正焦急等着宋風晚回應,冷不丁出現一個他熟悉的聲音,嚇得身子直打顫。
「你約她想聊什麼?」傅沉語氣幽邃深沉,讓人捉摸不透。
「……三叔。」傅聿修此刻特麼想哭。
臥槽!
大半夜的,他還是在醫院裏,猛地聽到傅沉聲音,簡直要嚇尿了。
「沒……沒事啊。」傅聿修乾笑着,牙尖打顫。
「還想和她單獨見面?」傅沉語氣壓得更低。
傅聿修心虛得要命,脊梁骨隱隱泛着涼意。
「我這不還想繼續和她道歉嗎?」
「然後呢?」
「沒什麼然後啊,呵呵……三叔啊,您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別騷擾她。」
傅沉說完掛了電話,順手把號碼拉進黑名單,刪除通話記錄。
一通操作,行雲流水。
而此刻醫院正好查房,護士扣門,嚇得傅聿修腿軟心顫,臉色煞白。
以前想聯繫他家三叔難如登天,尼瑪,最近怎麼老是碰到他。
傅聿修還處於被傅沉驚嚇的恐懼中,回過神才開始思考最核心的問題……
他家三叔素來早睡早起,按理說這個點應該睡覺了啊,怎麼會接到宋風晚的電話?這深更半夜的,兩人還在一起?
只是他沒細想。
以至於後來兩人關係爆出,對他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
**
傅沉洗漱完,坐在床頭盯着她看了良久,又拿來《清心咒》看了半天,猶豫片刻……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小心翼翼躺到她的身側,手指猶豫片刻,終是將她摟到了懷裏。
翌日
宋風晚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秋日寒鴉沉枝,窗外更是霧色濃稠,霜色打葉,空氣更是一片蕭瑟冷凝。
她嚶嚀的翻了個身,手指往枕頭下摸索着,她睡覺習慣把手機壓在枕下,手指摸了半天,一無所獲,她才緩緩睜眼,入目的景象嚇得她心頭直跳。
暗青色床單被罩,周圍陳設奢華低調,床頭一杯蜂蜜水,一方銅色小煙爐,爐嘴還冒着一縷青煙。
她猛地坐起身子,打量着周圍,另一邊的床頭放着一串佛珠,這明顯是傅沉的房間啊。
她怎麼會來這裏!
她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衣服,完好無損,她也顧不得許多,慌忙跳下床就直奔回房。
傅沉聽到動靜從隔間換衣室走出來,看到略顯凌亂的床單,嘴角緩緩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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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換了衣服下樓,帶着小跑準備去學校,卻不曾想傅沉已經坐在客廳喝茶了。
他今天穿着西裝三件套,一絲不苟,精緻的領夾將他襯得越發清癯淡漠,他低頭呷了口茶,撩了下眼皮,看了宋風晚一下。
驕矜冷傲,偏又禁慾平和,每個動作都優雅得恰到好處。
「三爺早。」宋風晚訕訕笑着。
「起床也不和我打聲招呼,睡完就走?」傅沉語氣很淡。
宋風晚本就心虛忐忑,一聽這話,腳下一崴,險些摔倒。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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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跑啥,有人比你更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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