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打小三
余曉蕊離開後,直到車子開出去很遠才停下來,轉頭看向趙子睿,小傢伙情緒還沒有平復下來的樣子。
這會兒倒是不哭了,不過板着臉,小模樣有點倔強。
余曉蕊忍不住摸摸他的頭,說:「睿睿,不管爸爸和媽媽發生什麼,那都是爸爸媽媽自己的事,跟你都是沒有關係,他始終都是爸爸。」
雖然心裏特別的恨,可是並不想影響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心理上。
「他是我爸爸我才恨他的!」沒想到趙子睿卻這樣說的。
他的恨與余曉蕊有關,但也無關。怎麼說呢?他恨趙軍讓媽媽傷心,也恨他對家庭不負責任,因為他是家裏的一員,所以他有權利恨。
「睿睿……」余曉蕊看着趙子睿,反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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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花園
余曉蕊走後,賈秀珍守着偌大的個家,還有遊魂一樣的趙軍,這心整日也是沒着沒落的。平日跟她玩的好的老頭老太太過來安慰她、出主意,也是一句都聽不進去。
這不又中午了,趙軍還沒回來。他在家吧,她擔心他憋壞了自己,可出去吧,她又怕他出事,總之怎麼都是牽腸掛肚的不放心。
正想着,外面就傳來開門的聲音,她連忙起身過去。
「怎麼樣?見到曉蕊和孩子了嗎?」看到趙軍進來,賈秀珍上前問。
「見到了。」趙軍低着頭回答,但模樣沒精打采的。
「那他們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啊?」賈秀珍又問。
趙軍聞言看了她一眼,答案很明顯。賈秀珍還想問什麼,卻見他已經回了臥室。
賈秀珍跟過去,便叫他躺在床上。
這兩天一直是這樣,要麼出去後沒精打采地回來,要麼就躲在臥室里一句話都不說。
賈秀珍坐在床沿寬慰他,說:「曉蕊正在氣頭上,不回來也是正常。等過幾天氣消了,你再哄哄她,都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她不會真跟你離婚的。」
趙軍也不知道聽見了沒,只看着屋頂出神。
賈秀珍看他這樣,不由碰碰他,道:「不過說說回來,你跟那個女孩真的沒什麼事嗎?」
衛生巾都買了,別說余曉蕊,連她都不相信。
誰知趙軍聞言從床上坐起來,舉着手發誓:「我如果跟她有事就不得好死——」
話沒說完,嘴就被賈秀珍捂住。
「沒事就好,只要沒事,曉蕊會原諒你的。」心裏卻罵這個傻兒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
或許天下所有的母親都差不多,就算知道不會怎麼樣,但仍然聽不得有不好的字眼用在他身上。
趙軍點頭,又躺下了。
賈秀珍眼見中午,怕他餓了,就問:「想吃什麼?媽給你做點。」
「算了吧,我也吃不下去。」趙軍哪有胃口。
賈秀珍見狀,就倒了杯水給他放在床頭。這兩天上火,嘴角都爛了。
既然都吃不下飯,賈秀珍也不做午飯了,就是覺得家裏壓抑的很,便想出去透透氣。
正是孩子放學,家長下班的時候,小區里人來人往的。賈秀珍看到垃圾桶邊有空的塑料瓶子,習慣使然,忍不住上前撿起來。
本來是順手的事,卻發現垃圾桶里還有,就倒了個袋子出來,將一個個瓶子裝進去。
「阿姨?」身後突然傳來女孩的聲音。
賈秀珍轉頭,便見劉明霞站在自己身後。她穿着一件碎花連衣裙,頭髮披在肩頭,臉上畫着精緻的妝,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樣子。
「有事嗎?」賈秀珍上下打量過她,眼神卻並不友善。
「沒事,就是經過看到你打聲招呼。」劉明霞不覺尷尬地回答。
「嗯。」賈秀珍冷冷淡淡地應着,接着收拾她的垃圾。
劉明霞卻湊上前,打聽地問:「那個趙哥沒事吧?他老婆是不是走了?他們……準備什麼時候離婚啊?」
賈秀珍聞言動作頓住,抬頭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只感覺火氣蹭蹭往上躥,臉上卻硬擠出一抹笑,問:「怎麼?你想當我家的兒媳婦啊?」
劉明霞聞言嬌羞地摸着自己的臉,卻不知廉恥地問:「那阿姨,你看我行嗎?」
在小區住了這段日子,她也打聽清楚了,賈秀珍和余曉蕊婆媳不和,說不定正想換了這個媳婦呢。同事們都說趙軍是孝子,所以她應該可以起很大的作用。
賈秀珍看着她沒說話。
劉明霞趕緊把手上的保溫桶遞上來,討好地說:「這湯我燉了一個上午,最近家裏發生這麼多事,你和趙哥肯定沒休息好,拿回家補補吧。」
賈秀珍看了眼,沒接,卻聽她說:「阿姨你放心,如果趙哥和您媳婦真離了,我給你當媳婦,保准孝敬你,不讓你生氣,小姑來了,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
這還沒影的事呢,說得像馬上就要跟趙軍結婚似的,還允諾了許多好處。
賈秀珍看着她,冷笑:「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劉明霞還以為真誇她呢,笑得更燦爛了,硬是將保溫桶塞進她的手裏,說:「阿姨,你以後想吃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們做。」
賈秀珍點頭。
劉明霞覺得自己今天表現很完美,目的達到,便得意地轉身準備離開,步子自然也跟着輕快。
「劉明霞!」賈秀珍卻突然叫住她。
劉明霞下意識地轉頭,便見她剛剛教給賈秀珍的保溫桶迎面砸過來。哐地一聲,正好砸在她的腦袋上,然後湯灑了一地。
「你!」劉明霞捂着額頭,生氣地指着她。
賈秀珍雙手叉腰,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要臉的小浪蹄子,纏着我兒子,把我媳婦氣走就算了,還想嫁進我們趙家?
你給我灌點迷魂湯,就以為我老婆子糊塗了是不是?破壞人家家庭不得好死知不知道?」
「你……你這老太太怎麼不知好歹呢?我好心給你送點吃的。」劉明霞被罵的窩火,可又礙於他是趙軍的母親不敢太過分。
「我是不知好歹,我要是知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弄死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見她不走,賈秀珍又拿撿的空瓶子不斷地擲她。
「我還就不走了,不但不走,我親自讓你家去。」劉明霞也怒了,一邊躲着一邊說。
賈秀珍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氣得肺都快炸了,乾脆豁出去似地大喊:「快來看啊,現在的女孩子真不要臉,破壞人家家庭不說,還揚言氣死我這個老太婆。」
122 趕出小區
這個點小區內活動的人本來就多,經過的鄰居聽到動靜不由都駐足看熱鬧。
「她是誰啊?」有人還不了解情況,向身邊的人打聽。
「還能是誰,前幾天要跳樓的那女人他老公找的小三,歲數大的是那女人的婆婆。」
「天地良心啊,我兒子根本沒跟她怎麼樣,是她死纏爛打讓我媳婦誤會了,正跟我兒子鬧離婚呢。你們說說,他們都兩個孩子了,這不是作孽嗎?」
「我認識這個女的,跟我住一個單元的,就在咱們小區。」
「哎吆,現在的三兒都這麼囂張啊?」
「這種人哪會一心一意啊?還不是誰有錢就貼着誰?」
「照你這麼說,乾脆門口立個牌子好了,來錢還快。」
「你們還笑的出來,咱們小區怎麼能住這種人啊?」
「說的是哦,咱們趕緊跟物業說說吧,讓她滾出小區,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對劉明霞指指點點,認識的則攙起賈秀珍,安慰她兩句,畢竟趙軍看着是挺老實的,不像是能做出這事的人。
劉明霞沒想到她會犯了眾怒,幾乎是落荒而逃。只是跑進家裏剛剛喝了口水壓壓驚,就聽砰地一聲。
臥室的玻璃讓人砸破了,轉頭上海帶着血淋淋的布條:「小三,滾出我們小區!」
劉明霞真是既害怕又生氣,拉開門想出去,卻發現外面站了許多的人,而她住的門上、樓道牆壁上也不知什麼時候也被潑上了油漆,嚇得她趕緊將門又鎖上了,然後打電話報警。
大概半小時左右,門鈴響起來。
劉明霞透過貓眼看到門口站了兩個穿着警服的人,這才拉開門,說:「警察同志,你們可來了。」
余愷和他的同事出示了證件進來,其它看熱鬧的堆在門口,劉明霞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指着臥室里滿地的碎玻璃和裹着布條的磚頭說:「如果不是我在客廳,沒準這會兒命都沒了。」
同事看到現場拿着本子準備做筆錄,而余愷拿出相機拍照,目光掃過她床頭櫃時,發現了趙軍一張照片。他身上穿着4s店的工作服,正在接待客戶,看起來像是偷拍的。
余愷下意識地皺起眉,隨手也拍了一張。
劉明霞見狀,馬上緊張地將趙軍的照片扣到桌面上。便見余愷已經出了臥室,然後在房子裏四處查看。
劉明霞心頭莫名不安,尤其見他進了衛生間後,不由跟過去,說:「警察同志,他們這是要害人命啊,你們一定要抓到主謀啊。」仿佛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
余愷看了她一眼,同事也跟過來,一個邊着記邊一邊詢問:「主謀,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劉明霞見余愷從衛生間出來,經過客廳又去了陽台轉着,也顧不得看他,只得轉頭對做筆錄的警察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應該是余曉蕊找人幹的。」
「余曉蕊?」做筆錄的警員皺眉,下意識地看向余愷。
彼時,他聽到姐姐的名字,也下意識地看過來。
「你們認識啊?」劉明霞看着兩人的反應問。
警員點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前兩天不是鬧自殺嗎?我們出過警。」
余曉蕊鬧自殺的事,劉明霞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管這個片區,出警也正常,所以並沒有懷疑,反而一臉委屈、無辜地哭訴道:「我跟她老公真沒什麼?就是普通同事的關係,是她在家裏帶孩子時間太久,神經過敏。」
「我剛看到你床頭柜上擺着趙軍的照片,如果只是普通同事關係,應該不會擺在那兒吧?」余愷反問。
臥室可是私密的地方,尤其是床頭只有趙軍的照片,就算兩人真的沒發生什麼,這女人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謊言被揭穿,劉明霞臉上有些掛不住,便馬上轉移話題:「我報警是讓你們保護我的,不是查探我的私隱。」
「劉小姐,如果你不跟我們說實話,我們又怎麼能查出是誰要對你不利呢?」余愷的同事反問。
其實他們心裏已經明白,這人素行不良,說不定是哪個鄰居看不過去做的事。這種事他們也見多了,門外那些字和油漆,真追究起來也不會很嚴重,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主謀。
劉明霞被堵的啞口無言,心裏雖然不服,嘴上卻道:「你們想知道什麼,說吧。」
同事看了眼余愷,他乾脆坐下來,朝同事伸出手,同事便將本子和筆都遞給他。
余愷翻了頁空白處,嚴肅地問:「你跟趙軍怎麼認識的?」
「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剛畢業什麼都不懂,老闆讓他帶我。」劉明霞乖乖回答。
「時間?」余愷接着問。
「去年元旦前後吧。」
「具體一點。」余愷拿筆敲敲桌面,樣子看起來有點凶。
劉明霞細想了一下,然後老實回答。
這場談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明明是了解情況,但劉明霞的感覺就是怪怪的,好像在被審問的犯人。
最後余愷筆一收,對同事說:「收工。」
「哎,你們就這麼走了?萬一再有人砸我的窗戶怎麼辦?我的人身安全怎麼保證?」劉明霞追着問,感覺他們太敷衍了。
「劉小姐,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呢,我們建議你今天還是另外找個住處吧。畢竟這小區里人太多了,就算抓住一個,也不保證另一個不會做出同樣的事。」她這是犯了眾怒了。
余愷的同事無奈地看着劉明霞,覺得這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兩人離開後,劉明霞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正在生氣,門鈴這時再次響起來。
「誰啊?」她沒好氣地問着,拉開門卻發現是物業的人。
「你們來的正好,我要投訴。」這小區里住的都是什麼人啊,物業也該負責。
「對不起劉小姐,我們剛剛接到房東的電話,要求你儘快搬離她的房子。」物業經理說着進門,查看了下臥室的情況,又補充了一句:「所有損失我們會替她在押金里扣除。」
??? 123?想孩子了
劉明霞這下徹底傻了眼,物業的人可不是趙軍那樣的老實人,也不是她的父母都由着折騰。最後只能選擇灰溜溜地離開,畢竟這裏也不安全了啊。
拉着行李箱往小區外走的時候經過休閒廣場,有個看孩子的女人正給孩子換紙尿褲,脫下來的隨手就丟出去,屎尿正好就蹭在她的裙子上。
「你——」
「哎呀,實在對不起啊,失手了。」寶媽一臉無辜地跟她道歉,其它人都捂嘴竊笑。
劉明霞糟心的想大叫,但是沒有人會同情她,都是一副要麼恨得牙痒痒,想要朝她吐口水,要麼過幸災樂禍的模樣,最後只能變成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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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秀珍那邊,雖然聽說劉明霞的事覺得解氣,可還是沒有辦法改變家裏的現狀啊。尤其趙軍這個性格,真是慢吞吞的,做什麼都不行,最後只能自己想辦法。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從家裏挑了幾件兩個孩子平時喜歡的玩具,又買了些早點,拎着就去了楊蘭那邊,但是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來應。
「你是找余家老姐姐吧?她們租了房子住到樓下去了。」經過的鄰居提醒。
「樓下?」賈秀珍有點盟。
「一樓西戶。」鄰居明確告訴她,便下樓去了。
「謝謝。」賈秀珍只得跟下來。
彼時,楊蘭和趙軍早早回老家上墳,請客商量婚禮的事去了余曉蕊剛剛把早飯做好,趙子軒就醒了。正忙着給他穿衣服,就聽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
「睿睿,幫媽媽去開下門。」
余愷的婚期臨近,這幾天親戚、朋友過來的也多,余曉蕊喊着,打算給趙子軒提上褲子就出去。
「知道了。」本來在客廳玩汽車的趙子睿應着跑過去,打開門卻看到賈秀珍站在門外。
「睿睿啊!有沒有想奶奶啊?」賈秀珍看到孫子,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
趙子睿卻下意識地退後一步。
「誰啊?」余曉蕊領着趙子軒出來,問着正看到賈秀珍。
「曉蕊,是我……我來看看你和孩子。」賈秀珍說,態度倒是沒來沒有過的客氣。
她打什麼主意,余曉蕊自然是知道的,卻轉頭對趙子睿說:「先帶弟弟進屋。」
趙子睿果然很聽話,牽着趙子軒的手就進了臥室。
「睿睿!軒軒,哎——」賈秀珍見狀着急地要追,卻被余曉蕊擋在身前。
「曉蕊,我就是想孩子了,你看你這是幹什麼?」賈秀珍看着她,滿臉的無奈。
「這裏是我們余家,屋裏的兩個孩子是我生、我養大的。」她要提醒她,是她讓孩子尊重她這個奶奶,她才是奶奶。
「你不是常教育孩子,說大人的事與他們無關嗎?」怎麼現在也干預起孩子對她的態度和感情?
「從前是我錯了,只想到孩子的感情,卻忘了不良的家庭影響是長時間耳熏目染的,對孩子的傷害更大,所以更該讓你遠離他們。」余曉蕊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因為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話賈秀珍都記得。可見自己從前太善良了,才讓他們踩着她的軟肋,現在想想以前真是腦袋進水了。
「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賈秀珍還不太適應她的轉變。
「想想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這不是小巫見大巫嗎?」沒有趙軍,她和她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曉蕊,咱們都是一家人——」賈秀珍提醒?
「你跟你兒子才是一家人。」賈秀珍什麼時候拿她當過一家人呢?所以有些事她不是不記得,只是不計較。
現在,她計較了。
賈秀珍被堵的無話可說,又記着醫生的話,怕真的激怒了她,會影響她的情緒,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室內沉默,兩人對望良久,賈秀珍見她態度都沒有軟化的意思,只得將手裏的東西,放下道:「我給睿睿和軒軒帶了他們平時喜歡的玩具。」
見余曉蕊仍然不說一句話,只能低着頭慢慢退出去,離開了余曉蕊和楊蘭租的房子。
前腳剛剛邁出去,身後便是彭地一聲,關上的門板幾乎蹭着她的後腳跟,可見余曉蕊有多不待見她。
余曉蕊轉身,就見趙子睿趴在臥室的門縫裏看着自己。
她朝他招招手,說:「出來吧。」
趙子睿這才領了弟弟趙子軒出來。
「媽媽,媽媽。」趙子軒抱着她的大腿粘她,小模樣可耐人了,讓余曉蕊的心情一下子治癒。
「吃飯吧。」余曉蕊一手抱起趙子軒,一手地拎起賈秀珍帶來的早飯,走進廚房,不動聲色地扔進垃圾桶。
趙子睿跟過去,幫忙拿筷子和碗。
余曉蕊把趙子軒放在餐椅上,把提前晾好的飯放到他面前,帶上圍兜,小傢伙就拿着勺子挖,一口一口放進自己嘴巴里。
趙子睿一直沉默,看起來並不高興的樣子。
余曉蕊看着他,道:「其實,你奶奶來看你們,我沒有阻攔的權利——」
「不,你是我們的媽媽,你有權利。」趙子睿缺說。
余曉蕊意外地看着他。
趙子睿說:「我知道你一直想給我們最好的,沒有人比媽媽更愛我們,照顧我們的情緒了。」
孩子其實什麼都懂的。
「可你不覺得我對你奶奶的態度太差了嗎?」站在自己的立場沒問題,可孩子還看着呢?
趙子睿缺卻並不在意,反而灑脫地說:「想想她以前怎麼欺負你的,你只是趕她走而已。」相比之下,余曉蕊其實還是太善良了。
余曉蕊看着「淡定」的兒子,震驚的同時,想說不該教他這樣的處事,可是張了張嘴,竟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讓他要一直善良下去嗎?像從前的自己遇事忍氣吞聲?那麼他還有是非觀念嗎?可以想像的是,將來長大後就像現在的趙軍一樣,變得懦弱。
「媽媽覺得睿睿說的很對,面對欺負你的人,不一定要用武力,但必須讓她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並且不容侵犯。」其實她以前就一直這樣告訴趙子睿,可是並沒有做出好的榜樣。
面對趙家人的得寸進尺,她想的都是一家人,應該給予尊重和寬容,不要計較那麼多以和為貴,所以一再的忍讓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
她竟還不如一個孩子看的透徹。
趙子睿見余曉蕊釋然,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