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是個愛做夢的女孩,她喜歡甜甜的戀愛,期待完美的結局,可惜陳漢升兩次都讓她失望了。
第一次「修羅場」的時候,因為陳漢升始終沒和她表白,分手後小魚兒就申請了一個qq,假裝是「陳英俊」向自己表白,讓這段感情不再有遺憾;
第二次「修羅場」的時候,因為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分手後小魚兒就挽着陳漢升在雪地里散步,等到頭髮覆滿雪花的時候,假裝是一不小心走到了白頭,讓人生不再有遺憾。
想到蕭容魚這樣的女孩,居然也要傻乎乎的自我欺騙,不僅陳漢升心裏絞痛,王梓博和邊詩詩也是非常難受。
「陳漢升,小魚兒遠比想像中的愛你,你遲早會後悔的!」
邊詩詩抹了抹眼淚說道:「還有,除非你能徹底和沈幼楚分開,否則就別來找小魚兒了,因為你這樣就是繼續傷害她。」
「你說的很有道理。」
陳漢升低着頭,愧疚的說道:「但是我不能答應。」
「你······」
邊詩詩跺了一下腳,狠狠的瞪了王梓博一眼,然後上樓去找小魚兒了。
王梓博扭扭屁股,整件事裏面他其實是最無辜的,可是每次重要莫名其妙的背鍋。
「小陳啊,你哭了嗎?」
王梓博看着陳漢升,突然發現這個沒心沒肺、百無禁忌的髮小,眼角也有了一點點淚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陳漢升長呼一口氣:「我好恨,自己居然會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傻瓜。」
「······」
王梓博撓撓頭,都這種時候了,小陳怎麼還在賣萌啊。
「走吧。」
陳漢升看着小魚兒客廳的吊燈突然亮了起來,就知道她應該到家了,招招手喊着王梓博離開。
······
陳漢升他們前陣子剛回過港城,現在突然再次回來,家長們都估摸着應該有情況,不過他們表現是不一樣的。
陸玉珍看見王梓博以後,以為這個老實兒子出了什麼事情,嚴厲的問東問西,王梓博不是很想解釋,陸玉珍覺得王梓博有所隱瞞,語氣愈加激烈。
最後,母子倆人吵了一架,誰也不搭理誰。
梓博的父親壓根沒有起床,他白天工作又累又辛苦,睡熟了沒聽到堂屋裏的動靜。
陳漢升回家後,陳兆軍和梁美娟也是頗為驚訝,老陳默默觀察着兒子的神色,梁美娟也在詢問原因。
「有什麼好問的啊,你們是好奇寶寶咩?」
陳漢升梗着腦袋說道:「這是我家,我想回來就回來。」
「那你還是我兒子呢,當媽的難道沒資格問嗎?」
梁美娟伸手拍了拍陳漢升身上的雪花:「怎麼衣服全濕了,你從建鄴跑回港城的啊?」
「我變成艾斯奧特曼飛回來的。」
陳漢升拍拍肚皮:「媽,我餓了,你趕快去下點麵條。」
梁太后也要囉嗦幾句,老陳使個眼色,示意妻子先去做飯,他過來打聽。
遇到事情,梁美娟對丈夫還是很信任的,她去廚房裏打開煤氣灶,陳兆軍先找了條干毛巾,然後又把電熱器拎出來:「擦擦頭髮,小心別感冒了。」
陳漢升接過毛巾,一邊胡亂擦着,一邊打開電視觀看,身體在電熱器的烘烤下,逐漸的暖和起來。
「抽煙嗎?」
老陳坐到身邊,還遞了一根給兒子。
這個普普通通的客廳里,電視放着嘈雜的節目,父親陪在身邊,母親在廚房裏煮着香味撲鼻的排骨麵,陳漢升抬起頭,冬雪還在街上潑着,但是卻潑不進屋內,人隔着一塊窗戶看出去,突然覺得很幸福。
「還是家裏舒服啊。」
陳漢升思想下意識的放鬆。
老陳這個辦公室主任還是很厲害的,溫和而睿智,做事也很有耐心,陳漢升雖然只怕梁太后,但是陳兆軍知道如何與桀驁不馴的兒子進行溝通。
「生意最近怎麼樣?」
老陳眼睛盯着電視節目,仿佛無意識的問道。
「還行吧。」
陳漢升無所謂的回答。
「噢。」
陳兆軍點點頭,又跳到下一個話題:「這次你回來,小魚兒知道嗎?」
「她也回來了。」
陳漢升表情有些不耐煩。
老陳發現以後,馬上不再逼問,轉而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等到梁美娟把熱騰騰的排骨麵端上來,陳漢升大口吃着的時候,陳兆軍才再次問道:「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要不要商量一下明年結婚的事項?」
「太忙了。」
陳漢升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拒絕了,他快速吃完以後,丟下碗筷去衛生間洗澡。
「這狗東西怎麼回事?」
旁邊的梁美娟趕緊問道。
「漢升和小魚兒那邊,很可能出問題了。」
陳兆軍緩緩的說道,平靜的眼神里滿是擔憂。
「什麼?」
梁美娟唬了一跳:「房子都買了,親戚也見了,我也認命了,這還能出什麼問題啊?」
「什麼叫認命。」
老陳皺了皺眉頭:「這話說出去,萬一讓老蕭和呂玉清聽到,他們心裏會怎麼想?」
「我知道,我的意思已經放下幼楚的心結了,小魚兒和漢升這倆孩子之間別出現波折啊。」
梁美娟坐立不安的說道:「一會咱們再問問吧。」
「別問了,他今晚明顯不想多說話。」
陳兆軍想了一會說道:「小魚兒也回家了,咱們不如這樣吧,明天上班之前繞路去一下蒼梧小區,一是打探情況,二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咱們說道說道,當面也能解決;三呢,如果問題真的很嚴重,我們兩口子就相當於上門道歉了,總比老蕭親自找過來要好。」
「那麼嚴重嗎,老陳?」
梁美娟看着自己丈夫。
陳兆軍不說話,他也希望是自己大題小做吧。
······
相比較於陳漢升和王梓博,小魚兒家裏的動靜最大,蕭宏偉和呂玉清看見閨女回來了,沒有太多高興的情緒,除了驚訝就是擔憂。
這也是正常的,一般來說子女在外地讀書時,父母最怕的就是半夜時分,突然接到學校輔導員或者孩子室友的電話。
小魚兒現在情況也差不多,她這次回來比較突然,而且距離上次都沒有幾天,尤其看清楚小魚兒哭腫的眼皮後,兩口子的心都揪起來了。
「閨女,怎麼回事啊?」
呂玉清把小魚兒拉入懷裏,心疼的撫摸着女兒憔悴的臉龐。
面對疼愛自己的父母,小魚兒剛剛在門口擦乾淨的眼淚又繃不住了,撲在呂玉清的懷裏低聲抽泣。
這可把「女兒奴」老蕭急壞了,蕭容魚不能回答,他就問着邊詩詩:「發生什麼事情了?漢升呢?他們之間是不是吵架了······」
「嗯······」
邊詩詩咬了咬嘴唇,她也比較為難。
詩詩同學還是知道輕重的,她沒有貿然幫着閨蜜「出頭」,咋咋呼呼的告狀,這種事應該由小魚兒親自和父母講清楚。
畢竟,這已經是兩個家庭之間的糾紛了,稍有不慎,很可能會惹出大問題。
······
(還有一章儘量12點前,雖然有細綱,不過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