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人之後的行為可真是有些超乎人的底線。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洛家人沒從洛歆妍這裏走通路,居然就動用起了洛首輔留下的那些人脈,硬是將洛家二房的庶女塞進了宮裏,送到了燕錦的跟前。
那洛家的姑娘到了燕錦的跟前後,自然是存着勾引燕錦,爬上燕錦床的心思。
燕錦如今正在給正清帝和先皇后守孝,根本就不近女色,身邊的人也知道燕錦的規矩,根本沒人敢觸霉頭。
乍然見到這麼一個膽大包天,無恥至極的女子,燕錦還真是有些吃驚了。
特別是燕錦在知道那女子是洛歆妍母家的女子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照燕錦自己的心思,這樣爬床,不知廉恥的女子就該活活打死!一點情面也不該給她留下,只是想到洛歆妍和燕建忠,不能不給他們留面子。
燕錦便將人送出了宮。
可燕錦如今是皇帝了,哪裏會委屈自己!
洛家人想攀龍附鳳,燕錦就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燕錦給洛二老爺還有洛三老爺升了官職,不過全是外放,並且外放的地兒都是那窮鄉僻壤,跟京城的繁華錦繡完全就沒得比。
洛二老爺和洛三老爺頓時欲哭無淚,打發着他們的妻子進宮去找洛歆妍求情。
洛歆妍壓根兒就不想理會他們。
洛歆妍沒想到的是洛家的胃口可真是大啊,他們不止盯上了燕錦,還盯上了燕建忠,竟然要給燕建忠也塞女人。
洛家如今倒是沒有適齡的女子能給燕建忠當妾,可是洛家親戚家的姑娘可是不少。
不過那些人都沒到燕建忠身邊,就通通被洛歆妍發現了,毫不客氣地通通打了回去,讓洛家人的美夢泡湯!
顧明卿對洛家人的行為也是無語了,不想着靠自己的本事往上爬,一天到晚地就想着靠裙帶關係往上走,什麼人啊。
洛家人的事,在顧明卿的心裏也就是感慨鄙夷了一下便過去了。
唐詩雨興沖沖地拿着一匣子大紅寶石來找顧明卿,「娘,您看看這些紅寶石怎麼樣?是不是艷麗如血,毫無雜質啊。」
顧明卿從匣子裏取出一塊大紅寶石,只見它色如鴿血,而且毫無雜質,的確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顧明卿將紅寶石重新放進匣子裏,好奇道,「這麼好的紅寶石你都是從哪兒得來的?這些是誰給你的?」
顧明卿很確定這一匣子紅寶石不是唐家的東西。
顧明卿不說將唐家所有的寶貝都記在心裏,但像是這些貴重的好東西,她都記着。
唐詩雨興沖沖地回答,「這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說是給我的嫁妝!娘,太子哥哥可真是太大方了。我真是太喜歡這一匣子紅寶石了。」
顧明卿心裏一咯噔,紅寶石是燕建忠送的。
「太子就太子,喊什麼太子哥哥。太子是你親哥哥嗎?就是太子親妹妹,也沒跟你一樣喊什麼太子哥哥的。這稱呼以後改了吧。就好好喊太子。」
唐詩雨臉上的笑容一頓,奇怪道,「以前都是喊哥哥的啊,怎麼現在就不能喊了?」
「身份不一樣了,自然就不能喊了。你都到能嫁人的年紀了,哪裏還能喊什麼哥哥不哥哥的,況且太子就是太子,是一國儲君,你得敬重他。」
唐詩雨的心裏有些不樂意,她覺得燕建忠雖說是當了太子,可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還是她心裏的太子哥哥。
唐詩雨偷偷打量着顧明卿的神情,見她一臉認真,顯然是打定了主意,這件事沒商量。
「好了好了,我以後不喊太子哥哥,就尊稱太子可以了吧。娘,您看看這些寶石,有沒有喜歡的,您挑些出來。待會兒我再拿給奶奶選。」
顧明卿故意道,「要是我全都喜歡呢?那你還全都給我了不成?」
唐詩雨想也不想地點頭,「娘要是全喜歡,那我就全給娘。你是我娘,我什麼好東西不能給你。」
「怎麼不先拿給你奶奶挑?」顧明卿問道。
「奶奶正在午睡,所以就沒去打擾她了。」唐詩雨回答。
顧明卿點點頭,低頭隨意拿了一塊,「就這塊吧。」畢竟是孩子的孝心,要是一塊都不拿,這樣不好。
唐詩雨皺起眉頭,說道,「娘,您怎麼就拿這麼一塊?多拿幾塊啊!」
「你娘我早就過了用這麼艷麗的顏色了。這一塊就夠了。這是太子對你的心意——」頓了頓,顧明卿補充道,「太子拿你當親妹妹,你要是那麼大方地把太子送給你的嫁妝拿出來分人。太子會傷心的。」
唐詩雨不說話了,「那好吧。」
周氏跟顧明卿一樣,也只是意思地拿了一塊紅寶石。
晚上,顧明卿將紅寶石拿給唐瑾睿看。
唐瑾睿看着在昏黃燭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的紅寶石,眸光一閃,奇怪道,「娘子,好端端地拿這麼一塊紅寶石給我看做什麼?難道是你想要紅寶石了?這不難,我給你弄一匣子來,你想打造什麼就打造什麼。」唐家這點家底還是有的。
顧明卿好笑道,「我跟你要紅寶石做什麼。這是太子送給詩雨的嫁妝。相公,你說太子怎麼好端端的忽然送這麼一匣子紅寶石給詩雨?太子的心裏是不是——」
顧明卿說着,欲言又止起來。
唐瑾睿好笑道,「娘子,我看你是真的想太多了。太子早就娶妻,也即將為人父了。是,我知道太子曾經是對詩雨存了那麼點男女之情。可太子早就放下了,太子如今只是把詩雨當妹妹而已。
這當兄長的給妹妹添妝,這有什麼錯?這就跟我給心兒添妝是一樣的道理。娘子,真的,你別多想了。」
顧明卿把玩着手裏的紅寶石,眼神在燭光下隱隱有些看不真切,像是在流動着什麼一樣,「真的是我多想了嗎?相公,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我就是擔心哪一日太子會不會不甘心,那份不甘心突然爆發,然後太子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呢?
我每每想到這些,心裏總是有些擔憂。」
涉及到自己的孩子,任何一點小事,顧明卿都會無比擔憂,更別提這的確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忽然爆炸了。
唐瑾睿卻絲毫不擔心,「娘子,你想多了。太子絕對不會如此的。」
顧明卿幽幽看了眼唐瑾睿,說道,「相公,你對皇上和太子可真是有信心。」
唐瑾睿相信燕錦登基以後不會變,也相信燕建忠不會變。
「那咱們就走着看吧。看看皇上和太子到底會不會變。」
「我自然是希望皇上和太子不要變了。」
要是燕錦和燕建忠什麼時候變了,那又是大大的災難,對唐家來說更是如此。
顧明卿也沒繼續杞人憂天,再擔心也無用,或者她真的可以跟唐瑾睿學習學習,學着相信燕錦和燕建忠。
時光匆匆,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在這三年裏,唐如蝶和唐心都各自生下了男孩兒。
唐如蝶生下男孩兒,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這代表燕建忠有後,地位也更加穩固。
唐如蝶的孩子在滿了一周歲後,燕錦便封他為東宮世子。其實孩子一般過了三歲才算真正立住,燕錦在孩子三歲時就立他為世子,可見對孩子的喜愛,對東宮的看重。
唐心有了兒子後,也十分高興。尚樹榮雖然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中,但是有了兒子,臉上也難得露出一抹笑。
古代的男人的確是十分看重傳宗接代。
顧明卿對唐心有了兒子,心裏冒出的一個想法就是,要是壽慶長公主這會兒還在的話,是不是要打臉了?那時候唐心剛懷孕,壽慶長公主可是信誓旦旦地說唐心身子單薄,一看就是只會生女兒的。
如今,唐心不也生了兒子?可惜啊,看不到壽慶長公主調色盤似難看的臉了。
唐心有了兒子後,對兒子可謂是千寵萬愛,生怕哪裏委屈到她的寶貝兒子。
就顧明卿看來,唐心對她兒子還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甚至還因此冷落了靈兒,讓靈兒好不委屈。
顧明卿和周氏發現唐心的情況不對後,好好說了唐心一頓。
他們唐家可不是重男輕女的!哪裏能有了兒子就不顧女兒了。
唐家要是這樣的人家,唐心在唐家的日子能過得那麼好?
唐心被顧明卿和周氏說了後,羞愧不已,她醒悟後,也發現她的確是太冷落女兒了,還讓女兒跟她之間有了隔閡。
唐心後悔不已,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重新跟靈兒親近起來。
自此,唐心也儘量一碗水端平,絕不重男輕女,兒女都是一樣的。
唐心回顧自己當時冷落女兒,只寵兒子的行為,不由讓她想起了去世的壽慶長公主。
唐心想着她的行為跟壽慶長公主相比,又有什麼區別?
不,唐心的行為可以說是比壽慶長公主更過分!
因為孩子都是唐心的親骨肉!壽慶長公主還是隔了一層的祖母。
後悔下的唐心對靈兒更寵了兩分,就連稀罕不已的寶貝兒子也往後退了一步。
再說燕錦是真真切切地給正清帝守了三年的孝。
出了孝期後,立即又有大臣建議燕錦選秀,廣納嬪妃,開枝散葉。
燕錦還是將這奏摺打了回去,斥責上奏摺的大臣成天不關心國家大事,怎麼就光盯着他的後宮看。
大臣們很委屈,後嗣傳承難道不重要嗎?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啊!
燕錦是覺得一點也不重要,他有兒子啊!而且兒子也不少,總共有四個呢!女兒也有兩個,根本不缺子嗣。
燕錦出孝時,正是開科舉的日子。
這是燕錦登基以來的第一次科舉,他想選拔出真正的人才。
燕錦對這一次的科舉很重視。
燕錦打算親自出題!會試的主考官人選也很重要。
燕錦考慮了一番,想到了唐瑾睿。
燕錦將這意思跟唐瑾睿透露了一下,唐瑾睿苦笑道,「皇上隆恩,臣感激不盡。只是這一次,臣是不能擔任會試的主考官了。」
燕錦奇怪道,「這是為何?」
「不瞞皇上,犬子這一次也要參加會試。臣得避嫌。」
科舉有規矩,凡是有親屬參加,就不得擔任主副考官,這也是為了體現科舉的公平公正。
燕錦心裏有些遺憾,他是真的看中唐瑾睿,希望他能擔任這一次的主考官。
只是如今唐瑾睿的兒子要參加這一次的科舉,那唐瑾睿是肯定不能擔任主考官了,歷來就是這規矩,不能打破。
燕錦總不能霸道地對唐瑾睿說,朕就是看重你,要你擔任這一次的主考官,你那兒子這次就別參加科舉了,等下一次吧。
科舉三年一次!這不是平白讓唐仁軒浪費三年時間嗎?
燕錦可做不出這樣的事。
「唐愛卿的兒子要參加這次的會試?也不知唐愛卿的兒子是否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唐愛卿你還出色。朕很期待唐愛卿的兒子在殿試上的表現。」燕錦很快就期待起唐仁軒了。
燕錦說的是殿試,而不是會試。這說明燕錦對唐仁軒很看好,認為他一定能中會試。
唐瑾睿道,「皇上太高看犬子了。」
燕錦卻道,「唐愛卿是太謙虛了。虎父無犬子。」
唐瑾睿也希望唐仁軒能在會試以及殿試上取得好成績。
唐瑾睿沒有給唐仁軒補什麼四書五經,這些東西,他相信唐仁軒已經掌握得很好了。
唐瑾睿教唐仁軒的是更有用的東西。
「這次會試還有殿試的題目,皇上都會親自出。為父是不知道皇上會出什麼樣的題目。不過為父跟皇上相知相交那麼多年,對皇上還是有些了解的。
皇上務實,不太喜歡那些無病呻吟,一味用華麗詞句堆砌的文章,他更喜歡看到言之有物,有用的文章。仁軒,這是你的優點。」
唐仁軒立即道,「這是父親教得好。」
唐瑾睿接着又提醒了唐仁軒一點注意點。
唐仁軒一一聽着,記在心裏,緊接着問,「父親,你說兒子這一次能中狀元嗎?」
唐瑾睿挑挑眉,「你想當狀元?」
唐仁軒反問道,「難道不行?」
「自然不是不行。只是想到了皇上跟為父說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虎父無犬子。為父當年只是探花,兒子卻要當狀元了。唔——的確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為父也盼着你真的能高中狀元。」
唐仁軒面露笑意。
「當然了,中狀元不是你有本事就行,還有其他的因素在裏頭。就是不能中狀元,你也別灰心。」
「父親放心,兒子明白。」
「仁軒,你看看如今立在朝堂上的,有多少是曾經的狀元,他們有很多都泯滅與眾人之間。科舉只是當官的一塊敲門磚而已。你要走的路還很遠。
你是為父的兒子。為父會將畢生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但你能走得多遠,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唐仁軒道,「兒子很幸運,能有您這樣的好父親。」
轉眼就到了會試的日子,顧明卿為唐仁軒準備得東西很充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擔心會突然降溫,還多準備了兩套棉襖。
當然了,這些棉襖肯定會被檢查的官差扯開,從頭檢查到尾。不過沒關係,檢查過後,棉襖還能用就行。
唐仁軒進了考場後,周氏每日拜佛祈求菩薩,保佑唐仁軒高中。
唐詩雨也不停祈求菩薩,保佑唐仁軒高中。
蘇正博沒參加這一次的會試,他覺得自己的水準還不夠,打算下屆參加。要不然唐詩雨要保佑的人還會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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