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泡『尿』上去,就好像燒開的水淋在積雪上一樣,瞬間就將棺材蓋子上的符文盡數化去。就在符文全部化盡之後,狐狸發生了變化,原本『色』澤光鮮的皮『毛』頓時枯萎下去,小狐狸看着自己皮『毛』化為腐朽,面『露』悲傷之『色』。眼看着棺材板子上的咒文被化去,這咒法應該也是已經被破去,既然已經破了法,沒有必要打擾逝者,於是我準備將棺材蓋子重新蓋回去,可是別看推下來的時候那麼輕鬆,我再次抬的時候,棺材蓋子竟然紋絲不動。沒法子,既然抬不動,只好原路返回。
當我再次來到門口的時候,這扇木門依然緊閉,我在邊上的土牆上仔細查找了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按鈕,最後不得以只好採取下下之策,火燒墓門。火把架在木門之上,眼看着火把漸漸燒盡,這扇木門別說燒着了,就連一點火燒的痕跡都沒有。我心道這他媽的什麼木頭做的,這要拿出去車了珠子,保不齊倒是個搶手貨。眼看着燒門無望,我將目光再次集中在棺床上的棺材上:既然墓室中沒有殉葬的屍骨,也許出門的機關的就在這棺材之上。雖然也有可能埋棺的時候,尚有人在門外留守,待墓室準備停當之後再行打開,不過遠古時期都有殉葬的信仰,肯定不會讓活人離開的,因此,定是古代的高人留下了什麼後手,只是我還沒有發現而已,而目前最為可疑的東西便是棺材了,在古代墓葬之中,利用棺槨製作成機關的例子數不勝數。想到此處,我拿着即將燒盡的火把便走到了棺材跟前。
我舉着火把壯起膽子向棺內看去,令我大吃一驚的是,棺內並沒有屍骸,棺材地下鋪着一條火紅的緞繡,錦緞上面繡的是一對鳳凰梧桐樹上飛舞。錦緞上面擺滿了各種玉器,我對玉器不是很在行,不過接着火光看去,這些玉器飾品打造的機器精美,而且玉器本身晶瑩剔透,『色』澤溫潤,看上去也知道不是凡品。這些玉器擺放形狀像是一棵聖誕樹的形狀,就在樹的頂端,也就是小狐狸讓我推棺材板的那個地方,一顆圓形的石球躺在那裏,與棺中的這些玉器形成了眾星捧月的情景。看着這些精美的玉器擺放在棺中,我忽然又一股拿出來一件把玩的衝動,經過思慮再三,我還是沒有忍住,伸手就向近處的一件玉件『摸』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停住了手,忽然發現棺中玉石的擺放形狀眼熟的緊,似乎在哪裏看到過。手中火把的光芒越來越小,眼瞅着接着稍微暗淡下來的光芒,棺中的玉件一個個閃爍出五彩的流光,我直起腰來沉思片刻,猛地想了起來,這棺中所有玉器所擺出的形狀,雖然是聖誕樹的形狀,可這形狀,和棺材板中上的詛咒符文刻畫的,竟然極為相似。棺材板反面的詛咒符文,雖然不能解讀出來,但是這些符文的的字跡,和棺中玉器的圖形正好相吻合。
我看着棺中的這一奇觀不禁暗自思量:原本棺材蓋上的詛咒,是為了封住所有妖物的妖魂,如果有人氣了歪心,就類似小琴姨夫這樣,『毛』皮去了回去,其結果必定是妖化之後喪命。詛咒咒文寫在棺材板中,與關內的玉器上下對應,既然咒文能夠封住陪葬的妖魂,那棺中的這些玉器擺圖必有用意,其前方一個石球,此處又名喚鳳凰塚,難不成這枚石卵,就是傳說中的鳳凰?而這些玉器的擺圖,就是為了封印鳳凰卵的?半年之前,小琴姨夫將陪葬的獸皮取回家中,由於離開了墓室,先前我們也提過,符文咒文其實就是一個微縮的陣法,其威力和持久能力比陣法要有限得多,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棺蓋上的詛咒符文的對獸皮上的封魂符文作用大大降低,再加上獸皮沾染了人的生氣,因此妖魂漸漸甦醒,漸漸地脫離了封魂符文的束縛。小狐狸生『性』善良,可是小琴姨夫取用的黃皮子可就不是善茬了,因此才引火上身。
手中的火把已經沒有多少火苗了,樹枝上的塑料已經燒盡,滴滴答答的落在墓室中,冷卻下來沾到了地上,冒出一股股的白煙甚是刺鼻。正在發愁如何出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的聲音,我心下大喜,急忙回到墓室門口,從墓門的縫隙中向外看去,只見門口一人提着火把將門口照的亮堂堂的,接着火光看去,正是在門口留守的奎子。我見狀大喜,急忙喊道:「奎子哥奎子哥,快幫我打開這扇墓門。」奎子正看着這裏發呆,陡然聽見我的喊喝聲,急忙奔過來,單手把住門環就要使勁,我見狀連忙喊道:「奎子哥,不是這裏,你看邊上那個石碑沒有?快把那個石碑按到地裏面去,們就打開了。」奎子支應了一聲,將石碑按了下去,「咔吧」一聲,這扇墓門才再次打開。看到我完整無損的走了出來,奎子道:「嫂子也下來了,就在洞口等着呢,她不放心你,讓我進來看看,我琢磨着火把也快燒完了,這不又做了兩個給你拿進來,怎麼樣,裏面沒有危險吧。」「奎子哥多虧你來了,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要在裏面待多久呢,帶水沒有?」「帶着你,給!」說着奎子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來,我打開蓋子一仰脖喝的乾乾淨淨,抹了抹嘴才說道:「奎子哥,你先回去吧,墓裏面陰氣比較重,裏面沒有啥危險,不用幫忙,我一會還得進去,你呢就在外面等着,我叫你你就開門,不叫你,千萬別開門,要是有些東西跑了出來,就不是咱們幾個人的事情了。」奎子答應了一聲,便坐在墓室門口掏出煙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由於墓室中被塑料燃燒冒出的煙味刺鼻,於是我等了等,放了放煙,點燃一隻新的火把之後,才鑽進了墓室,隨着我兩腳一落地,又是「咔吧」一聲,緊接着「轟」的一聲,墓門再次緊閉。
經過剛才的分析,我越發覺得棺中的玉器,就是古人有意布成的陣法,只不過時間太久,多半這個陣法沒有傳承下來,以至於我們無法學到這個陣法的精髓。也許有人提出疑問,竟然看到了符陣或是咒文,抄寫下來或者拍下來,日後一模一樣的擺出來不就得了?如果符咒和陣法要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抄襲下來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先說符紙,符紙上所畫的符文,是根據陣法的坐標點而先點上去的,畫的時候,第一個點到最後一個點,要一筆而成,中間不能斷也不能重複,起點和終點可以是任意一點,只要能畫出來即可,因此懂行人一眼就看得明白,但是外行就看不懂了,一條線是由無數個點組成的,符紙上真正發乎用作的是陣法坐標點,這些點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一般是採用混合雞血的硃砂頂上去,這樣,陣法坐標點的氣息就能在符文線條中脫引而出,發揮作用,你隨便拿着筆,一模一樣的畫完,屁用都沒有,給你一個圖畫,你總不能將這線條拆解成無數個點去試驗吧,這樣到死你也研究不出來。再說棺中的陣法,雖然玉器的位置可以記錄下來,不過還是那句話,發揮作用的坐標點是沒有根據確定的,是玉器的中心?重心?此外陣法的功能、作用、威力等到底如何?有沒有反噬作用等等一些列問題都能難以確定的,不過有經驗的高道,憑着多年的經驗,也確實能夠通過已成的陣法和符文一窺秘境,只是這種情況也需要一定的機緣。
我舉着火把仔細的看看這棺中的玉器,一個個流光溢彩,美不勝收,我實在是有些難以抑制,於是伸出手來將棺中的最下裏面的一個最小的玉件拿了出來,托在手中,在火把的光照下,仔細的觀看了起來。這個小玉件雕刻出來的似乎是一隻老鼠,胖乎乎的身子,臉上的鬍子和身後的尾巴清晰可見,玉件觸手溫潤可人,形態可掬。我把玩了一陣,將這個於是老鼠放回了原位,又在前面拿起一個大一點的玉器,托在手裏一看,好像是個也是個老鼠,仔細一看,好像是只貂。我又將其他的玉器拿起來一一觀看,什麼狐狸、黃皮子,狼熊虎豹等等什麼都有,我忽然一頓,看着這些玉器,喃喃的說道:「難不成棺材裏的玉器,與箱子中的妖魂皮『毛』一一對應?如果真是一一對應,那這些玉石又有什麼含義呢和用處呢?」我在棺材邊上沉思者,可是想着想着,手上火把燃燒的塑料化成一滴滴的黑油落在的棺材上,我急忙伸出腳來向黑油踩去,卻不料手裏一側歪,火把一斜,又是一滴燒着的塑料化為的黑油落了下來,直接落到了棺材中的那顆石球之上。