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林溪的小分身,那個鬼火青年,小聲對一直跟着自己的西蒙問道。
此時的西蒙,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法相,雖然與眾不同的發色,依舊還是那麼顯眼,卻也沒有之前那般扎眼了。
「那石柱既然封印着他,那便定然有針對他的理由。我的意思是,將東面的那根石柱打斷!」西蒙說道。
他的聲音,並未掩飾,故而周圍不少人,都聽的真切。
「嗯?」聽聞這句話的不少人,紛紛眼神在眾多石柱之間打轉,漸漸的都有了想法。
東邊人群最少,一旦東邊的石柱斷裂,石柱頂端的鎖鏈必然會向下拉扯,而剩下八根石柱的鎖鏈卻依舊高懸。
這樣產生的極大撕扯力量,可以將怪人身上的傷口撕裂,運氣好的話不僅僅可以得到一些怪人的血液作為研究。
甚至可能藉此將其重傷,獲得最後的『福報』。
「你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有個最大的問題,我們誰有能耐在一瞬間將石柱打斷?」鬼火青年皺着眉頭說道。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即便是有人能夠做到,但是如果怪人發現了他的行動目標,出手阻止···那麼只會遭到怪人的針對。」鬼火青年接着又說道。
這句話讓原本不少蠢蠢欲動的人,瞬間就熱情冷卻下來。
鬼火青年卻大喘氣似的,環視了周圍一圈,然後才說道:「不過也有辦法,只需假意安排一些人,以反向操作的方式,幫他擺脫鎖鏈的禁錮。」
「就可以吸引到他全部的注意力,也隱藏了破壞石柱之人的真實行動目標。」
鬼火青年的話音剛落,卻見周圍的人群中,已經有一人,背生劍翅。
雙翅一震,整個人拔地而起朝着那激戰此處飛去。
在距離怪人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此人便在手中幻化金光,金光如橡皮泥一般在手中拉扯,化作了一把金弓。
隨後拉弓搭箭。
轟!
飛射之箭,穿透了人群,竟然在那怪人身上炸裂開來,一個細小的傷口出現在怪人的半邊血肉之軀上。兩滴鮮血從傷口處流出,然後漂浮在空中,宛如有靈。
這番操作,與之前鬼火青年制定的計劃,並不一致。
而見到這兩滴鮮血的眾多強者,眼神紛紛炙熱起來。
而那些聽到鬼火青年計劃的人,也都紛紛驚怒。
「他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要取得怪人的信任嗎?現在他是要激怒他。這般做法···豈不是要斷咱們的路?」有人怒道。
「不!冷靜點!怪人並沒有直接拿他怎麼樣。我想···他應該是有更進一步的計劃。」也有人貌似冷靜的分析。
一股巨大的吸力朝着那施展劍翅飛起之人襲去。
在旁人眼中,他就像是被剎那間,定格在了某個時間裏。
眼中的驚慌,都凝固在眼球之中。
然後便猶如閃爍一般,他被拉扯到了怪人的面前。
那不斷攻向怪人的攻擊,統統都被隔絕了起來。
看似瘋狂的法術洪流,落到了怪人身上,卻根本沒有造成任何真實傷害。
「不好!這個怪人果然有所算計,咱們根本傷害不到他。他之前受傷,萎靡不振,都只是假象。他是在試探我們。」鬼火青年又在人群中發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這個說法,令原本躁動的人群,微微一靜,雖然攻擊頻繁依舊。
但是莫名的,能夠從人群身上,感受到勇氣和信心的流失。
「很好!你的攻擊力很不錯!不枉我自己擠出了幾滴鮮血。」怪人看着被自己抓到眼前的那個人。
但是他隱蔽的念頭,卻分明正在打量鬼火青年。
此時鬼火青年的眼前,出現了層層疊疊的迷霧。
他像是被拉扯到了一個漆黑無比的空間。
遙遠之處,宛若可見星河。
但是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天魔!」
「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趣的天魔了!」
「我的血肉,我的傳承,對一個天魔而言,也有誘惑力嗎?」
「還是說···你想吃掉我的靈魂?」漆黑的領域裏,巨大無比的星河巨人,就像是遊蕩着漆黑的湖水,來到了鬼火青年的面前。
目光甚至透過了鬼火青年,與林溪做着直觀的交流。
「你真的是被仙庭關押的囚犯?」鬼火青年代表着林溪的意志,對星河巨人問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星河巨人反問道。
林溪站在萬寒門的寒谷之中,背負着雙手,一席白衣披着火紅的狐裘,絕世的容顏,映照着周圍的冰雪,都多了幾分艷彩。
他的目光滲透了時空的阻隔,與那星河巨人對視在一起。
「你是唯一的囚犯?」林溪操控着鬼火青年,又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怪人變化的星河巨人,還是這樣的回答,似乎沒有其它的說話方式。
林溪卻自顧自的說道:「你是囚犯,也是獄卒,更是鑰匙和毀滅一切的暗手。」
「讓我來猜猜看!」
「你身上的那些鎖鏈和石柱,就連通着腦部仙域吧!」
「只要斬斷了這些鎖鏈和石柱,就能打開腦部仙域,但是同時也就釋放了你。」
「你的出現,絕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當太昊仙帝的重生計劃,進行的某個關健點的時候,你就會出現,成為無法跨越的阻礙。」
掃了掃肩頭上落下的雪,林溪眼神平靜中帶着好奇問道:「我唯一不解的是,囚禁之的存在,究竟如何保證,你會依照計劃行事?」
「還是說···我之前的分析,出現了錯誤?」
「與真實有所偏差?」
星河的光輝在黑暗裏流傳,萬千的星光,最終交匯成了一個人。
一個邪異卻又儒雅的人。
他披着星光,站在隕石之上,雙目之中流轉的神光,讓林溪隔着一個分身,都不便直視。
「你的分析···也堪稱**不離十了!」
「我是獄卒,也是囚徒,既是鑰匙,也是最後的保險。」
「一旦我身上的束縛消失,那麼根植在我靈魂里的束縛,就會發揮作用。它們會讓我陷入不得已的真正瘋狂,殺死任何一個我看得見的生靈,激發我全部的暴戾。毀滅整個世界!」此人對林溪說道。
林溪並不驚訝於這個答案,反而皺眉問道:「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將太昊仙帝,殺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