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四十二章:喜得愛女

    一隻玩偶,本就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貴重的是徐紹寒的那份心意。

    安隅側身淺笑望着他,後者抱着手中毛絨絨的黑貓走近,俯身啄了啄她的面龐,而安隅呢?微微仰頭,感受着他的愛意。

    她笑問道:「哪裏來的?」

    「從曲副總那裏截胡來的,」他倒是大方承認。

    安隅笑了,連帶着徐黛都笑了笑。

    「自己去買就好了,怎還搶別人東西?」

    徐紹寒呢?

    話語傲嬌,他說:「想早些回家陪你。」

    不管這是理由還是藉口,安隅想,她是及其高興的。

    平靜的生活行至九月,臨安隅產期只剩十幾天,徐紹寒未曾徵求安隅的意見將醫生接到了磨山,開出了高額的工資,讓她時時刻刻候在磨山,以免出現意外。

    孕尾期,安隅身上水腫,行動不便。

    久站久坐都極為不適。

    整個人微微煩躁,徐紹寒盡心盡力的哄着,試圖給她溫暖。

    九月九,雙九好日子,安隅晨間起床如廁,因睡了一晚起來,下肢腫脹酸痛,坐在床沿的人穩了許久都沒敢起身去動作。

    身旁,徐紹寒伸手將人抱起往衛生間而去。

    有那麼一瞬間,安隅覺得自己有種無力的挫敗感。

    摟着徐紹寒的肩頭默默無痕流下了淚水。

    徐先生心頭一驚。

    盡心寬慰着。

    自安隅懷孕之後,徐紹寒覺得,自己哄人的本事是越發高漲了。

    整個孕晚期,安隅情緒不高。

    大抵是身體上的不舒服已經影響到了她的心情,是以,無論徐紹寒如何費盡心機的去討她歡心,得來的只是這人的沉默寡言。

    預產期一天天推進,徐黛看到的是這人一日日的消沉。

    而徐紹寒因此,夜不能眠。

    九月十一日,離預產期尚有兩周。

    徐紹寒起了讓給安隅提前剖腹產的心思。

    只因,他想讓安隅儘早接受藥物治療。

    旁的事情不商量,但此事、不行。

    夜間,他好聲好語的同安隅商量此事,換來的卻是安隅冷聲質問。

    質問他為何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徐紹寒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深知自己此時的狀況,但為人母的本性告知她,徐紹寒的想法何其荒唐。

    荒唐到令人難以接受。

    深夜,他將安隅抱在懷裏,小傢伙鬧的安隅面色難看,徐紹寒冷聲斥了句:「不許鬧。」

    這話、是對孩子說的。

    而安隅、亦是知曉。

    如此時刻,多之又多。

    她以往,覺得徐紹寒興許會是位慈父。

    可眼下看來,並非。

    孕為期,徐紹寒每日近乎將安隅摟在懷裏。

    不敢離開半步。

    行至九月十三日,安隅症狀愈發嚴重,縱使徐紹寒焦急,但也擰不過執着的安隅。

    2009年九月二十三日,秋分時節、是一年中二十四個節氣中的第十六個,古有「春祭日,秋祭月」之說,而秋分是傳統的「祭月節」。

    白露秋分夜,一夜冷一夜。

    這日夜間,安隅做了場冗長的夢,夢中見到了安鴻,見到了何樂、

    見到了那個為了她兄長拋夫棄子的女人是如何苦苦哀求他的。

    可她知曉,這只是一場夢。

    現實總是佈滿遺憾的。

    她夢見了徐君珩與簡兮,夢到二人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簡兮一身白紗格外妖嬈美麗。

    司儀詢問是否願意嫁(娶)對方時,夢境倒轉,又回到了那個佈滿算計的狼窩之中。

    她在殿堂上見到了何莞,而本該是站在徐君珩身旁的簡兮、瞬間變成了何莞。

    二人攜手而立,一對佳人,承受着來自所有人或真心或虛假的祝福。

    何其幸運在茫茫人海中遇見,雖不知彼此是恩還是劫。

    唯恐人生大夢一場,即使終究萬事皆空,依舊會因為他們的經歷而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這夜,安隅從睡夢中醒來,回味這場人生路。

    再看徐君珩與簡兮,何樂與安鴻,突然覺得,自己此時,是何等幸福。

    微微側身,摟住了徐紹寒的腰肢。

    及其微小的動作,那人迷迷糊糊中醒來,單手落在她腦後,淺親了親她的面龐,潛意識裏的寬慰。

    安隅見此,心下微暖。

    伸手,往他懷裏去了去。

    這人抱着她,再緊了一分。

    她伸手,將掌心擠進徐紹寒的掌心之中,卻不想,將人鬧醒。

    「乖乖、怎麼了?」

    「恩?」

    「有點想你,」她仰頭,望着他,喃喃開腔。

    徐紹寒聞言,在這夜半的晚間輕聲失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小妖精。」

    言罷、俯身,是一番撕膜。

    但度量控的極好,淺嘗輒止就罷。

    「做夢了,」凌晨兩點,她從睡夢中醒來將人鬧醒。

    似是睡意全無,拉着徐紹寒陪聊。

    好在,這人性子好。

    男人伸手揉着她的腰肢,淡淡問道:「夢見什麼了?」

    「夢見簡兮跟徐君珩結婚了,」安隅柔柔開腔。

    這話、徐紹寒沒有及時接。

    而是、沉默了片刻。

    似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淺淺問道:「餓不餓?起來給你弄點吃的。」

    安隅素來夜間沒有吃東西的習慣,但孕晚期,也由不得她想不想了。

    每每夜間餓了,抓心撓肝似的。

    時常鬧着徐紹寒去弄夜宵。

    他會不開心嗎?

    不會。


    這人異常高興。

    安隅體重每日增加,他每日開心。

    凌晨四點,徐紹寒起身去弄宵夜,安隅躺在床上。微闔着眼帘憶起剛剛的夢境。

    又慶幸,又無奈。

    只道現實無情,又道人生每每不過如此。

    凌晨四點二十五分,安隅起身上廁所,坐在馬桶上,感覺尿不盡。

    起初,只是疑惑。

    數秒之後,安隅猛然驚醒。

    隨即,高聲呼喚徐紹寒。

    2009年9月二十三日,離預產期尚有一周之餘的人羊水破了,嚇得這個初為人母的女子坐在衛生間放聲大哭,撕心裂肺高喊着自家丈夫。

    徐紹寒聽聞聲響扔下手中物件狂奔上樓,因着急切,在樓梯上踉蹌數次。

    這日凌晨、磨山亂作一團。

    凌晨四點,一切尚在睡夢之中。

    女主人突如其來的破水,將一屋子人從睡夢中拉出來。

    臥室內,醫生站在一旁試圖寬慰安隅。

    而後者,抱着徐紹寒的脖子哭的撕心裂肺,任由他如何言語都無半分作用。

    安隅急,徐紹寒更甚。

    臨去醫院的路上,這人哭聲才將將停歇,徐紹寒抱着她,一番親吻。

    試圖以此來穩住她的情緒。

    安隅靠在他胸前,哽咽着,抽泣着,淚眼婆娑的望着徐紹寒,話語哽咽:「會不會出事?」

    「不會,」徐紹寒穩住嗓音開口。

    實則,自己內心也異常慌亂。

    「如果、、、、、、,。」

    「沒有如果,」安隅話語尚未說完,被徐紹寒冷着嗓子給凶了回去。

    抱着她的手又緊了一分。

    都說女人生子如同走鬼門關,雖說現在醫學發達,可總少不了意外。

    即便只是萬分之一,但徐紹寒依然擔憂。

    09年九月二十三日,安隅產子在即,徐家後代、享受的在自然都是頂尖資源。

    2009年9月二十三日清晨五點半,曙光乍現之時,安隅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坐着產前工作,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情緒微微失控。

    淚水橫流之際喚着徐紹寒的名字。

    醫生從旁寬慰她,安隅只覺心顫,此時此刻,恐懼佔滿心頭。

    如同爬山虎的藤蔓似的,扒住她的理智不鬆開。

    她近乎崩潰之時,身旁掌心忽而被人握住,側眸,見徐紹寒穿着隔離服蹲在身旁,握着她的手輕聲寬慰着:「不怕、我在。」

    僅是一瞬之間,安隅只覺那顆晃蕩的心突然被人穩住了。

    她哽咽着,嗓音沙啞:「你抱抱我。」

    徐紹寒俯身親着她的面龐,淺淺的抱了抱她。

    許久之後,當在場的護士議論起這一幕時,直直感嘆徐太太可謂是人生贏家。

    手術室里的景象,在場的醫護人員或許每日都欲要經歷一番。

    但如同今日這般非比尋常的,尚且還是第一次見。

    世間有錢人很多,但有錢又重情義的人卻少見。

    這日清晨,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將總統府的沉浸打破。

    警衛奔進來告知,安隅要生了,且去了醫院、

    一時間,葉知秋與太太近乎坐不住。

    老太太緊忙起身,似是要立馬出門去醫院。

    而葉知秋,急切行至門口的步伐猛然頓住。

    不敢在向前。

    徐家三十年來喜填新丁,可是、身為奶奶的她無臉去見。

    他麼看似擁有一切,實則又失去一切。

    葉知秋站在屋檐下,紅了眼。

    而老太太望着她,不知該如何言語。

    2009年九月二十三日上午七點整。

    徐先生與徐太太二人喜得愛女。

    啼試英聲、芝蘭新茁、慶弄瓦之喜,取名非晚。

    有人婚前得子,有人婚後得子,有人終生未孕,有人求而不得,但不論如何,儘管這個孩子姍姍來遲,但------不晚。

    這年、徐家家譜更新。

    徐家四子徐紹寒喜得愛女,立字非晚,取以乳名朏朏。

    《山海經·中山經》:「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獸焉,其狀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朏朏』,養之可以已憂。」

    徐紹寒對這個孩子抱以及其濃厚的期盼。

    期盼她的到來可以讓安隅去憂愁,亦是期盼她的到來能解她人生中所有憂慮。

    不論何時,只要來了,便不晚。

    不論何地,只要你在,便能解我憂愁。

    這日,手術室內,徐紹寒喜得愛女,剪臍帶的手都是顫慄的。

    他貼着安隅面龐,喜極而泣。

    一路走來,諸多不易。。

    但人生至此,已是美滿。

    他所求不多、嚴寒未盡,微暖為止。

    「謝謝、謝謝安安,」男人哽咽開腔,噴着她寡白的面龐低聲道謝。

    「我何德何能,能讓你忍痛為我生兒育女,」他本該是孤家寡人的,若非安隅不棄,他怎能享得了這份喜悅?

    「叫什麼?」安隅虛弱開口,許是疼痛,又許是欣喜。

    眼角淚水嘩嘩而下。

    「叫朏朏,朏朏會為安安去憂愁的,我們會好起來的。」

    手術室外,宋棠與邱赫在奔赴而來,見手術室大門緊閉,站在門口急的團團轉,頻頻將目光落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站在門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萬分焦急。

    許久、直至手術室大門被推開,醫生抱着孩子出來,徐黛迎上去,只聽醫生抱着孩子道:「女孩兒,五斤六兩。」

    「我家太太如何了?」

    「安穩,徐董在裏面陪着。」

    醫生這話,讓候在外面的人狠狠的鬆開了口氣,提在嗓子眼兒的心狠狠落地。

    宋棠撫着胸口,呼吸微微平穩。

    ------題外話------

    朏fei第三聲。

    非晚:這個孩子不管何時來,都不晚。

    朏朏:養之可以已憂。

    我徐先生也是極愛徐太太的、集美們get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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