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回到宿舍,他的腦海里雖然還記得剛才的八稚女,只不過也沒忘記那未知的新舍友。
走到520-4的房間門口,高仁果然看到了一個名字—胡要。
「這名字...」高仁嘴角抽搐地說道:「胡要,該不會是只狐妖吧。」
胡要=狐妖,嗯,沒毛病。
他敲了敲房門,不過並沒有人開門。
這時,王才的門反而開了,他探出頭對高仁說道:「他不在,出去熟悉學校了。」
「哎,王才,這新舍友是什麼種族?學的什麼專業?」
「他叫狐妖,是只白狐,不過和我不一樣,他只有狐狸耳朵和尾巴。」
提到這,王才雙手抱胸,心有不岔地說道:「明明都是犬科動物,真是氣人,專業好像是法修,和我體修剛好相反。」
「哦,這樣啊。」
高仁點了點頭。
法修,顧名思義,就是專修法術的修士,在道具製造上或許比不上符修和其他修士,但在各個方面都極為全能。
不過對於境界的要求很高,至少在金丹期之前,大威力的法術只能使出一兩個。
「四個人專業都不同,要不咱們把課程表貼在走廊上,這樣也方便了解室友在做什麼,避免在上課時打擾對方。」
「好啊。」
王才把自己的課程表拿了出來,學校似乎早就認定這些學生會把課程表貼在牆上,課程表本身就是貼紙。
「鴻運,鴻運。」
王才又朝着長孫鴻運的房間喊道:「你要不要也把課程表拿出來貼在走廊牆上?」
不需要回答,小忠已經拿着課程表出來了。
高仁對比一番三人的課程表,重合的時間並不多,三個人還是有些時間一起在宿舍里交流感情的。
「一間宿舍兩個人族兩個妖族,還真的挺有趣的。」
「誰說不是...等等。」
王才突然把鼻子探到高仁身旁,然後嗅了嗅。
高仁連忙後退一步,並警惕地問道:「你幹嘛?」
王才歪頭道:「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受傷了嗎?」
「哦,之前被樹枝剮蹭一下,受點小傷,去醫務室治療後已經好了。」
「還有一股女人的脂粉味,你用胭脂?」
「你才用胭脂呢!!!」
高仁有些生氣地抓住王才的臉,像搓他家大黑狗一樣搓王才的臉,把王才的臉搓的變形。
「路上碰到個學姐給我指路,不小心沾上的,你這鼻子,是不是聞到我身上有屎味還以為我拉褲子?」
王才也沒有反抗,剛才他都嗅高仁了,被高仁欺負一下也算是補償。
「這倒不會,只是我的鼻子對氣味也挺敏感的。」
「等我買幾個榴槤臭死你!!!」
高仁放開了王才,不過也沒辦法,妖族大多是野獸化形,在實力沒達到一定境界前,會有一些野獸的特徵。
比如王才,別看他長着個狗頭,這狗頭上的器官可是貨真價實。
「榴槤沒事,但我不能吃巧克力。」
喂,餵。
高仁看着王才那一臉真誠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吃巧克力是真的,千萬別給我吃巧克力。」
「好吧。」
高仁認輸,這狗子太直了,狗不能吃巧克力這點高仁還真知道。
無奈,他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去預習明天要學的課程,再見。」
「別忘了晚上長孫鴻運請客聚餐。」
「知道了!」
高仁擺手,然後關上房門,他坐在宿舍配備的書桌前,打開空調的遙控器,徐徐涼風吹過,他開始預習明天的符修課程。
在這個世界,什麼《道德經》之類的道門經典早在高仁初中的時候已經整本學會了,並且還有生物、物理等現代課程。
大學時期是實踐課,所以大多是教學生如何修煉的書籍。
例如《符籙繪畫的一百個要點》《符籙選材指南》等科學和古典兼備的書籍。
現代白話文加上古文字,再加上配圖,高仁也從筆記本里撕掉一張白紙,用剪刀裁剪成符籙的大小,並用小號毛筆開始練習。
符籙始於東漢,有召神劾鬼、鎮魔降妖之功效,而符是人與神溝通的媒介,自然不能亂畫。
正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高仁可不想在關鍵時刻畫出一張不中用的符籙,把敵人笑死。
說到用符籙最厲害的修士,自然是茅山派,不過這個世界的茅山派不叫茅山派,而叫做上清派。
上清派在道教地位不低,後經過華夏和幾位道教大能統一規劃後,將典籍拿出留個後人,同時經過道教大能的改良,現在的符籙和古代的符籙有些許的不同。
時代在進步,即便是符籙之法也是如此。
但請神的符膽、結符的符腳這些符籙根本中的根本還是不會改變,也是最難的。
「好難畫啊...」
高仁在高中時也有學習古文字的書寫方式,對於古文字也略知一二,可是放在符籙上,卻依舊無法順暢地繪畫,這個速度,假如在戰鬥中把符籙用完,那基本就只能等死了。
敵人可不會等着你慢慢畫完一張符籙呀。
「哎,書上還說境界較低的修士畫高級的符籙需要設壇請神才行,看來符籙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呀。」
想想也是,以前電視劇里茅山派的修士,例如九叔,在畫符前都會設立一個法壇,穿道袍立香爐,之後一段極其複雜的請神儀式後,才能製作出一張高級的符籙。
難道自己也要做出那種耍雜耍般的動作?
「算了,算了,不畫了,等明天上課看老師怎麼教吧,也不知道老師是誰?什麼修為。」
高仁現在只是大一新生,他估摸着也不會有什麼高級的修士吧,應該是元嬰期的老師,頂天就是出竅期。
畢竟他和其他學生一樣,都是個練氣0層的新人。
高仁朝着床上一趟,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了八稚女。
他的臉上浮現出思春般的笑容,然後自言自語道:「修仙的女孩子都長得那麼漂亮嗎?不知道我修仙后不會變的帥一點。」
本來覺得有機會,可是一想到張道陵那紅臉大黑鬍子的模樣。
好吧,這種事可能要看資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