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
酒店裏,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孩坐在那裏。
漂亮是一定的,而且不是一般漂亮。可是特點在於有着不符合二十五六歲年紀的那種氣場。
說話聲音反而有點嗲,可是不是刻意的,是天生的。
這樣兩個反差反而完美融合,成就了如今娛樂圈最當紅最有熱度的年輕一線女星。
乘天娛樂當家藝人,控訴容耀侵犯名稱權卻一次一面都沒親眼見過的……
梁媚。
1988年出生的梁媚,是童星。家是苝京土生土長的,家境不錯,但到不了大富之家的地步。而她一直有戲拍是真的,沒有爆紅前就拍過很多膾炙人口的電視劇也演過很多角色。
只是爆紅之後,口碑和人氣反而呈現兩個極端。因為過於特立獨行,公眾喜歡的就很喜歡,不喜歡的看了就討厭。起初還沒有單獨成立公司的時候,東家經紀公司想她收斂。但是梁媚沒覺得這樣不好,反而覺得因為特別或許能走得更遠。
都千篇一律的話,誰會在乎你?
這也是她後來解約自己單獨成立公司的導火索。不過不管爭議多大,她的確是紅了出名了,國民度也很高。演的作品也有好爆款。這就足夠了。
那麼成立公司,還培養新人簽約新人,又借殼上市。大跨步的發展就順利成章。今時今日她戲照拍,還會帶新人,然後自己還做老闆,還可以做製片人監製人都嘗試一下。26歲的年紀,事業蒸蒸日上多面開花,累一點也正常。
其實也值。
「今天記者會怎麼回事?」
公司反正也即將總部搬離到苝京,這樣也好。她也不是經常來嗨寧,以她的忙碌程度來說,肯定四處跑。
詢問助理婷姐,此刻梁媚正在酒店泡腳。記者們的招待宴和紀念品發放有章橙去做就夠了。
梁媚並沒有在嗨寧買房子。她還是不習慣生活在南方,不過儘管才26歲,但是紅了這麼多年,自己的習慣和想法重要嗎?
從童星到被導演呵斥,然後一炮而紅,到全網黑至今。
梁媚看着婷姐,詢問今天的事:「剛剛公司下面是誰鬧事?記者還問我官司的過程,他們怎麼突然關注這個?」
婷姐在幫梁媚整理她微勃還有危信以及信箱的一些諮詢互動。一邊弄着一邊開口:「也沒什麼。就是說寫小說侵犯你名稱權的那個小孩,可能聽說今天有大批記者,所以趁機跑來鬧事。」
梁媚皺眉:「還沒結束嗎?不是說都判決了?」
婷姐笑了笑:「你紅嘛。沾邊不沾邊的誰不想搞事?」
梁媚也習慣了,無所謂的拿過一些借殼上市資料看一下。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做藝人總有過氣的一天,她總覺得自己比很多藝人要強,就是早早走上自己創業自己做老闆的那一步。
即便有一天過氣了,她的事業依然可以持續很久。
就如同很多運動員一樣,自己退役了還能做教練做球隊老闆不是。那麼學無止境,做生意和做藝人就更不同了。做老闆也有做老闆的專業領域和技能。
「恩?」
突然婷姐疑惑發出聲音,梁媚抬頭:「怎麼了?」
婷姐猶豫一下:「沒……沒什麼。」
梁媚皺眉:「你知道我很敏感的,別人不說,你最起碼別瞞着我。」
婷姐失笑:「我要是事無巨細都和你說,你就沒時間做藝人了。」
梁媚也笑:「到底怎麼了。至少我問你就說嘛,我泡腳呢,正閒着,又不忙。」
婷姐搖頭看着梁媚:「或許不歸你管。公司有關新人,寫信給你。」
「恩?」
梁媚不解:「誰啊?」
婷姐開口:「黎……黎若婼?」
梁媚茫然,隨即開口:「我有印象。就是在上戲的時候,宿舍樓前她繫鞋帶被我看到,我就給她簽來了。」
探身詢問:「怎麼了?」
婷姐平靜開口:「沒什麼,信件我馬上要刪了。什麼事越過章總還有宋總找你……」
「狗屁!」
梁媚臉色撂下:「發現你們是儀式感強啊還是等級觀念沒救了?什麼就越過誰誰誰的?章總宋總還!你怎麼不叫我梁總?!」
「呵呵。」
婷姐失笑:「你這脾氣啊真是……」
梁媚指着筆記本電腦:「拿過來!」
婷姐搖頭遞過去:「好好,給你給你!」
梁媚也笑,正好泡腳呢多舒服,無聊看一看。
反正要是寫什麼亂七八糟的,就刪掉當沒看到嘛。實際上很多網友還有誰,不知道怎麼找到她的郵箱,也不知道怎麼確定是她的,就真給她來那麼多信,她能看的估計也就隨便幾封而已,其他的都被婷姐看了個大概然後整理刪掉或者如何。
本來梁媚只是泡腳解悶看的,只是看着看着,不由坐直身子,眉頭也緊皺。
婷姐看着她,也有點好奇。說實話她剛剛只是看了一眼,開頭有點矯情,就沒當回事。現在看來內容挺嚴肅?
————
「媚姐你好。」
「我是黎若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當初在上戲大三的時候,藝校生都開始找公司,也有很多經紀公司到學校來挑人。宿舍樓下,無意中你見到我後,問我想不想簽約乘天娛樂你的公司。我是你的粉絲,所以我很開心的就簽進來,一轉眼已經一年多了。」
「本來不想打擾你,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寫信給你,越過孫經紀,越過宋總,越過章總。但是今天我經歷很多事,我還是想第一時間和簽我的媚姐你說一說,不說出來,心裏難受。」
「事情的始末,還要從您和那個叫容耀的18歲網絡小說作者的官司說起。他官司判決輸了,服從判決。找工作打工想要準備償還公司的索賠,自己也要生活下去。我本來不認識他,不過巧合的是不到一周前他來公司想要談官司問題,走的時候有一面之緣,他撿了我錢包。」
「之後也沒想過有什麼機會接觸。直到我簽約新戲要研究劇本角色,在家會犯困,去公司會有點鬧,也影響他們工作。附近有一個科斯塔咖啡廳,我和我助理湯寶去裏面當做看劇本的地方。點杯咖啡可以坐很久還能續杯。」
「對不起我不是絮叨,其實也沒什麼了。昨天去的,居然看到他在裏面已經做了服務員打工,今天也只是第二天去。我問他怎麼不找好一點的工作,他說他十八歲,高中沒畢業,今年還要參加高考。結果被告了,他身無分文,賬戶里的錢也被公司凍結扣除。他要馬上找到可以提供吃住不壓工資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作。」
「聊了幾句,就沒什麼了。然而同公司,也是乘天娛樂的張縈心很巧的也來到這個咖啡廳。然後看到容耀,一開始沒認出來。只是看他長得很帥,調侃幾句要危信要手機號。容耀沒給,很禮貌拒絕。張縈心不高興。趕巧今天科斯塔咖啡廳英國老總過來,帶着客戶。容耀剛來就在樓上服務,沒有下去影響整體服務員的排演。」
「張縈心臨走時,故意在老闆面前說了容耀身上背着和我們公司官司的事,以至於容耀就被老闆炒掉。」
「這就是容耀去公司鬧事的原因。他以為是公司故意指使人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攪黃。」
————
「婷婷!」
梁媚轉頭看着婷姐:「章姐具體怎麼說的?關於下午記者會發生的亂子?」
婷姐疑惑:「就是和你打官司……」
「行了。」
梁媚擺手,繼續看下去。
————
「這是個誤會。我知道應該不是公司的意思。我回公司看他鬧事,因為以前撿錢包認識,加上科斯塔咖啡廳無意中又遇到。算是有接觸。我主動給他在記者面前拽走,而宋總也得以重新將記者們叫到樓上繼續開發佈會。」
「但是之後的過程,讓我有點茫然失措。」
「我的助理湯寶被開除了,表面的理由是她脾氣直。懟過張縈心,因為張縈心同是新人卻被孫經紀偏向對待。在其他新人面前尤其是我面前,總是挑釁和炫耀。並且還配備了一輛私家車,這是其他新人沒有的待遇。」
「湯寶看不慣,曾經和孫經紀有過口角。我勸過湯寶收斂點,她沒聽,卻也是替我不忿而已。」
「如果只是這樣被開除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孫正孫經紀,在我得知湯寶被開除後去找他理論,他承認找開除她的理由很簡單。但真實原因是這件事需要有個交代,張縈心是直接該負責的原因,卻只是被懲罰一個月不能接通告。而宋總也要對章總有交代,因為張縈心是公司的新人,要培養,不可能因為一個和公司打官司的人鬧事就被踢走。這樣的話,開除一個根本和容耀下午在記者會面前鬧事的助理湯寶,對誰都是交代都可以接受。」
「……」
「我想過找宋總去談,想過甚至找章總。可是在我去樓下找到默默坐在那裏,私人物品在箱子旁散落的湯寶,她和我說她已經找過章總。但章總沒接電話,是她助理接的。她助理並不在乎今天事情的真相和始末,覺得已經開除並且賠償兩月薪水,那就走好了。只是注意保密協議,不要對外界透露任何。」
「媚姐。我不知道湯寶是不是應該被開除,甚至或許她的確應該被趕走。可是我覺得,至少不該是這樣的理由。」
「我從來沒想過娛樂圈多簡單多陽光,我簽約公司雖然想過只演戲不考慮其他那太複雜,也知道我將經歷面對什麼。」
「可是今天這樣的事,我真的有點茫然。湯寶沒做錯什麼,卻為了公司利益被犧牲了。而做錯事的卻被保全,卻可以居高臨下用別人的工作和犧牲去成全自己。」
「媚姐。我一直佩服你,崇拜你。因為你做為藝人不止是成功的楷模,還自己開公司做事。你被黑被嘲諷都可以自黑自我調侃面對人生,哪怕自己承受委屈,也會笑對。」
「是不是人只有變壞了才能保護自己呢?是不是規規矩矩不爭不搶的人,就永遠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這不該是我想像的圈子和工作。我沒失望,但我有點灰心。」
「我註定性格或許還不如湯寶那麼外向那麼堅強。或許我有一天也會步入她的後塵。除非我變成我不喜歡或者不想變成的那個人,才能獲得只是保全自己,更不可能得到奢望的公平公正?」
「我不知道我說什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給您發這封信。或許甚至您都不會看到。」
「PS:如果是媚姐您助理看到這封信,刪掉之前,不讓媚姐看到的同時,至少也別讓章總和宋總知道我寫過。我怕她們不但不在意這件事,反而認為我多嘴多事。」
「抱歉了。」
胖子愛吃燉豆角說
今天會是三更,我也想早點讓大家看到後面的劇情。我其實不在乎新書友如何評價,好還是不好我影響不了你什麼。但我要讓我的老書友安心!讓他們放心,不枉他們支持我一場,我不想也永遠不會讓他們失望。成績是不是比上一本好,這就隨緣看臉了。但我能做到可以保證的是,這本書一定比上一本好。或許是我目前為止最好的書。
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