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了
狄珊靈的靈魂已經歸體了,鍾離雲姜答應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所以,他們撤了,誰也不敢說什麼。
至於皇后的事情怎麼處理,耿凌風也不想管,現在,他只想着趕緊把小祖宗的七色劫解了,然後,帶着尉遲煙兒也跟着撤。
這九重峰的皇帝,誰愛當誰當個夠。
至於他母妃,耿凌風相信,最後他的母妃還是願意留下來,陪在他父皇的身邊的。
愛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沒什麼對錯,沒什麼貴賤之分的。
就算他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你的心就是認定了他,那麼,你就是再痛,最終還是會選擇原諒,因為你的心根本不可能放下。
耿凌風現在的心態就是,父母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他不管。
「那,現在,解劫?」鍾離玥問道。
這個地方真不好玩,還是趕緊把事情弄完了,撤吧。
「先放血吧。」小祖宗說道。
放完了血,看看能不能將耿秋寧的魂找回來的。
不管找不找得到,反正,做完這個事情,她也安心了。
就等着解劫就可以了。
對於小祖宗的決定,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反正都是要做的。
尉遲煙兒負責佈陣,小祖宗放了血。
一碗血,不多不少。
之後,大家就是靜靜地等着。
狄珊靈連眼睛都不敢眨。
自己靈魂歸體了,也相當於復活了。
如果,她的女兒也能復活,那麼,對於狄珊靈來說,就真的此生無遺了。
強大的靈力之下,陣法裏,慢慢地,九重峰的四百八方都開始有靈力往陣法里聚合。
隨着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若隱若現的一個魂出現在陣法里。
這時,可以說,所有人的心都頓時鬆了。
魂找到了,就足夠了。
即使不能復活,也足夠了。
狄珊靈的眼淚都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一直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的女兒呀。
漸漸的,魂也變得清晰了。
終於,耿秋寧的魂找回來了。
不過,只是找到了魂,不是復活。
「身體當時就被毀了,所以,復活是不可能了。」尉遲煙兒說道。
收回了靈力,陣法裏,耿秋寧的魂飄在那裏,神情有些不敢置信。
「我…我還活着?」她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着?
她不是應了七色劫,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嗎?
「魂還在,不算活着,只能說是死了,沒有灰飛煙滅。」尉遲煙兒看着她,笑了笑,說道。
當年的好姐妹,終於又回來了,她是激動的。
當初,就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能不能找回耿秋寧的魂的。
如今,當真找回來了,尉遲煙兒是真心覺得,知足了。
「煙兒。」耿秋寧看着尉遲煙兒,當年自己是怎麼死的,耿秋寧清楚,所以,她的魂還能找回來,想必,是大家費了不少的力氣才讓她的魂回來的。
「這個陣法不能護你太久,你得去投胎。」尉遲煙兒說道。
畢竟是魂,那就儘快去投胎比較妥當。
耿秋寧的魂已經消失了千萬年,現在雖然找回來了,但是,其實還是比較弱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投胎去。
「母妃,皇兄。」耿秋寧點頭之後,看向了旁邊。
看着自己的親人,那種感覺,是真的無法形容的。
「是小祖宗的血救了你,放心去投胎,來世我們還能再見的。」耿凌風說道。
他從來都不敢想像,這個事情可以這麼圓滿地結束。
「你真美。」耿秋寧看向了小祖宗,笑着讚嘆道。
「你也很美。」小祖宗笑道。
「去投胎吧,放心,這裏的一切都很好,你不必擔心。」鍾離玥說道。
「好。」耿秋寧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心底依舊對自己的父皇心有怨恨,不過這一刻,看着自己的哥哥,母妃都在,都還好,她也沒有什麼可怨的了。
點了點頭,耿秋寧放鬆了自己。
閻王手一抬,她的魂便消失了。
「放心,是戶好人家。」閻王說道。
不是不想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多相處一會兒,而是,耿秋寧的魂,不允許。
「剩下我了…」小祖宗知道耿凌風他們難免會有些悲傷,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我來解劫。」耿凌風點頭,收起了那點悲傷,看着小祖宗說道。
他們今天的圓滿,可以說,都是小祖宗承受了所有痛苦換來的。
所以,不管如何,不能再讓這些所謂的劫,傷害到小祖宗了。
「小祖宗,解完了劫,你打算做什麼?」鍾離玥問道。
「睡東方允傲啊。」小祖宗答得一副理所當然。
「…」鍾離玥笑着默默望天,她不該問的。
耿凌風準備好之後,便開始了,解劫並不複雜,只不過是有些傳承式的方法,只有傳承了才知道而已。
大家都守在一旁,特別是東方允傲,他盯着小祖宗的眼神,眨都不帶眨的。
尉遲煙兒也默默地看着。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簡單的解劫,耗費的時間竟然那麼長。
直到第二天天亮,耿凌風才臉色略帶蒼白地收起功力,看着東方允傲點了點頭。
東方允傲一把將小祖宗抱進懷裏。
「解劫也這麼累啊…」小祖宗要一直承受着耿凌風以各種方式送來的靈力,所以,整個人也是十分的疲憊。
靠在東方允傲的懷裏,她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直接撤,還是多呆兩天?」鍾離玥看着他們問道。
「撤…」小祖宗說道。
還多呆兩天?
別鬧了,這個破地方,有什麼好呆的。
於是,已經不需要多說了,東方允傲抱着她飛身就消失了,閻王和鍾離玥也是如此。
尉遲煙兒一看他們都走了,她跟着也走了。
至於她的家人,她會抽時間回來看的。
她這一跑,耿凌風也直接顧不上自己的母妃父皇的,急忙就跟上了。
狄珊靈看着剛才還挺熱鬧的皇宮,這會兒,什麼人都看不到了,心中不免一陣的失落。
耿爭不敢說話,只敢默默地站在她身邊。
邪氣消失了,宮裏被毀壞的地方,已經開始修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