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大才,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問兄弟姓名。」
「小弟李昕。」
「李昕?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
「李昕。」
「你可是大鬧北狄,氣傷田豫的李昕?」
「正是小弟。」李昕一笑。
「原來是你!」鄭經拍案而起,眼神中透出無盡的驚詫之色。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哈哈哈……」鄭經大笑,口中說道:「早就聽說兄弟威鎮北狄,是大英雄,今日能夠相見,你我兄弟真是有緣啊!」
「是啊,能與兄長相見,確是我們兄弟的緣分。」李昕說道。
「來來來,就為你我兄弟能有此緣分,非要幹上一杯不可!」
當下,鄭經與李昕把盞言歡,二人年紀相差不多,又都熟知兵事,談古論今,針砭時弊,一時之間只覺意氣相投,無比爽快。
這一通酒,直吃到深夜,鄭經才與李昕告別,拿着那五顆注了水銀的骰子,準備明天好好去訛上醉仙樓一筆。臨走時,鄭經就說:「改日一定要讓人到灞上軍營去請李昕,為李昕再介紹幾位朋友。」
李昕則與趙雲龍三人離了酒樓,已是深夜,剛才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漸散去,街上很是安靜,因為天夜已晚,無法出城,李昕決定找家客棧住上一夜。
四人正向前走前,李昕突然說:「都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了,後面有十個人,腳步聲輕盈,都是高手。」趙雲龍說。
「兩側的屋頂有呼吸聲,每側各有五人,正前方也有十人。」耶休邪說。
龐勛被嚇了一跳,口中說道:「這麼說,我們被包圍了?」
「準備!」
李昕一邊走低聲說道。
「走!」
下一刻,四人同時向着左側奔去,耶休邪對着屋頂就是一箭。
「啊!」
一聲慘叫從左側房頂傳來,下一刻,四人手足並用,李昕一馬當先,率先爬上了屋頂,還沒等他站起,耳畔只聽一陣呼嘯的風聲響起,一柄寒光四射的鬼頭刀向他砍了下來。
李昕身子橫向一滾,那刀正砍在瓦片上,只聽「啪」的一聲,瓦礫四碎,一個黑色人影將刀抬起,就要再向李昕砍來,李昕已然站起,一腿踢在那黑色人影的腿彎上。
「咔吧!」
一聲脆響,李昕這一腳竟將那黑色人影的小腿腿骨踢折,那黑色人影慘叫一聲,從屋頂滾到了地面之上。與此同時,另外三個黑衣人也拿着刀沖了過來。
「啊!」
「啊!」
兩聲慘叫傳來,卻是耶休邪從背後取出短弓,連射兩箭,將兩個黑衣人射倒。
與此同時,趙雲龍從腰間取出匕首,一匕首已劃開了最後一個黑衣人脖子上的大動脈。
「撲!」
鮮血外噴,那黑衣人手捂着脖子,身子一晃,已從屋頂滾落到地面。
五個人佔據了屋頂的制高點,隨後,二十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這些黑衣人個個以黑巾蒙面,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昕寒聲問道。
「嘿嘿,小子,到了地底下,閻王爺會告訴你的!殺!」
下一刻,二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鬼頭刀向着屋頂衝過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李昕剛才在第一時間佔領制高點的重要性,可以居高臨下,觀察到戰場上的任何情況,處於有利的位置。
當下,耶休邪手中的短弓此時發揮了巨大的殺傷力。
「嗖!」
「嗖!」
一支支羽箭從他的箭上射出,發出尖利的破空聲。
耶休邪射箭的速度奇快,而且極為精準,每一箭都不落空。
片刻之間,耶休邪已射出八箭,幹掉了八個黑衣人。
與此同時,還是有三個黑衣人拿着單刀爬上了屋頂。
兄弟們,一起上,不能讓他們逃了!」
那為首的黑衣人大叫。
耶休邪對着那黑衣人就是一箭。
「鐺!」
那黑衣人手中單刀一掄,竟然將耶休邪勢在必中的一箭彈飛,下一刻,那為首的黑衣人身形一躥,已爬上了屋頂,向關李昕砍去。
與此同時,身後也有一個黑衣人向着李昕一刀砍開,李昕身形一閃,一記空手奪白刃,奪下了黑衣人手中的單刀,反手就是一刀。
「撲!」
血光沖天,那黑衣人直接被李昕刺個了透心涼。
與此同時,那黑衣人首領也拿着刀向着李昕殺來。
沒等李昕與他糾纏,遠處的耶休邪對着黑衣人就是一箭。
「撲哧!」
如此近的距離,黑衣人首領避無可避,這一箭正中他的手臂。
「啊!」
黑衣人首領慘叫一聲,一個鷂子翻身下了房頂。
「走!」
黑衣人首領大吼一聲,下一刻,餘下的黑衣人消失在了忙忙夜色之中。
李昕四人下了房頂,來到那些黑衣人屍體的近前。
「主公,那裏有個活的!」龐勛說道。
只見一個被打折了腿骨的黑夜人在地上不斷發出呻吟聲。
李昕四人來到了那黑衣人面前,將那黑衣人臉上的黑巾挑落,卻是一個二十多歲,尖嘴猴腮,一臉陰霾的漢子。
李昕就說:「說,你什麼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我們!」
「殺了我吧,老子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那黑衣人咬着牙叫道。
「不說的話,老子先挑了你的腳筋,然後再砍掉你的雙手,扎瞎你的眼睛!」李昕寒聲說道。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了一旁,顯然是要頑抗到底。
「啊!」
下一刻,那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李昕竟然將他的一隻眼球剜了出來。
黑衣人可能沒有想到,李昕竟然會這麼狠,說扎眼睛,就真的把他的眼珠剜了下來,痛得不斷慘叫,死去活來。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李昕問。
那黑衣人還有些猶豫,下一刻,李昕已一刀挑斷了他的腳筋。
「啊!」
黑衣人又是慘叫一聲,口中叫道:「我說……」
「撲!」
一支羽箭一瞬間貫穿了黑衣人的胸膛,那黑衣人身子一顫,已然氣絕而亡。
下一刻,一陣腳步聲傳來,為首一員身穿鐵鎧的將軍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拍馬而來,卻是巡夜的軍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