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四百七十一章:期以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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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十一月初,徐落微因演出繁忙隱有小產跡象。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蘇幕與陸琛連夜趕回首都。

    此後,她在醫院住了長達半月之久。

    那半月,身為弟弟的徐紹寒自然是要去看望的,臨出門時,小姑娘念叨着要同行。

    徐紹寒看了眼安隅,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此時的徐非晚並不知曉自家母親跟奶奶的那些恩怨情仇。

    眼巴巴的望着母親,且還撒着嬌。

    這年、劉欽被徐君珩委以重任,有提拔妹夫之意,再來,首都也需要立根基。

    這年十二月,安隅見劉欽是在醫院附近的一個超市。

    安隅之所以在,是因宋棠住附近。

    而劉欽之所以在,是因徐落微在附近住院。

    大抵是徐落微同他講了那些事情。

    所以二人只是簡單的點頭問好,並無其他。

    安隅跟徐家人,並不算親近,,所以對這個女婿似乎也無多大感覺。

    劉欽調回首都之後,與徐落微有一段長大許久的磨合期,大抵是專屬於新婚夫妻的那種磨合。

    就與她當時和徐紹寒那般。

    吵吵鬧鬧,鬧鬧吵吵。

    她尤為記得某天夜裏,迷迷糊糊間,徐紹寒電話響起,來自劉欽,那側,男人話語焦急,,只道二人吵架徐落微跑出去了。

    那夜、徐紹寒立馬翻身而起,抄了衣服就出去了。

    動作及其乾脆利落。

    這年一月,首都大雨傾盆,氣溫逐漸降低,徐非晚在學校惹了感冒回來,且傳給了安隅。

    徐紹寒眼見自家女兒擤鼻涕擤了許多天,來來去去不見好時,安隅又開始了。

    於是、他每日歸家總能聽見咳嗽與擤鼻涕聲,起初還好,越到後面這人面色越是難看。

    那日晚間,徐君珩驅車前來,大抵是剛剛忙完,總統府工裝未脫。

    小姑娘見了人,一聲大伯喊得甜膩膩的。

    徐君珩為何而來?

    徐紹寒數小時前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將人接走。

    接誰、不必言明。

    這年一月初,安隅感冒未愈,接到來自安鴻的電話,告知近日出差首都,可見一見。

    那日午後,安隅赴宴,臨出門前徐先生往她包里都塞了兩包紙巾,且還讓她喝了感冒藥在出門。

    安隅看着他像照顧女兒似的照顧自己,只覺得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臨出門前,抱了抱自家先生。

    一月初,寒霜落盡。

    安隅上次與安鴻會面,是在許久之前。

    這日相見,他並非孤身一人。

    身旁,跟了一女子,亞洲面孔,不相熟、

    安隅側眸望向他,嘴角牽着淡淡笑顏,只聽他道:「我妻子。」

    妻子二字,從某種方面上足以證明這是一段國家認可的關係。

    法律上認同的。

    安隅笑道:「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

    「不來這一套,正好出差。過來跟你一起吃個飯。」

    這年,安鴻為人夫,二人匆匆見過一面。

    一月底、安隅偶然間聽聞趙書顏去世的消息,且是他殺,當眾人極其震驚的談論着曾經高高在上的市長之女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時,話語間隱着半分同情。

    而安隅呢?

    倚在窗邊,端着杯子不淺不淡的喝着水。

    只道,活的夠長久了。

    人生在世,德行如果跟能力不匹配,必死無疑。

    趙書顏被家暴而亡,儘管這段婚姻生活中,趙景堯時常從中救濟她,更甚是警告她的丈夫且還與之動過手,都無用。

    沒有什麼能阻止的了一個暴虐成性的人,,爛泥永遠都扶不上牆,吸血鬼永遠都不會滿足。

    人人都說到三十歲的女人應當學會與這個世界和解,可這點,在安隅這裏不慎管用。

    和解?

    她的人生不存在和解一說,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不存在和解。

    趙書顏去世之後,趙波大病了一場,緊接着,在次月,他給總統府遞交了早退的申請。

    此時的他,在痛失愛女之後已經不想,也不需要在往上爬了。

    沒了子孫後代來享福,你站的越高又能如何?

    而胡穗,因着這些年一直在趙波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便是趙波退了,她依舊能享受到趙波帶給她的榮華富貴,至於趙書顏那麼一個死人,早已不能在威脅她半分。

    行至年底,徐紹寒忙於商會,宴席中,安隅着一身深藍色綢緞旗袍出場,

    挽着他的臂彎遊走於宴會廳中。

    這個城市中,有那麼一撥人屹立不倒,亦有那麼一撥人早已更新換代。

    這年底,安隅上了頭版頭條,新聞版面上描寫着她如何風華絕代婀娜多姿,那儀態,不輸前國母。

    這年二月十二日,傳統的春節,徐紹寒此前提議帶着孩子回總統府,安隅無意見。

    春節,葉知秋與徐啟政歸來,連帶着徐落微與劉欽,如此景象,安隅嫁給徐紹寒之後頭一次見。

    葉知秋似是很喜歡非晚,徐非晚對於這個不常見的爺爺奶奶也是頗為好奇。

    自然,有人陪玩,她很高興。

    安隅與葉知秋握手言和了嗎?

    並沒有。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在為了徐紹寒考慮、

    這世間,她可以不顧所有人的感受,但不能不顧及自家丈夫跟女兒的感受。


    做人,應當常懷感恩之情。

    她對徐紹寒,應該抱有這種情感。

    這年初七,徐先生外出拜訪長輩,安隅帶着女兒里里外外的沒忙碌着。

    期間,女兒似是想起什麼,牽着安隅的手緩緩的推開了徐紹寒書房裏的門,裏面有一個小小的隔間。

    隔間裏,擺放着許許多多的關於這段婚姻的東西,更甚是、放着當初婚禮時穿過的婚紗。

    安隅乍見這件婚紗時,只覺多年前的回憶撲面而來,那種濃厚的衝擊感令她一時之間紅了眼眶。

    誰能想到,當初無愛結合且鬧成那般模樣的二人會行至如今?

    徐非晚初見這件婚紗時是在許久之前,彼時,她趁着自家父親忙碌時在房間裏摸魚,摸着摸着,將這間暗門推開了。

    乍一見裏面那件漂亮的婚紗時,她都看直了眼。

    這世間,有許多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

    她扭頭,望向自家父親,詢問為何要將婚紗掛在此處。

    徐紹寒用及其微弱的聲響告知她:「你母親不懂愛惜,掛在這裏安全些。」

    他這話,說的頗為無奈。

    徐非晚彼時不懂,後來,她才知曉,她看見這件婚紗的那一年,製作這件婚紗的師傅恰好離世,本就是件孤品,且工藝師去世,若是壞了,無法修復。

    徐紹寒珍藏與安隅的每一個回憶,連帶着當年往返t市的動車票都被他很好的裝進了匣子裏妥善安放。

    有那麼一瞬間,安隅覺得,徐紹寒安放的不是物件,而是他們的婚姻。

    這日,安隅站在書房內許久。

    內心的涌動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年初八,假期的最後一日,安隅將一眾親朋好友都請上了磨山。辦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聚餐。

    這是一個雲捲雲舒且艷陽高照的好天氣。

    安隅着一身黑色毛衫從晨起開始忙碌着,興致極高。

    晌午,徐先生出門。

    傍晚時分歸家。

    入眼的不是以往的磨山,入眼的是那個經過精心裝扮的磨山。

    白色綢帶從前院一直牽向後院,他緩步先前,心中略微疑惑。

    他的女兒亭亭玉立的站在不遠處,手中拿着把粉色的雛菊,鮮艷欲滴。

    行至後院,他恍惚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草坪上鋪滿了粉白相間的花,正前方,他的妻子着白紗站在不遠處。

    乍一見,他只覺心跳漏了一拍。

    眼光往四周而去,親朋好友皆是淺笑嫣然。

    他久戰未動,只因太過震驚,而他的女兒在身後小聲的催促他。

    2019年2月末,寒冬未去,安隅着着一身白紗站在磨山草坪上,笑顏艷艷的望着朝她邁步而來的丈夫。

    彼時、後院音樂聲響起,安隅淺聲開口,將一首往後餘生送給了徐先生。

    往後餘生、

    風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貧也是你、

    榮華是你、

    心底溫柔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徐先生頓住步伐,站在原地,紅了眼。

    這日,安隅站在寒風下,望着自家先生,用及其溫淡的話語開腔:「我想着穿着徐先生親手設計的婚紗,在嫁你一次,以愛之名。」

    這件婚紗,安隅穿了兩次,第一次,心有不甘,第二次,心甘情願。

    「好,」男人哽咽開腔,盛開的笑顏下含着淡淡的淚水。

    「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遇見了徐先生、遇見了那個不管何時何地都不會放棄我的徐先生,我見過光明,也知曉黑暗的模樣,我入過歧途,攀過高山,在病痛的邊緣苦苦掙扎,我想,倘若沒有徐先生,這世上不會再有安隅。」

    「我很抱歉,抱歉讓你為難,抱歉用冷漠去抨擊你的真心,我很抱歉,抱歉沒有成為一個很好的妻子,抱歉讓你愛我多一點,我很後悔,後悔年少輕狂時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後悔沒有與你比肩而立。」

    「徐先生、我們重新開始吧!倘若明日你再出差,我不會同你吵鬧的。」

    徐紹寒與安隅之間的所有故事,都從婚後出差的第二日拉開序幕。

    一路走來,諸多不易。

    而現如今,撥的雲開見月明。

    多年之後,徐非晚的日記中這般寫道:「在我九歲那年,見證了父母的婚禮,那是我母親想出的點子,起因是那日她看見父親妥善且細心掛在隔間裏的婚紗,那日,她不讓我跟父親說,但我知曉,她應當是想起了些許不好的事情,哭了許久,後來我問她,她說,她很後悔,後悔那時對父親的殘忍,後悔對他的冷漠,這件婚紗,出現的不太合適宜。」

    【母親重新穿上婚紗那日,我見過的且認識的所有叔叔阿姨都來了,包括爺爺奶奶、那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見爺爺奶奶出現在磨山,那日,我母親用及其平淡的話語向我父親道歉,而我的父親,站在原地哭的泣不成聲,我從未見他哭過,他素來溫文爾雅又頂天立地,我想,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哭的,那時,我才知曉,他會哭的,會為我母親哭】

    【許是我錯過了許多,是以對於這場十年之後重新來過的婚禮只有感動,而我的叔叔阿姨們,皆是掩面哭泣,我母親的摯友,宋棠阿姨,險些哭暈在地,後來我問她,她告知我,我父母一路走來,諸多不易】

    後來,周讓詢問徐紹寒與安隅的婚姻,詢問那般艱難,他是如何堅持下去的。

    這人默了片刻,告知他:「因為喜歡,萬難可迎。」

    這日,徐紹寒點頭,連連道:「好。」

    「我們重新開始,明日我不出差,」哽咽,抽泣,皆數上演。

    安隅在後悔,徐紹寒又何嘗不是?

    這日,磨山草坪上,徐紹寒抱着安隅失聲痛哭,音箱裏,那首往後餘生又單曲魂環了一遍。

    宋棠許是見不了如此景象,,側眸、掩面,將面龐埋進了身旁邱赫胸前,她輕聲哭泣,哽咽。

    沒有徐紹寒就沒有安隅,這話、無一人質疑。

    安隅抑鬱症,是徐紹寒衣不解帶的照顧。

    倘若不是他,這世上哪兒還有什麼安隅啊?

    夫妻二人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如今、萬事圓滿。

    這是一場不盛大的婚禮,沒有媒體,沒有外人,見證這一切的唯有親朋好友。

    行至如今,安隅也好徐紹寒也罷,要的都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情愛。

    她們要的,慢品人間煙火,閒觀萬事歲月。

    「承蒙厚愛,此生歡喜。」

    這日,所有人只見徐紹寒抱着安隅,淡淡的、哽咽着回應她的話語:「情之所鍾、期以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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