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 第二百八十五章:至親至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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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下午時分,天色陰沉沉的,看起來一副要下雨的模樣。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可始終一副要下不下的模樣,看起來頗為壓抑。

    下午時分的辦公室,有人在暗嘆這四月的天變幻無常,晴一日,雨一日的,跟少兒的臉似的,莫不透徹。

    宋棠在外歸來,跨步進辦公室時,壓在心底的那股子緊張感才鬆懈下去。

    外出未帶傘,只怕半道上一桶水潑下來將她淋成落湯雞。

    幸好,下雨之前回到了辦公室。

    這日下午五點,屋外颳起了陰風,送來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大、但溫度卻是降了好幾度,涼颼颼的,只覺得乍然之間又回到了寒冬。

    有人在外進來,哈着冷氣,只嘆這天氣惹人嫌。

    臨近下班時分,徐先生電話過來,未明說,但隱着深意,詢問安隅,下雨了,可否早些歸家。

    安隅笑應,總不好放人鴿子。

    此時,徐先生夾着煙站在窗旁,望着這灰濛濛眼看着就要黑透了的天色,內心稍有些隱隱不安。

    「降溫了,辦公室可有外套?」他在問,話語裏關懷之意盡顯無疑。

    「有的,」她答。

    「出門多穿些,雨傘配齊,別凍着了,」他叮囑,如同往常一般。

    安隅依舊是淺淺應允,乖巧的很。

    臨了收電話時,徐先生道:「今日這雨,怕是不小,若能早些回來,莫要蹉跎。」

    安隅聞言,淺笑沛然問道:「尚不知徐先生還會觀天象。」

    說着,她側眸看了眼窗外,明明才五點不到的天,便已經一副要黑透了的架勢,看起來,確實也有些駭人。

    「小丫頭,」安隅那話讓他聽出了自己是江湖騙子的意味,而後抽了口煙便沒好氣淬了這麼一句。

    「早些回來,恩?」他又問,已是在三詢問。

    「應酬而已,徐先生總讓我覺得我是要去天涯海角,」不過就是一場應酬而已,可徐紹寒從晨間出門便在三叮囑,着實是讓安隅內心隱隱有些不安。

    「瞎說,天涯海角怎能讓你一人去,」要去也是一起。

    安隅笑而不語,聽見辦公室敲門聲,在聊了幾句,便收了電話。

    屋外,宋棠告知可以出發了。

    安隅點頭淺應。

    轉身,提起包,進休息間拿了把紅色雨傘出來。

    五點半,天色大黑。

    安隅坐在車裏看着這座城市的雨幕之色,心裏有些茫然,那種滿若干來自於內心的空蕩。

    她與徐紹寒之間,歷經過跌宕起伏,選擇原諒過往重新開始。

    可她始終知曉。

    至親至疏夫妻。

    思及此,她視線從雨幕中收回,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眼,身旁,一隻黑色的包靜靜的立着。

    前座驅車的葉城,等紅綠燈的間隙將目光落在這位豪門少夫人身上,見其似是疲倦,閉目養神,伸手將車內暖氣調高了些。

    雨幕菲菲,首都的街道被這場雨洗刷的更乾淨了一些。

    六點整,車子停在會所門口,安隅坐在車裏,未急着下車,前座葉城清淺告知:「到了,太太。」

    她恩了聲。

    未曾有下車的意思。

    直至六點二十,前方一輛明亮的車燈打過來,而後對方將車停好,熄火。

    她才伸手,推開車門下車。

    這日,她未拿包,僅將手機揣進兜里,一身黑色風衣立在黑夜雨幕中近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可這日,她撐了一把及其耀眼的大紅色雨傘。

    如此的安隅,行走在這青石板路間,不似個人。

    倒像是個從地獄逃出來的厲鬼。

    黑紅色的搭配,讓過往之人無一不多看兩眼。

    葉城坐在車裏,目送人離去。

    卻恰見剛剛駛入停車場的那兩車門被人推開,男人修長的身姿從車內跨出來,一把黑色雨傘「嘩啦」一聲在頭頂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哐當」一聲的關門聲。

    葉城只覺身形稍有些熟悉,定睛細看,只見那人雨傘緩緩上移,露出臉面來。

    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一紅一黑的雨傘緩緩的進了會所大門,葉城便瞧不見了。

    這日,會所里,唐思和與安隅前後進了包廂,二人倒時,對方已到,倒顯得她們二人稍有些姍姍來遲了。

    一旁,邱赫與陳宇早便來了。

    「唐總跟安總二人可謂是姍姍來遲啊!」有人笑着揶揄。

    安隅淺笑,伸手脫了身上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那得問吳部長了,首都這交通何時能好些,每每下班堵得人心發慌。」

    「安總遲到,還是我的錯了?」吳部長瞧見自己被點名,且還是以如此詼諧的方式,不免笑着應允了一聲。

    一行人聞言,笑容艷艷。

    酒桌上應酬,,無外乎人話鬼話都有人說。

    在來,外人皆知曉安和安律師不是個喜歡應酬的。

    可莫論成了徐家兒媳之後這段位又高了一層,更甚是見她如見徐家人,話語雖說依舊如常,但難免夾着一些許客氣與寒暄的套路。

    安隅皆知曉,但未言多。

    直至席間有人笑道:「前些時日聽說徐董與安律師攜手給首都大學捐了數百萬,二人當真是菩薩心腸。」

    這話一出,安隅面色倒是如常,反倒是邱赫抬眸看了眼安隅。

    於是,他在一旁不動聲色岔開話題:「華副市喜事臨門,我們今日提前敬他一杯?」

    酒桌上,安和三位合伙人周旋在眾人中間,許是有所謀。

    是故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那客套的話語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安和在首都,也是響噹噹的存在,提起安和三位合伙人,誰不是要顫三顫。

    臨了,安隅起身,藉故去趟衛生間,不想一拉開門低頭出包廂時,險些撞到別人身上去了。

    一聲驚呼將包廂里喝酒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門口,站着一位旗袍佳人。

    身段極佳,面容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亦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大氣與溫婉。

    「不好意思,」安隅開口致歉。

    話語低低沉沉。

    那人聞言,微微頷首,算是客氣禮貌:「是我沒站對地方。」

    說完,女子視線越過安隅,看了眼包廂里的人,緩緩點頭,算是致意。

    這日,華副市面對門口而坐,所以,一抬頭便能瞧見門口女子的姿容。

    所有人面色如常時,唯獨他望着人失了神。

    安隅出去,伸手帶上了門,緩緩的阻去了他的視線。

    直至出去片刻,在進來,門板開合之際,已無佳人身影。

    「剛那人,安律師認識?」邱赫見她進來,適時開口問了句。

    「初見,不認識,」她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後在漫不經心道:「倒是挺漂亮的,身段也好。」

    她就說了如此一句,便在無過多言語。

    適時不值得為了一個外人浪費口舌。

    不消片刻,華副市藉口上廁所出去了趟,眾人面色無異。

    但安隅與唐思和不動聲色的對視了眼。

    僅是一秒之間收回視線,將目光落在這場應酬之中。

    這間會所里,能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富麗堂皇的裝修彰顯了這間會所的高檔。

    衛生間裏,女子伸手抽過紙巾緩緩擦拭着手中水漬,那低頭不言的模樣帶着倒也真是帶着幾分江南氣息。

    歸包廂時,只覺身後有步伐跟隨。

    但未曾回眸,步伐穩健向前。

    在走兩步,覺得身後人未有停步的意思,她轉身回眸,大方示以微笑:「你好。」

    「你好。」

    「有事嗎?」她在問。

    那人搖了搖頭。

    女子聞言,微微擰了擰眉,而後轉身繼續前行。

    轉身,回了包廂。

    這夜,散場。

    眾人寒暄一陣離去,安隅撐着雨傘邁步出包廂,上車時,葉城看了眼時間八點過五分。

    而後,見邱赫、唐思和、陳宇紛紛從門裏夸出來。

    說實在,當他見到邱赫與陳宇二人時,心裏狠狠的鬆了口氣。

    為何?

    不得知。

    「走吧!」她開口,話語淡淡。

    身旁,紅色雨傘上的傘尖兒還冒着小水流。

    滴在車廂里內。

    安隅發話,葉城啟動車子離去。

    而後。邱赫、唐思和、陳宇三人分別驅車離開會所。

    朝的確是不同方向。

    車子行駛到半路,安隅坐在後座話語有些淡:「掉頭,回剛剛那處。」

    葉城一頓,似是不明所以。

    「是有東西掉了嗎?」

    後座,安隅恩了聲,算是回應。

    會所門口,華副市去而復返,坐在車裏似是在等某人,直至,見一女子披着披肩從會所出來。

    撐着傘站在台階下,許是在等人,左右張望。

    雨後的夜晚,稍有些寒涼,這人僅着一身旗袍,雖說披了披肩,但也抵不住寒涼。

    忽而,一輛車從眼前駛過,緩緩的停在她跟前。

    車窗搖下,男人面龐露出來,極有紳士風度問道:「小姐若是無車,我可送你一程。」

    撐着傘等在車外的女子有一秒思忖。

    望着這人,,目光有稍稍有所防備。

    只聽這人在道:「我不是壞人。」

    女人思忖了數秒,最終抿了抿唇道了句:「有勞了。」

    車內,男人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她就近上車。

    身後,葉城的車子就停在路邊,安隅坐在車內,直至看見那人上了車,才在後面,淡淡道了句:「走吧!」

    說有東西落下的人,並未下車。

    葉城從中嗅到了些許什麼。

    天家人的心思,猜不得,也猜不透。

    葉城知曉,故也沒有多問。

    直至車子行至磨山地界時,後座閉目養神的女子開口提點:「今日之事、不可多言。」

    「若是先生問起、、、、?」葉城有些拿不定主意。

    「亦是如此,」她答,話語冷硬,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葉城聞言,恩了聲。

    若是以往,他或許聽不進去這句話,可現如今,許是愧疚使然。

    這夜的雨,在她歸家途中下大了、

    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倒下來,叫人看不清前面的道路,車前,雨刮器在繁忙的工作着,即便如此,也忙不過來。

    葉城無奈,途中開了雙閃,行駛緩慢。

    側眸望去,才發現,路上車輛皆是如此。

    安隅突然想起一句話;「恩厚者,天顧之。」

    上天都在眷顧她,她又怎會輸了這場戰役呢?


    磨山,徐紹寒在書房辦公,窗扉未闔,本是低頭看報表的人忽而聽聞窗外風聲欲裂,傾盆大雨猛地倒下來,打的院落里的樹木都彎了腰。

    思及未歸家的妻子,伸手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那側安隅接起,告知已經在路上了。

    徐先生淺聲提醒:「告知葉城,雨路難行,可緩緩歸矣。」

    「好,」她淺應,收了電話。

    這方,黑色轎車內,女子正襟危坐坐在車內,

    忍受着身旁人頻頻投過來的目光。

    靜了幾秒,她似是覺得驚奇,會眸望去。

    只聽身旁人問道:「可否冒昧問一句,小姐是哪裏人士?」

    「京北人士,」她答,話語簡短。

    那人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笑道:「小姐與我認識的一位故人長的極像。」

    「是嗎?故人尚在否?」她開口問,稍稍有些小心翼翼。

    聞言,身旁人輕輕嘆息了聲。

    未言語。

    身旁女子淡淡道了句:「抱歉。」

    「前程過往,不提也罷,」男人開口,帶着些許無奈。

    雨勢過大,車輛行駛緩慢。

    二人倒也不急,坐在車裏淺淺的聊着,接着路旁昏暗的燈光打量着彼此。

    九點,歸小區,女子道謝,欲要離去。

    身旁人卻先行一步打開了車門,而後下車,及其紳士的替這人開了車門。

    車內女子淺聲道了聲謝。

    跨步出車門,不料鞋跟卡在了下水道石板的縫隙上,稍稍崴了下腳。

    身旁人猛地伸手將人扶住。

    她驚愕,推開半步,連連道謝。

    「無礙,」那人道。

    而後將她掌心的傘撐開,遞給她。

    女人道謝轉身上樓。

    而他依舊未曾離去。

    坐在車裏,未曾讓司機離開。

    靜坐數分鐘後,那本是上樓了的人又下來了。

    神色稍有些匆忙。

    他下車迎上去,詢問一番才知曉,忘記帶鑰匙了,喊了開鎖的人過來開門。

    下來迎一迎。

    「你還沒走呢?」她問,笑容艷艷。

    「就走,」

    「不急的話上去喝杯熱茶?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了。」

    那人未答。

    女子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壞人。」

    如此一來,笑聲響起,他點頭應允。

    這夜,安隅歸家已是九點光景,實在不是她不願歸家,而是這雨勢太大,阻了她的步伐。

    葉城將車停在門口時,遠遠便見一人撐着傘跨大步而來。

    安隅正準備拉開車門,卻不想車門在外被打開。

    入目的,是站在路燈下撐傘下來迎接她的徐紹寒。

    這日的首都,大雨傾盆,嘩嘩倒下來,好似恨不得一夜之間能將座城市淹沒。

    院落里,男人背燈而立,撐傘拉開車門時,那偉岸的身形在多年之後依舊映在安隅腦海中。

    「下車了,」他說着,伸出手。

    安隅伸手將掌心遞過去,男人摸到她冰涼的掌心時,微微擰了擰眉。

    本是牽着她的手改成了半抱的姿勢,摟着她往屋子裏而去。

    隨後,將手中滴着水的雨傘遞給一旁的傭人,牽着安隅去了一樓盥洗室。

    挑開水龍頭,待出了熱水才將她的爪子按到水中。

    「不是說辦公室有衣物?怎沒添?」男人側首問她,話語裏帶着柔軟之意。

    「想着也不會在外面多逗留,就沒添,」她如實回答。

    這夜,安隅席間難免飲了些酒,但不多。

    未曾開口說話時,徐先生尚未還未聞出來。

    她這一開口,滿腔的酒味便鑽到他鼻息之間。

    男人微微擰眉:「喝酒了?」

    「應酬,在所難免,」她答,較為輕鬆。

    話是如此說,但她瞧得出,這人面色有些許不大高興。

    見她掌心暖了,徐紹寒伸手扯過一旁毛巾擦着她的掌心。

    安隅原以為如此便能出盥洗室了,正欲先行一步轉身出去時,步伐還未動,便被人攬住腰肢,一轉身,入了徐先生的口。

    盥洗室內,一番廝磨結束,徐先生伸出大拇指擦着她的唇畔,話語雖淡,但隱不住強勢:「我不喜歡你夜間晚歸是跟旁的男人喝酒去了。」

    「應、、、、、、、。」

    「應酬也不願,」安隅本想說句應酬,卻不想還沒開口,便被人打斷。

    索性,她也不解釋了。

    就這麼直勾勾的望着徐紹寒,這人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見她久久未吱聲,在問道:「可聽進去了?」

    「那徐先生往後要是跟旁的女人喝酒晚歸呢?」她反問。

    本就是平常第酒桌應酬之事,怎被他說的好像是出去給他戴綠帽子了似的。

    「我的酒桌上沒有女人。」

    他開口。

    安隅聞言,自然不信,未婚之前,有關於徐先生那些鶯鶯燕燕的新聞成天在天上飛,如今跟她說酒桌上沒有女人,換誰大多都是不信的。

    徐先生見她神色之間帶着不信,抿了抿唇,在開口道:「自你上次讓記者跟着我,我的應酬桌上便在也沒有女人的身影。」

    話語落,安隅神色有一秒僵硬。

    眼眸中的尷尬一閃而過。

    徐氏集團秘書辦男女皆有,往常,若是酒桌需要,徐紹寒身旁偶爾跟出去兩個女秘書是常事,可自那次之後,徐先生秘書辦的女秘書們徹底解脫了,在也沒有了下班之後酒桌應酬的活計。

    偏偏那些男秘書們開始叫苦不迭了。

    苦不堪言。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們的老闆娘。

    「我想上去洗個澡,一身的煙酒味兒,」這個話題,太過尷尬,安隅不得不岔開話題。

    徐先生恩了聲,牽着人上樓。

    身後,徐黛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備餐。

    安隅道了句煮些清粥便可。

    酒桌上的東西,吃了也如同擺設。

    這夜,浴室內,安隅站在洗漱台前卸妝,擠出洗面奶,在掌心揉着圈打泡沫,目光落在鏡子上的臉面時,恍惚有些出神。

    洗完澡,她穿着睡袍,擦着濕漉漉的頭髮出來,原本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腦的徐先生將電腦擱置一旁,邁步過來,彎身從梳妝枱的柜子裏拿出吹風機,欲要給安隅吹頭髮。

    男人修長的指尖穿過她微卷的長髮時,帶斷了絲絲秀髮,疼的安隅眉目微擰。

    「疼?」他問,嗓音連帶着動作都輕柔了些。

    「沒事,」她透過鏡子對上那人的目光,微微開口。

    安隅內心隱有擔憂,那種擔憂來自於那個女人是否能成事。

    她的擔憂來自於,若她壞了徐紹寒大事,會如何?

    謀權,謀利,皆是謀。

    可權也好,利也罷,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髮絲吹乾,往常,安隅該是往臉上抹護膚品了,可這日,她久坐梳妝枱前不動,目光落在手機上,似是在等什麼。

    徐先生彎腰將吹風機放好,輕輕啄了啄她乾淨的面龐。

    安隅乍然回眸,與之對視。

    望着他,似是有些失神。

    「怎麼了?」男人半蹲在她身前開口詢問。

    安隅呢?

    未應允,她伸手,勾上了徐先生的脖頸。

    夫妻情勢、她素來不是個主動的,心情好時,配合徐紹寒。

    心情若是不好時,不願也是常態。

    可今日,一反常態。

    若非徐先生伸手摟着她的腰肢,只怕這人都能從凳子上掉下來。

    男人淺笑,滿面溫柔寵溺將人抱到腿上。

    「我去洗個澡?」他淺聲問,似是在遵循安隅的意見。

    後者擰了擰眉,似是不悅。

    他便不去了。

    抱着人往床、榻而去。

    這夜,徐先生異常高興。

    這股子高興,來自於自家愛人的主動。

    說好的清粥,也省去了。

    直至下半夜到來,一切才結束。

    臨了,徐先生欲要起身拿毛巾給她擦擦身子,將動、原本閉着眼眸的人緩緩睜開眼,極其不耐煩的哼哼了聲。

    他哪裏還敢動半分?

    抱着人一番輕哄。

    就怕惹她不快。

    後半夜,安隅睡不安穩,雖在睡夢中,但整夜翻來覆去的,惹得身旁人夜間幾次起來查看,摸着她的額頭、身子,怕是不是不舒服。

    哄了數次也不見好,靜躺一處三五分鐘便開始鬧騰。

    往常,安隅睡覺及其老實,許是因小時候在趙家寄人籬下,,每每睡覺,睡到哪裏便是哪裏,不會如旁人滿床打滾,可今日,一改常態,稍有些異常。

    令徐先生不得不擔心。

    凌晨三點整,一陣手機鈴聲將安隅從夢中驚醒,睡夢中的人如同驚弓之鳥般從床上猛然坐起。

    身旁的徐先生尚未反應過來,便見她拿起了手機。

    那側,只有兩個字:「妥了。」

    安隅未言,伸手掛掉電話,順帶刪除了通話記錄,這才緩緩的靠在床頭。

    微微屈膝,手肘撐在膝蓋上,掌心撫着臉面。

    稍有些驚魂未定之感。

    猛然,她想起此時是在磨山,而後側眸。

    果真見徐紹寒坐在黑暗中,悠悠的眸子布着深意落在她身上,帶着打量。

    有那麼一瞬間,安隅心跳漏了一拍。

    待回過神時,她伸手摟上徐先生,緩緩蹭着回到他懷裏。

    而這人,懷疑的目光並未因安隅這番嬌軟而下去半分。

    「不舒服,」她開口,嗓音有些悶。

    而徐紹寒,過了四五秒,寬厚的大掌才落到她光潔的後背上,溫聲詢問:「哪兒不舒服?」

    「胃燒得慌,」她答,嗓音悶悶的。

    男人起身,往起居室去,在回來,手中多了杯溫水。

    安隅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誰。

    這人將杯子放在床頭,躺回床上,安隅及其乖巧的鑽進他懷裏。

    「誰的電話?」他問。

    「邱赫的,」安隅老實回答。

    她想,徐紹寒必然是起了疑心,若是老實回答還好,若撒謊,往後這人查出個什麼來,有的鬧得。

    「不識相,」徐先生冷着嗓子甩出這個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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