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還說我手中的法寶是白家的嗎?」王歡那帶着濃濃的諷刺聲音傳出,讓白林根的臉都快紅破了,恨不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只是一件,他可以大言不慚的繼續說法寶是他家的。
可是當王歡拿出第二件,第三件……甚至更多的時候,他的喉嚨變的乾澀無比,白家真要是有這麼多法器,豈有被滅門之理?
王歡在用他的行動打臉,這一耳光不光打在他的臉上,還把趙書恆順便一起扇了。
趙書恆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青紫交加,胸口裏憋着的那口氣差點沒把他氣昏過去。
一個能拿出這麼多法寶的人,背景豈能簡單?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王歡剛才的那句讓趙家雞犬不留的話,起初他只覺的那是個天大的笑話,但現在……
他覺的自己才是笑話。
一件法寶沒有人動心,可是當三四件,更多的法寶出現後,隱門中不知道多少人和勢力都恨不的巴結王歡。
那時候就算趙家家大業大,那也敵不過眾多對頭。
一想到這裏,再看向王歡那似笑非笑的面孔,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妹啊!
他心裏憤怒無比,狠狠地瞪了白林根一眼,腸子都快悔青了,為了一件法寶,得罪這樣的人物,家裏的那些長輩們知道後,還不的活活的剮了自己。
白素綾的美眸瞪的滾圓,王歡的土豪行徑早已讓她心神皆震。
眼前這幾件法寶的確是他煉着玩的,當初在驚虹花園佈陣,剩下的玉石都被他順手練成了法寶,本打算送給幾女的。
誰知還沒送出,就發生了這件事。
姚遠智的眼睛發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法寶,心裏回想過王歡那句:「這些都是他煉製着玩的。」
「煉着玩的?」
這四個字就像是巨捶撞在他的心口上。
「煉器大師!」
腦海里猛然出現四個字,一位能夠煉製防禦真元境的煉器大師,這身份在隱門來說那絕對是尊貴無比。
別說是他,就是那些大家族的掌舵者,見到王歡也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大師。
而且煉器大師的號召力,那絕對是無法想像的。
如果王歡現在大吼一句,不知道多少人紛紛相應,到時候別說趙書恆,就是趙家也要頭疼。
「啪!」
就在眾人還在發愣的是,姚遠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火衝天的站起來,指着趙書恆發怒道:
「趙書恆,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東西,勾結白林根想要對王大師不利,連本公子這等人渣都看不下去了。」
「我……」
趙書恆臉一黑,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個時候任何辯解都顯的蒼白無力。
他雖然不懼姚家,但是理虧,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旁邊還有一位高深莫測的王大師。
氣勢上不禁減弱。
姚遠智爆發,喝道:「還他媽的愣着幹什麼,沒聽到王大師的交代嘛,給我揍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哪怕修為不如對方,姚遠智也沒有絲毫猶豫。
到現在,只要能結交王歡這位煉器大師,哪管的了這麼多。
一個字,就是「干!」
王歡淡淡的坐下,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幾件隨手煉的法寶而已,就有無數人願意為他出手。
「砰!」
雙方大戰爆發,姚遠智被趙書恆擊飛,倒飛摔在地上,他猛地爬起來,擦掉嘴角上的鮮血,也沒有經過王歡的同意,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法寶。
「趙書恆,老子找就看你不順眼了。」
隨手激活法寶,在身上立刻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嗷嗷大叫一聲,向着趙書恆衝去。
「都他們的傻愣着幹什麼,去幫姚少!」
姚家的人反應過來,也拿起法寶激活,沖向趙書恆。
趙書恆的臉立刻瞬間變色,他是真元境高手不錯,單打獨鬥,他一個人橫掃姚家這群人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是眼前這些人身上有法寶,能防禦真元境攻擊的法寶。
現在他都快哭了,這些人頂着個烏龜殼,他的攻擊基本上沒什麼用,這還怎麼玩?
能夠防禦真元境攻擊的法寶,就是在隱門那是難得一見,誰不把這種級別的法寶當作保命之手段,不到最後關頭,誰會施出來。
可眼下特麼的一群真氣境的武者,愣是就這樣用了。
而且一用還是好幾個。
哪怕這法寶只能撐幾分鐘,但也足夠他喝一壺的。
「砰砰!」
趙書恆已經挨了幾次重擊,這絕對是最窩囊的一次交手,人家根本不懼生死,像瘋子一樣攻擊,就是他是真元境那也扛不住。
「趙書恆,你不是囂張嘛,老子想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姚遠智一腳踩在趙書恆的臉上,揚眉吐氣的大笑。
趙書恆的臉上出現一個鞋子印,整個人怒氣衝天。
「姚遠智,有種我們公平一戰!」他氣的渾身發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一樣咆哮怒吼。
「公平你妹的,你一個真元境,也好意思跟我提公平?」姚遠智又是一腳,隨後很快的跳開。
因為他發現法寶的極限到了。
「我要殺了你們!」
趙書恆雙手拍在地上,猛地直站立起來,雙目通紅。
「呱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掌像一陣風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將他扇飛出去。
姚遠智低頭哈腰的走過來,道:「還是王大師霸氣,這一巴掌解氣。」
趙書恆爬起來,看着王歡,毫不遮掩眼中的怨毒之色。
王歡道:「你若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你家的長輩還會說挖的好。」
「你……」趙書恆渾身炸毛,可是一想到王歡的話,深深被憋出一口鮮血。
一個煉器大師的地位,趙家的長老們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為他一雙眼睛而去報仇?
看着泰若自然的王歡,在看看他旁邊一副小人得志的姚遠智,趙書恆知道繼續留下來不過是自取其辱。
「王大師,今日多有得罪,告辭!」
王歡揮揮手驅趕蒼蠅一樣,道:「滾吧,別讓我下次再見到你。」
至於白林根,整個人就像木樁一樣立在原地,腦子裏暈乎乎的,那位在他嘴裏不世奇才的乘龍快婿,就這樣狼狽不堪的逃了?
再看想王歡的時候,恨不的找一棵樹吊死算了。
一位煉器大師就在他眼前,結果就這樣得罪了,要說不後悔,誰會相信?
白素綾怯生生的站在王歡面前,一張臉又是愧疚又是敬畏,幽怨的看了爺爺一眼,最後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