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紀說他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之後跟在他後面的那輛車就下來了一個男人,催着他趕緊開車。
老紀就把他剛剛看到那一幕景象說給那個人聽,那個人說他什麼都沒看着。
後面那輛車的後座上也下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抱着個小孩兒,突然就指着人工湖的方向,口中咿咿呀呀的。
小孩子的這個舉動,把大人們都給嚇了一大跳。大人們可能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小孩子他天靈蓋還沒發育完全,這第三隻眼還沒有關閉,是能夠看得到一些被人看不見的東西。
老紀很確定地說:「我真的看到那個湖上有一團黑影,那個黑影看起來就跟城堡一樣。」
「後來,我就把車開到那個人工湖的附近,結果發現那個人工湖的能量有點不太正常。那個人工湖的能量會讓人想要吐的感覺,那裏面陰氣非常重。因為是人工湖,一直都沒有人氣鎮壓,裏面的能量是很異常的。」
「一般人要是呆在那裏,可能短時間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要是長時間呆在那裏的話,一定是會出問題的。後來,我就沒讓我媽買那邊的小區了。」
老紀後來聽說那個人工湖,據說當年鑿開的時候,在裏面死了很多人,陰氣非常重,所以凡是經過那個人工湖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出現頭暈嘔吐的現象。
兩次的買房經歷,都讓老紀意識到,買房必須要謹慎,要對這件事引起重視。
之後,老紀就去了第三個小區,就是他現在住的小區。他說這個小區就相對前兩個比較和諧一點,小區本身沒什麼問題,就是地理位置偏遠一點,不過這兒是風水寶地,後面臨山,附近還有一座公園。
遠是遠了一些,但是這兒的能量就相對溫和一些,最後就選了那個小區買了房子。
只不過,後來才知道買到的房子竟然是個鏡像世界,這事兒也怪他,當初選好房子後,沒有去房子裏去看。裝修之類的事情都是他爸媽搞的,他就全程都沒參與。
後來,住進去才發現,這房子裏有東西,不過還好是家仙,對他和他的家人那都是有利的。
再後來,老紀就經過這個家仙的指點進了道門,現在靠着在道門得到的一些功德,勉強有了現在的成就。
老紀說:「我皈依道門之後,就很少再遇到什麼倒霉的事情了,算是皆大歡喜了。本來算命的還說我命里有大劫難,現在皈依了之後,這些大災大劫就跟我毫無關係了。」
我問他:「聽說你幫人看事兒不能收人錢財,否則你就會倒霉?」
老紀說以前他剛學道的時候,其實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他幫人看事兒的時候,還是會收錢的,而且都是看心意隨意給的。
但是自從他入了道門之後,他發現自己要是收了人家的錢,他就要倒霉。收了多少錢就倒多大的霉,之後他幫人看事兒再也沒收過錢了,經常免費給人看事兒,給自己積攢功德。
不過,再後來他就間接地從人那裏得到一些好處,這讓他發現好像沒有副作用了。
所以那些請他看事兒的人,後來都會給他買些東西送過去,讓他出山幫忙。
聊着聊着我們就到了那個陰墓陽宅的小區。
我親眼看到老紀一進去,就突然站不穩了。他說他現在一進這個小區就頭暈目眩的,讓我扶着點兒他。
我就扶着他來到了我新房的那一棟,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突然說道:「這兒的陰氣可真夠重的。」
我問他看到什麼了?他說整個房子的上空,都是黑壓壓的一團黑氣。
我抬頭一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只是晴空萬里的景象,只是不知道為何聽他那麼一說,我感覺胸口一陣發悶。
白紙鳶雖說有陰陽眼能夠看得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她對於能量的感知就要比我和老紀都弱。
她能看得到鬼,但是卻無法從它們的身上感覺出能量。而我卻能夠通過周圍的能量來感知周圍是否有危險的氣息。
老紀緊跟着我上了樓,剛一進房間,他就身體猛然一顫。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有股很強的能量。
我說:「那應該就是嬰靈的能量了。」
我當時也沒感覺出來,因為這股能量它時強時弱的,有時候能夠影響到房間裏的人,有時候卻無法影響到,這是讓我和老紀都感到十分詫異的。
老紀說:「其實這個嬰靈的能量並不強。但是,要想把它驅走卻要費點功夫,還得花上一些代價。」
我驚訝地看着老紀,說:「當初我都請過廟裏的高僧過來,那個高僧和我說,他沒法幫我把這個嬰靈給驅走。你看看,你有沒有辦法?」
老紀說:「需要的東西有點兒多。念經超度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這個嬰靈的怨念極強,必須得把孩子的母親叫過來作法才行,而且還需要一些材料。這些材料配合這個孩子的母親說不定能夠起奇效。」
這時候,老紀突然將目光放在了白紙鳶的身上。
老紀說:「這是你們倆的孩子?好端端的墮胎幹嘛?傷害自己的身體不說,還有損自己的陰德。現在讓人投不了胎,專門來找你們麻煩,你們可有苦頭吃了。」
「老紀,這個……」
我剛想解釋,就被老紀給打斷了。
老紀擺着手說:「我都都懂,不就是怕被家人發現嗎?婚前同居嘛!我都懂……你們年輕人啊,就這一點不好,沒考慮好要孩子之前,一定要做好必要的安全措施。」
「那個孩子他娘,你這兩天準備一下,我到時候讓陳默去準備點兒東西,然後把這孩子給送走。」
我和白紙鳶面面相覷,臉色羞紅。
白紙鳶尷尬地眨着眼睛,一臉委屈地說道:「不是我的孩子!我……我和這個嬰靈沒什麼關係啊!」
老紀一愣,瞥了我一眼,說:「孩子不是你的?難不成是你前女友的?」
我哭笑不得地說:「這孩子是之前住在這裏的一個女孩子的。她墮得胎,還選得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