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哪裏發生爆詐了?」黃倩倩關心道。
韓彬收起了手機,「高城市,姜華文家發生了爆詐,姜華文的父母都被炸傷了。」
「倩倩,你聯繫咱們組的人準備出現場。」
「組長,這個案子還沒分配給咱們組,應該是由當地的刑偵隊偵辦。」
「我會跟隊長匯報,你先通知其他隊員吧。」韓彬道。
「是。」黃倩倩開始聯繫其他組員。
韓彬撥打了馬景波的手機。
馬景波也同意韓彬去一趟現場,至於是否接手案件,還是要看兩個案件的相關度。
韓彬去過現場後,如果覺得兩個案件有關聯,馬景波就會跟丁錫鋒匯報,跟當地刑偵大隊溝通接手案件或者成立聯合專案組。
……
高城市,安定小學家屬院。
一聲巨響驚動了小區的居民,3號樓201室火光通天,周圍的鄰居趕緊報警。
派出所、消防隊、救護車、刑偵隊陸續趕到了現場。
高城市刑偵隊二中隊接管了現場。
二中隊是高城刑偵大隊的精銳,由副大隊長林興賓兼任中隊長。
此時,陸續有領導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林興賓無暇親自指揮。
二中隊副隊長兼一組組長李存榮負責現場的協調工作。
一聲爆炸驚動了小半個縣城,隔着老遠就能看到火光,周圍的居民都聚在門口看熱鬧。
派出所的民警在小區門口進行警戒,刑偵隊的則是負責樓道口。
消防車趕到現場到撲滅大火足足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韓彬等人趕到小區外的時候,消防車剛剛離開。
小區門口站滿了人,韓彬習慣性的掃了一眼人群。
有些縱火犯為了滿足某種心理需求,不僅不會逃跑還會返回現場查看。
韓彬出示了警官證,順利的進入了安定小區家屬院。
韓彬走到了3號樓附近,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我是琴島市刑偵隊的韓彬,請問哪位是現場的負責人?」
市刑偵隊的名頭還是很有用的,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高城刑偵隊二中隊副隊長李存榮走了過來,詫異道,「韓老弟,還真是你呀,我差點沒敢認。」
剛才李存榮背對着韓彬,所以韓彬並沒有看到他,笑道,「李哥,你也在現場,這倒是巧了。」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你不是在玉華分局嗎?怎麼調到市刑偵大隊了,還跑到我們這旮沓了。」
「我3月份剛調到市刑偵大隊,正在調查一起兇殺案,姜華文可能跟案件有關,我們今天特意跑到高城市調查,結果他父母不太配合,我們也沒能見到姜華文,誰知道晚上就出事了。」韓彬無奈道。
「查案這種事誰也說不準。」李存榮拍了拍韓彬的肩膀,「走,跟你介紹一下我們二中隊隊長,也是高城刑偵隊的副大隊長林興賓。」
有了李存榮這個熟人,雙方介紹簡單了很多。
林興賓打量了韓彬一番,「我記得你們市刑偵隊二中隊的組長好像是馬景波吧。」
「是,您認識我們隊長。」
林興賓點點頭,「以前一起辦過案。」
雖說林興賓級別較高,但韓彬是市刑偵隊的屬於上級部門,韓彬要查看現場,他還真不好拒絕。
正好李存榮和韓彬認識,乾脆讓兩人一起去查看現場,協調起來也更容易。
大火雖然撲滅了,但周圍一片狼藉,家屬院、樓道里到處都是污水。
姜坤山的家裏損毀的更加嚴重,先是被大火焚燒,隨後又被消防車噴水,屋子裏早已經一片泥濘。
韓彬站在姜坤山家門口,問道,「李哥,爆詐的原因查清了嗎?」
「消防隊從家裏搬出了一個炸毀的煤氣罐,據他們說應該是煤氣泄漏遇到明火引起的爆詐,至於是人為的還是意外,暫時還不清楚。」李存榮說道。
韓彬等人戴上口罩、換上了雨鞋進入了姜坤山家。
這是一套老式的小三居,九十多平米,公攤面積不大,利用率比較高。
客廳已經被燒的烏漆嘛黑,屋子裏的家具也付之一炬,屋子的地下都是黑水,踩在地磚上十分的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摔倒。
幸好這個小區沒有通燃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屋子裏的燈都在爆炸中損壞了,隊員們都打着強光手電。
不過,依舊只能提供局部照明,光線還是有些差強人意。
今晚,也只能大概的查看一番,明天早上天亮之後,還需要詳細的勘測現場。
客廳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沒有發現明顯的線索。
就在此時,臥室響起了了包星的聲音,「組長,這裏有情況。」
韓彬和李存榮走了進去,望向包星打手電的方向,是一個人形的焦黑物體。
韓彬用手電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走到了人形焦黑的物體旁。
李存榮也走了過來,用一根鐵棍捅了捅,皺眉道,「應該是人。」
韓彬站起身,嘆了一口氣,他隱約猜到了死者的身份,很可能就是姜華文。
現場已經被燒毀了,除了一具燒焦的屍體,很難找到其他的線索。
「李哥,這小區有監控嗎?」
李存榮搖了搖頭,「這小區二十多年了,屬於老式的小區了,也沒有個正規的物業公司,哪會安裝什麼監控。」
「只能走訪周圍群眾和鄰居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韓彬話鋒一轉,問道,「姜坤山夫妻的傷勢怎麼樣?」
「趙春蓮先進的屋子,她身上被燒傷的面積較大,還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傷勢也比較嚴重。姜坤山也有燒傷,不過情況要好得多。」
就在此時,法醫和技術隊的人也來了,韓彬等人先退出了屋子。
其實不用法醫檢測,韓彬也已經猜到了,這絕對不是一起意外,屋子裏的人應該在爆詐之前就已經死了。
死者躺在地上,雙腿併攏、雙手合十放在肚子上,這是典型的被捆綁的姿勢,而死者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說明起火時屍體已經僵硬了。
捆綁的繩索可能已經被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