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星眸上方,嚴祿、蘇妍和柳鶯,齊聲歡呼。
三人臉上的喜悅和激動,絲毫不加掩飾,是那麼的由衷和真誠。
「虞淵!」
古荒宗,穢靈宗、血神教,還有雲水宗的試煉者,也是精神一震。
近日,他們聽柳鶯、嚴祿、蘇妍等人,說過太多次虞淵這個名字。
聽的多了,他們對虞淵的好奇心,也逐漸濃烈起來。
而他們也漸漸看出,柳鶯駕馭着隕落星眸,在星燼海域的海島四處遊蕩,最終的目標就是要找到虞淵!
柳鶯也沒否認!
終於,終於……
古荒宗的杜璜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一道道眼神,順着嚴祿、柳鶯的視線,都凝聚在晶璃瓶。
並一眼盯上虞淵!
「虞淵!虞淵!」
隕落星眸上的呼喊聲,透過海水,居然直達晶璃瓶內。
震的祁南斗,都不得不兩手捂着耳朵,以免音波的衝擊力,經晶璃瓶擴大後,傷到他的耳膜。
眾人能聽到聲音,都是他暗自動用晶璃瓶的玄奧,接納了音波的傳導。
「那不是柳鶯嗎?」
侯天照微驚,摸了一下耳垂的銅環,繞着虞淵看了看,「你和柳鶯很熟很熟嗎?」
劍宗的孔半壁,在驚聞肆虐海底的天外異物,居然是「藍魔之淚」後,整個人開始失神了,變得有些心神不寧。
他渾渾噩噩地,重返到劍宗試煉者中央,腦海所想的,都是「藍魔之淚」。
在劍宗的古卷閣,知道藍魔族的來歷,知道「藍魔之淚」和血靈祭壇的他,聯想起虞淵的說辭,妖族的死亡,心裏逐漸明朗了。
反倒是祁南斗,侯天照兩人,對「藍魔之淚」一無所知,表現的很淡然。
「算是比較熟悉吧。」
虞淵微微一笑,眼看嚴祿、蘇妍和柳鶯都在,都安然無恙,心情稍稍放鬆。
但在下一刻,他臉色便有些奇怪,「那些傢伙……」
古荒宗的杜璜,血神教的林嶽,穢靈宗衣着花花綠綠的池蔭,還有魔宮的費羿,之前見過的施思等人,一個個看向自己的目光神情,仿佛要吃人般。
心境強大的他,在那一道道眼神下,都一凜,暗道:什麼情況?
隕落星眸的速度,由快變慢,終於到了晶璃瓶前。
柳鶯笑顏如花,看着就心情愉悅地,朝着他揚手招呼,「你這傢伙,我就知道應該還活着。到我們這邊來,快點,不要讓我們久等了。」
此言一落,她輕咳一聲,望着血神教和穢靈宗的兩人,道:「你們要不要,去那晶璃瓶?我聽說過天邪宗此物,可攻可受,不比我的隕落星眸差多少。」
她還是想要剔除一些負擔。
「不了,我和侯天照,祁南斗他們不熟。」
血神教那位相貌俊美的少年,雙眸暗紅電光一閃而逝,舔了一下嘴角,輕笑着說:「另外,我也想見識見識,這位名叫虞淵的人。」
穢靈宗的那位,眯着眼,就只是笑,不答話。
兩人乃血神教、穢靈宗的帶頭者,他們做出如此姿態,其餘人就愈發不肯動。
「虞淵。」
祁南斗柔聲細語,「隕落星眸能破開那深藍幽幕,我手持之物,一樣有如此效果。你……」
「隕落星眸在前,晶璃瓶在後,一起沖離深藍幽幕!」虞淵輕喝一聲,便朝外而去。
祁南斗看向侯天照,詢問他的意思。
侯天照點了點頭,「這樣也行。」
晶璃瓶和海水之間,一層水瑩玉光,悄然開了口子。
虞淵驀地穿過,向隕落星眸游去。
「叨擾了,多謝。」
劍宗的孔半壁,眼看那隻怪魚,緊隨虞淵離開,衝着祁南斗抱拳道謝,也迅速離開。
他一走,劍宗的那些人自然跟上。
「無妨無妨。」侯天照擺擺手,一臉不介意的表情,「虞老弟說了,我們可以跟在後面。你手持之物,在破開深藍幽幕的時候,會起大用。」
「我也這麼想的。」祁南斗聳聳肩,任由劍宗那些殘存者的離去。
「虞淵!你小子跑哪兒了?」嚴祿大笑。
蘇妍眉梢泛着喜悅,在虞淵被柳鶯接納到隕落星眸後,淺笑着說:「沒事就好。」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活着。」柳鶯以星能開道,裹着虞淵,將其直接帶到了自己的面前,說:「你知不知到,海底發生了什麼?」
杜璜,林嶽,還有穢靈宗的池蔭等人,魔宮的費羿,皆目光灼灼地瞪着虞淵。
他們就想知道,被嚴祿、柳鶯兩人吹的神乎其神的虞淵,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其中,和虞淵見過面的施思等人,也是半信半疑。
「這些人,看我的神情,令我覺得怪怪的。」虞淵落定後,發現柳鶯一開口後,所有人都瞪着自己,啞然道:「我好像和他們,沒什麼仇恨吧?」
「哈哈哈!」
嚴祿爽朗大笑起來,向他解惑,「我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和柳鶯就是不相信,你會死在星燼海域!而且我們都覺得,如果你還活着,你在我們身邊的話,我們在海下生存的希望,將會大大提高!」
「讚譽你太多次,別人也就記掛上了你。」蘇妍也笑着說。
不知為何,看到虞淵上了隕落星眸,她也莫名覺得心安。
在如此惡劣的局面下,她都有點頹喪,感覺這次比隕月禁地還要兇險,認為即便是虞淵活着,恐怕也難力挽狂瀾。
可真正的見到虞淵,看着虞淵近在咫尺,她突然就鎮定了。
蘇妍自己都說不清,她內心的轉變,為何如此奇怪。
「被魔宮、妖殿,秘密安放在星燼海域底下的藍魔之淚,因新一輪流星雨的墜落,擺脫了封禁。」虞淵也不再遮掩什麼,道出實情,「藍魔之淚乃幾乎滅族的域外天魔分支——藍魔族的一座血靈祭壇,它在恢復運轉前,會儘可能吞沒強大血肉。」
「藍魔之淚?」
「什麼鬼東西?」
「血靈祭壇,又是什麼?」
雲水宗、古荒宗的殘存者,還有穢靈宗、血神教的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嚴祿和施思等人,同樣撓頭,眼巴巴地看着他。
「藍魔之淚……」
同樣出自魔宮的費羿,說起這四個字時,聲音艱澀無比。
「血靈祭壇!」
血神教的林嶽,穢靈宗的池蔭,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藍魔之淚」,但是從師門長輩口中,聽過域外天魔一族,神秘且可怕的血靈祭壇。
柳鶯,也因「血靈祭壇」四個字,驚的身形微震。
「你御動隕落星眸,儘可能避過任何,氣血強大的妖族,連靠近都不要。」虞淵很自然地,就給出指引,「然後,去星燼海域的邊沿之地,試着破開因藍魔之淚而成的深藍幽幕。你的隕落星眸如果一次不行,還有後面的晶璃瓶,還有天邪宗另外一件天級器物配合。」
「哦,好,我知道了!」
柳鶯在震驚過後,在虞淵給出方針後,立即又再次強提精神。
隕落星眸的飛逝方向,立即做出調整。
「那邊不行。」虞淵連連搖頭,「那個方向,有妖族的一頭金色蠻牛,似乎是妖族此行下海的首腦。它原本在逃,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不要去那邊。」
「好!」
柳鶯很聽話,馬上改變隕落星眸的飛逝軌跡,重新變幻方向。
「虞淵,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我叫費羿,出自魔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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