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
沿直線扔出一個帶有空間坐標的奧術法球,對第一個被擊中的敵人造成的真實傷害。如果奧術法球命中了一個敵人,那麼這個敵人會被【標記】,並且你的英雄接下來可以快速突進到被【標記】的目標旁邊。
直接閃到五公里外躲過了無差別攻擊,在敵人陷入釋放大招後的虛弱期時,李瑞借着【標記】的力量重新突到他臉上。
「surprise!motherfaker!」
帶着猙獰笑容揚起血晶劍,這一回,連快要消散的白髮青年臉上都出現了一絲波動,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虛影變得更加透明了。
呲啦~
注入神性的血晶劍刺穿胸膛,穿透七彩光華最濃郁的地方。
同時,一團綻放刺眼電弧,仿佛電漿組成的恐怖法球灌注到敵人胸腔里。
【能量爆裂】!
用源力魔法引爆目標,造成350點魔法傷害。
周圍數米的空間都瞬間坍塌成籃球大小,隨後轟然爆裂!
轟!
系統能量引動自虛空中鏈接的可怕魔力,野田康生瞬間炸成了一個骷顱架子。
支撐着他的七彩神性逐漸淡去,虛空中降臨的意志正在將自己的力量抽離。
李瑞眉毛一挑,身後萎靡的異蟲法相忽然像打了雞血一樣凝為實質,咆哮一聲。
【盛宴】!
異蟲大嘴啃在骷髏身上,發出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僵持了零點幾秒,骷髏瞬間解體,一團五彩斑斕的黑光被異蟲吞入腹中。
annnnnn!
猙獰的異蟲虛影嘴裏咀嚼着東西,發出愉悅的低吼,緩慢變淡,消失不見。
李瑞腳步踉蹌了兩下,最後還是穩穩站住。
一柄破敗的武士刀在半空凝聚,插入地面。
佈滿裂紋的刀身上污跡斑斑,好似乾涸的血液,散發着淡淡惡臭。
正是被吞噬所有靈性的【修羅百萬】!
李瑞深吸一口氣,一劍將它挑到空中,咆哮怒吼。
「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
心境透徹,一道金紅琉璃劍氣沖天而起,將這柄罪惡妖刀轟成碎片,隨後劍氣化為漫天烈焰,把這些碎片燒成陣陣青煙。
沉悶咆哮中有砍爆【修羅百萬】的復仇快意,也有毫不掩飾的威脅警告!
不僅有對在場的「圍觀群眾」,甚至還包括那虛空中隱去的神性意志!
雖然降臨的載體不同,但無論是海德拉、九嬰、還是八岐大蛇,背後都是【死亡本能】的具現化。
他們可沒有國家概念,只要有機會,八岐大蛇肯定會掀起火山海嘯,淹沒天朝東海。
他們就是行走的天災,移動的末日,也是所有智慧生物的敵人!
另一邊,充滿象徵意義的犀利劍氣仿佛是砍在了倖存圍觀者的心坎上,他們看向李瑞的視線有不滿,有厭惡,有憎恨,有怨毒……但同時,也有一份深深的敬畏。
不是對李瑞,而是對他所代表的意志!
所以,哪怕李瑞當着他們的面囂張示威,他們也只能吞下這口悶氣。
因為,一個更關鍵的生存問題擺在了他們面前!
大蛇!
那個東瀛超凡者內心深處的夢魘,再次出現在了世人面前!
原本還對天朝警告嗤之以鼻的人,認為是干預東瀛國內事務陰謀的人,此時也終於認清現實,開始認真思考生存還是滅亡這個嚴肅的問題。
國讎家恨在更加恐怖的敵人面前,一下子變成了人民內部矛盾。
畢竟,跪舔天朝損失的是尊嚴,是利益。
但大蛇根本連舔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一心一意想把他們弄死。
當然,用【歸虛教派】的話來說,叫回歸永恆的寧靜。
可誰踏馬沒事幹想死?
活着不好嗎?
特別是對他們這些超凡者來說,金錢、權利、美人各種享受都不缺,只有【歸虛教派】那些扭曲變態的腦殘才會主動找死!
幫助受傷的同伴穩定傷勢,幾個擁有治療能力的秘鑽階強者在戰場上奔波,很快把局勢穩定下來。
大蛇一記大招沒傷到李瑞,反而把這些吃瓜群眾錘成了瓜皮。
幸好在場都是高階超凡者,除了幾個特別脆的黃金階被秒掉,其他人至少性命無憂。
只會看着哀鴻遍野的現場,幾個大佬臉上都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他們攔下了鳳瀚然,說不定還不會死人。
現在人家罵他們傻逼,他們連回嘴都做不到,只能唾面自乾,吞下這口怨氣。
與之相對,鳳瀚然臉都快笑爛了。
心裏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
當面打同階的臉,人家還只能賠笑,和服老者他們有多憋屈,鳳瀚然就有多爽。
「哈哈哈哈哈!」
仰天長笑,鳳瀚然越過三人,瞬移到李瑞身邊。
「怎麼樣?沒事吧?」
一掌摁在他背心,源源不斷的澎湃力量灌入體內,撐得李瑞經脈脹痛。
「沒……嗝~」
「怎麼了?」
「沒事,吃撐了。」
下意識揉揉肚子,李瑞就像是觸電一樣身子一抖,躲開鳳瀚然的手掌。
鳳瀚然訕訕收回手掌,也知道自己不善治療,攙扶起李瑞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今天這一仗打得很好,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氣勢……」
「嘿嘿……」
李瑞摸摸後腦勺,不着痕跡掙脫攙扶。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大蛇吧?」
在看到那青年的面孔時,李瑞就知道為什麼會感覺那道神性很熟悉了。
不僅是因為隔着時間長河見識過他出手,更是因為自己的神魂里到現在為止都還殘留着一絲大蛇的神性,沒能痊癒。
認出大蛇那一刻開始,李瑞就知道【聖行演武】剛開始就同時結束了。
面對如此可怕的神性災厄,人類所有內部矛盾都可以暫時放下,團結一致,共同「對外」。
不過,有那塊牌匾,這次的敲打基本完成了九成。
哪怕今後度過了這次危機,任何人想要搞事情,看到那塊牌匾都得掂量掂量。
畢竟,有【我心無念流】的前車之鑑,任何流派都會害怕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