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震驚的時候,秦安也在唏噓,很顯然,他這一擊只是讓陳春氣息稍稍紊亂,並沒有起到什麼一擊重創的作用。
但唏噓歸唏噓,他並沒有因此而氣餒,畢竟對方再怎麼也是一名實打實的武宗高手,真要是被他一擊重傷,那也太破天荒了吧。
但饒是如此,這一幕落在陳雷和陳風眼力,便是驚濤駭浪了,其他武師強者更是眼球驚掉一地。
一個武士六重的小子,不僅一手身法加劍影虐掉了己方兩名武師武者,緊接着又一手暴扣,擊退了他們春哥,這等手段和實力,恐怖二字都表達不出那種驚悚了。
「陳雷,愣什麼?」
藥鋪中,陳風摯出自己的拿手法器鈎鐮槍,看向陳雷大喝道:「你們兩個,一起上!」
「為難下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自己來!」
秦安早就看出陳風從旁觀戰再伺機爆出致勝一擊的打算了,對於此等行徑,他真的很想大聲笑出來。
你一個五重武宗,碾壓全場的修為,竟然還要等候時機出手?
「小子,你不用試着激怒我,我絕不會上你的當!」
陳風陰沉一笑,再次喝道:「陳風,陳雷,動手!」
話音落下,陳春和陳雷再次開動,只不過這一次要謹慎許多,再沒有之前那麼魯莽。
很顯然,剛剛那一照面的失利,已經在他們二人心裏留下了陰影,這個看似修為最低的年輕人,爆出來的戰力,完全有可能重創甚至是斬殺他們。
而隨着三大武宗高手統一「關照」秦安,顧炎武可就舒服太多了,對上比他修為弱的武師武者,幾乎可以說是遊刃有餘,不時有人被他打躺在地。
當然,他還沒達到秦安那種照面就殺的恐怖程度,多數都是重傷無法再戰。
正當這時,陳春和陳雷對視一眼,二人心一橫同時向着秦安逼進,誓要打秦安一個四面楚歌,關鍵是單獨上的話,他們二人誰都沒有把握。
「來的好!」
秦安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看着幾乎保持相同攻的兩柄長劍,沒有半點猶豫,瞬間就跳入了煉神鼎中。
「鏗!鏗!」
「什麼?」
兩道金屬撞擊聲盪響,就在剛剛,在最靠近秦安的一剎那,陳春和陳雷都以為這一擊能奏效,然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最後一刻秦安身影竟然瞬間消失,隱入了那團渾濁之中,緊接着他二人的長劍就像是劈在了巨石之上,震得虎口劇痛麻木。
「簌!」
而就在他二人愣神的時候,秦安的身形倏地躍出,手撐着鼎身為支點,接連兩記掃腿,將陳春和陳雷掃退回去。
就是這一刻,看到秦安身形隱沒到現出整個過程的陳風突然力,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縱躍來到秦安面前,鈎鐮槍旋轉出手,精準鈎到秦安的肩膀,向後一拉衣衫碎裂,一道血痕清晰掛在秦安的肩身之上,鮮血汨汨而流,蝕心的疼痛從肩膀蔓延開來。
秦安咬牙倒吸一口涼氣,回神看去,陳風一擊得手已經退回原位,看向秦安的雙眼盡顯傲然。
「可惡!」
秦安雙拳下意識握緊,十指關節噼啪作響,他早就料到陳風會伺機出手,儘管已經時刻在警惕了,依然沒能躲過去。
此刻的陳風就像是一條毒蛇,他不當面咬你,專偷空子膈應你,實在是腦人得很。
當然,陳風佔據一擊先機後沒有繼續出手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在鈎傷秦安肩膀那一刻,他感覺到那濁團的能量攀升,相信再待下去,對方就會一記暴扣過來。
不得不承認陳風手段是真得毒辣,他能感覺到那濁團的不同,也能捕捉到其中的能量波動,在可能威脅到他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出手,可要是一旦給他抓到機會,他會非常果斷的出手。
「怎麼樣秦兄,撐不撐得住?」
眼見秦安肩上的衣衫片刻間被浸紅,顧炎武不禁有些焦急,但卻脫不開身,同時纏鬥十幾名武師武者,他照顧自身都很勉強。
秦安手指撣過肩膀,沾了一滴血當場舔掉,跟着一枚丹藥碾碎灑上去,笑了笑道:「小意思,無妨!」
看到秦安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顧炎武也是感慨其心夠大,但不得不說,他還真是佩服這股豁達,從小到大,還沒有誰能讓他如此佩服,不論修為再高,顧炎武都深信自己有一天一定能追上他們,但唯獨秦安,他看不穿也看不透,許多時候也是甘拜下風。
當丹藥藥效作後,肩膀的血勢漸漸止住,除了些許的疼痛牽扯,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影響。
「陳風,你不就是想讓這兩個手下托着我,然後你自己好找必殺的機會嗎?」
秦安說着取出一個瓷瓶,當面倒出數枚丹藥吞掉,之後收回煉神鼎,重新摯出長劍,「那我就讓你看看,你這如意算盤能不能打響?」
顧炎武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別人不知情,他可清楚得很,秦安吞下那一把都是增幅丹,是出自其本人之手的九品增幅丹。
九品增幅丹,能讓武者的真元在短時間內提升一成,但一般情況下只能服用一枚,而且即使量的話增幅效果也不會成倍增長,但對元胎的震盪卻是成幾何倍數瘋長的,所以誰也不敢貿然多服。
他也服用過增幅丹,效果不錯,但對武者自身危害很強,看到秦安一把服下數枚,他頭皮都跟着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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